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门毒女 作者:兔子不吃素
把我孙儿的腿给治了?没想到许氏岁数大了,口气倒是更狂妄了。你让治就得治,岂不是太给你面子了。她安然向来只吃软不吃硬,霸道狂妄这一套在她这里行不通。
“若是本姑娘不治呢?”安然随意的捡了一张椅子坐下,凤眸斜睨了许氏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
“不识抬举!”许氏一听安然竟然不买账,阖着的眼睑猛地一睁,怒目而视,厚实的手掌“砰”的一声拍打在案几之上。
许氏以为,冷依云能请得动安然过府,定是已经将安然安抚或者谈拢了。谁知道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竟然这点小事都没办好,让她瞬间失了颜面,她心里怎能痛快?
多年来,在丞相府,甚至陆氏一族,许氏仗着有个当丞相的儿子,又是一品诰命在身,从来都是霸道专横,说一不二,她的话在陆氏子孙面前就得作为圣旨来听,从没有人敢反对。然而安然一次又一次的和她对着干,让她有了一种挫败感,看着安然怒气更甚了一些。
尤其是现在,安然竟然一副无所无谓的模样,丝毫没受她半分影响。肆意妄为的逗玩着小狐狸,完全没将她放在眼里。她在安然眼里,竟然连只畜生都不如。
而她不知,在安然眼里能称作人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安然未免觉得好笑,一个口气狂妄的老婆子竟然骂她不识抬举,这许氏这么多年在丞相府是越来越养尊处优,忘记丞相府外面是谁的天下了。
“本姑娘就不识抬举了,陆老夫人你又奈我何?”安然见许氏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心里痛快极了。
狂妄的口气,从安然嘴里说出来,那就变了一番韵味。因为她,足有那能力,而不是那纸糊的老虎只能表面上吓人。
“你”
许氏顿时气急,胸口剧烈起伏,抬起一只手颤抖的指着一脸平静的安然。这黄毛丫头真真儿要气死她。
陆雪倾见状,心道不好,立即替许氏抚背安稳她的情绪。许氏年过花甲,情绪不能太过激动,否则很可能血脉爆裂,晕厥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陆雪倾是怕了安然了,美目死死的盯着安然,却又不敢找她麻烦。今早她是受够了安然的精神折磨,若不是强大的心智,怕是已经精神崩溃,疯疯癫癫了。
她却又不能让许氏出任何事,许氏一倒下,她的靠山便没了。陆雪倾左思右想之下,给丫鬟使了眼色去请冷依云。
“陆老夫人,给你孙儿治腿也不是不可以,”安然星眸流转间闪过一抹精光,看着许氏缓缓道:“不过,我得有个条件!老夫人要不要听听?”
许氏闻言,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心里嗤之一笑,条件,条件无非就是为了多少银子。一看她就像个贪婪无比的野丫头,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其实是为了趁火打劫,一笔不义之财。
“开价吧!”
许氏结果陆雪倾手里的茶喝了一口,满脸不屑。
在许氏心中,像安然这种小门小户出来的穷酸大夫,开口要的价钱不过三五百银子而已。对于丞相府家大业大而言,别说三五百两银子,就是三五万两银子也是小数目。
“呵呵”开价?安然忍不住笑出声来,许氏以为她安家的继承人会缺银子?真是笑话。
她从父亲手里继承的银子,足以买下弦月的半壁河山,她会为了丞相府那几个银子作为条件和她交谈?真是笑话!
那小丫头回来了,凑到陆雪倾耳边嘀咕了几句,陆雪倾脸上瞬间一滞,母亲竟然晕倒了?恰巧还是和安然一起下的马车?这该死的丫头,肯定又动了什么手脚。
“安然,你对我母亲做了什么?她怎么会无故晕倒?”陆雪倾见许氏在安然手里屡次吃瘪,冷依云又莫名其妙的晕了,她忍不住怒声问道。
许氏也莫名其妙,冷依云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晕倒了?怀疑的目光顷刻间放在了安然身上。
“丞相夫人晕倒了关我何事?”安然无辜的看着二人缓缓而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什么也没做过。只不过,你们得去问问,是不是丞相夫人做了太多见不得人的事,自己把自己给吓晕过去了?”
安然不用想也知道冷依云是为什么会晕倒,她都那般提示她了,她总该想到的。她能想到,可未必能够相信,是以把她当作鬼附身,那冤魂回来索命来了。这样一吓,岂有不晕之理?
想想当年,冷依云做过的坏事可谓丧尽天良,和陆安荣一起亲手毁了将军府,杀了她的父亲、兄长、族人,活刮了她的儿子她的脑海里怕是只有那一个个死不瞑目的脸孔夜夜找她索命,让她整夜难以安睡吧!
