许深深浅浅的一笑,“她想要炫耀就炫耀吧。”
反正自己又不生气。
她那么信任厉君沉。
洪蕴却道:“你知道他们陈家是怎么家道中落的吗?”
许深深摇头。
“还不是因为她!”洪蕴微怒,“你知道她,别看她一副清冷的模样,其实是个风流女子。她上大学那会儿,勾引了一个有妇之夫。那个有妇之夫是靠着自己的妻子才白手起家的。那个男人为了她要离婚,结果人家正室知道了,就把陈家给办了。她后来走投无路才嫁给了厉杨。不然厉杨其貌不扬的,她怎么肯嫁给。”
许深深露出诧异的神色,“居然还有这种事?”
“你知道她为什么不随便出门吗?”洪蕴冷哼,“这是厉家给她立的规矩,嫁入厉家就不许随便出门,厉杨和曹玉书防得就是她会出去偷人。”
许深深感觉自己的三观都刷新了,“那她一直没有孩子,是她自己的问题还是厉杨的?”
“是她自己,堕胎堕过好几次,子宫不行了,怀了几次孕都流产了,厉杨也就放弃了。”洪蕴幽幽的说:“你看她刚才仗着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把自己弄成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就知道这个人的心机了。”
许深深点点头,“她确实很聪明,刚才说起君沉的事情的时候也是这样。她大概是知道君沉失忆了,就故意说一些让我生气的话。”
“也就是你扛得住。”洪蕴顿了顿,“等事情忙完了,咱们明天就回去。”
留在这里怕是要出事。
许深深想了想,“她也不过是拿话气气我而已。君沉是什么性格我很了解,不会有事的。”
洪蕴却担心的说:“这种女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许深深笑道,“我不怕。”
和厉君沉在一起,比陈静仪手段更狠厉的女人她都见过,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许深深她们就到了前厅去了。
厉杨拿着家谱给她看,“深深,你和孩子们都入了家谱,恭喜你呀。”
“谢谢二爷爷操办这件事。”许深深淡淡一笑。
“你客气了,厉家能有现在的地位都是靠着君沉,这不算什么。”厉杨笑着说。
许深深随手翻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厉杰辉等人的名字,看来他想认祖归宗的想法还是失败了。
她看一旁的厉君沉倒是淡定从容,可见他什么都没有说,这些人就替他办了。
吃饭的时候,厉君沉依旧帮忙抱着孩子,让许深深先吃。
许深深不好意思,低声道,“这种场合,我来这张桌子已经不合规矩,你还帮我看孩子实在不太好。”
“都是些迂腐的规矩,你不要在意。”厉君沉宠溺的望着她,“你好好吃,别着急。”
许深深当然着急了,她笑着吃了一点米饭就把孩子抱过来,离开了。
洪蕴也吃了一些,就去找许深深。
许深深抱着孩子在外面的长廊下看着水翁里的金鱼。
她走过去,问道:“深深,吃饱了吗?”
许深深颔首,“嗯。”
“你如果不累,我们去转转。”洪蕴笑着问道。
许深深想到自己上次迷路,笑着说:“也好,上次我自己在院子里转了转,结果迷路了,这个家真大。”
洪蕴抱过厉芙,说道:“可不,五进五出的大院子,旁边还有长廊和花园。”
许深深就跟着洪蕴在旁边走着,洪蕴给她介绍着各处。
“洪阿姨,你对这里很熟悉呀。”许深深好奇的说。
“当然,我和厉琛就是在这里结婚的。”洪蕴解释道:“那个时候规矩多,结婚要回这边来结婚,你可不知道那天能把我折腾死。”
许深深点点头,她们走过了清月斋,她又看到了里面的石榴花。
“洪阿姨这石榴花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许深深好奇地问道。
洪蕴也没有想太多,就说:“也是过去的讲究了,如果某家男人相中了谁家的姑娘,媒人去说媒之后,那个男人家就在姑娘家门前种一颗石榴树,告诉大家这家姑娘有主了。”
许深深惊讶,原来还有这个意思。
难怪陈静仪一直强调石榴花的事情。
“今天也没有见到曹玉书,她身体不太好吗?”许深深好奇的问。
洪蕴皱起眉,“我也是奇怪,也问过陈静仪,她说是曹玉书身体不好。可是那天我看曹玉书红光满面的,不像身体不好的。”
许深深点点头,她也这么觉得。
不过曹玉书到底怎么样了,和她们也没什么关系。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忽然从一个院子跑出来,神色焦急的喊着。
许深深拦住她,“怎么了?”
“哎呦,二太奶奶死了。”中年女人慌慌张张的说,“我要赶紧去通知大家。”
说完,她就跑开了。
许深深和洪蕴也停下脚步,两个人对看了一眼。
刚才还在说曹玉书,怎么一下子就死了。
过了一会儿,很多人都来了,他们往一个院子里走。
厉君沉随后而来,看到许深深,先是关心的问,“你和孩子没事吧?”
许深深摇头,“你进去看看吧,我和孩子就不进去了。”
厉君沉颔首,迈步就往里走。
许深深想了想,拦住厉君沉的手臂,“君沉,我很介意陈静仪,你不要靠近她。”
她吃醋了。
特别是知道那颗石榴树的含义之后。
厉君沉点头,墨眸深邃,“深深,相信我。”
许深深缓缓松开他,他拍了拍许深深的肩膀,转身就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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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很快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很多人都退出来。
厉杨开始召集大家操办丧事,他看起来并没有很伤心。
也许他的伤心和难过是掩藏了。
厉君沉和厉琛回到她们身边。
厉君沉说道:“我们可能要多待几天了,等丧礼结束才能回去。”
许深深点点头,“嗯。”
厉琛却皱着眉,“曹玉书很蹊跷,一点预兆都没有。”
“她是怎么死的,其实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厉君沉看着许深深,“你和孩子先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