“莫要狡辩,你个蛇蝎心肠的妖女!”陆雪倾心虚的上前了一步,面色有些白的指着安然的鼻子骂道。
陆雪倾知道冷依云这些年为了哥哥们的地位是做过不少事,譬如二姨娘和三姨娘为何只有一个女儿,四姨娘为何有个儿子却又胆小如鼠这些都是拜她贵为丞相夫人的母亲所赐。没事撞鬼吓吓这些人,流产的流产,惊吓的惊吓,隔三差五的一吓,正常人哪里还受得了。不导致流产、不孕就白费那些功夫了。
安然觉得有趣,无论哪里都用妖女来定义她。既然她是妖女,那就得按她的规矩办事。
“不好意思,老夫人怕是误会了,我并不要丞相府一两银子。那条件我现在改了主意了,得由陆丞相来谈!”
本就抱着戏耍二人的心思,看见老的小的也就那么点儿功底,嗤之以鼻后便失了继续玩游戏的心情。干脆直奔主题,交易成功后,再从长计议。
不是为了银子?看她一身穷酸样儿,怎么可能不是为了银子来的?许氏一头雾水,站起身走到安然面前,双眼盯着她道:“你究竟想怎样?想要什么?”
伸手的一瞬间,碰到安然衣服的料子,看似平淡无常的料子却比丝绸还滑,还冰冰凉凉的。许氏一惊,这料子夏天穿肯定极其凉爽,这种料子她怎么从来没见过?这料子绝对比她们穿的上等丝绸还要精贵许多。
“老夫人,您可得站稳了,别待会儿一个不稳摔倒在地,陆大小姐的脏水可就又泼到我身上来了!”
安然虽是不动声色的弹了弹刚才许氏碰到的地方,但那动作很像是嫌弃许氏碰了一般。她这种衣服的布料每年的产量很低,全部进贡给夜月皇室,她恰巧有那荣幸得了几匹。看上去不如丝绸光鲜亮丽,却是冬暖夏凉的极品料子。
“你”陆雪倾被安然恶意中伤的话噎住,脸颊气的绯红也没放出一个屁来。
许氏气结,这丫头穿着竟然如此低调奢华,既不是为了银子,那她心下疑惑这野丫头究竟是为了什么!若她知道安然的目的就是为了找茬弄得她家犬不宁,家破人亡,怕是会一口老血喷出来昏死在地上。
“行了,陆老夫人,时辰不早了,要么你派人带我去见陆丞相,要么我就告辞了!”
这时辰,陆安荣早该回府了,估计又躲在哪个角落算计谁呢!
“安荣心系国家大事,没空陪你做这些无聊的把戏,你要的交易老身可以和你谈!”许氏袖摆一挥,冷然拒绝道。
心系国家大事?是不是把他定义的太高了?尽干些见不得人的事罢了!
“你?”安然退后了两步,声音冷然一转,毫不客气的道:“不够资格!”
许氏像是听到了什么天下奇文一般,睁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安然,气的浑身颤抖,不待她回应,安然连轰带炸般又接着道:“既然陆家二少爷的腿是无聊的把戏,你陆老夫人请我过府作甚?随便找个会点把戏的人就治好了他的腿,何必在这里给我使脸子,摆架子威胁我?”
安然不屑的啐了满口唾沫,这老婆子以为她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而她偏不买她的账。自以为是的老东西!
“凡儿那双腿是你害的,老身一定去京兆尹告到你把牢底坐穿!”
许氏终究岁数大了,气势不减,魄力却减了半。若是如她所言这么简单,京兆尹的捕快将她擒去就能让她把牢底坐穿,陆安荣还会任由她到处“逍遥法外”?真是天真!
“陆老夫人,既然谈不拢买卖,那安然就告辞了。祝你长命百岁啊!”安然若无其事的抚着小狐狸给许氏道别,明明是一句好话从安然嘴里说出来,每一个字都能让许氏硬生生的吐血。
而安然的目的很简单,只有许氏长命百岁,才能让她看尽她的儿孙各个死无葬身之地。
安然刚转身,便见陆安荣站在花厅门口。一身藏青色的便服,方正的脸上虽留下些许岁月的沧桑,但精神饱满,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且带着一股恨意看着她。
“你不是急着寻本相吗?本相这刚到,你怎么急着又要离去了?”
陆安荣沉稳的声音响起,划破安静的大厅。他微微提了提袍摆,身姿挺拔的跨进了大厅,掠过安然,给许氏问了安。
安然忍不住冷笑,这便是虚伪做作的陆安荣,无论处在什么情况,什么位置,“孝”字他定是放在首位,对许氏显然也很受用。
“父亲,她”陆雪倾率先开口想再参安然一本,却见陆安荣抬起手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制止。
许氏有些不明所以,陆安荣怎么回来?他早已经对陆俊凡不上心,不管他死活了。
而小院外,一抹较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退了出去,想瞒着父亲,门儿都没有。她不会让陆雪倾的日子过的如此顺畅的!
“安姑娘,本相来了,有何条件直接开便是!”陆安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坐在许氏下首,撩了撩袖子,接过丫鬟递来的茶道。
安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轻的转身,落霞的余光洒在她清冷的小脸上,她脸上勾起的笑意若隐若现,美丽极了。
“陆丞相不借一步说话?”安然看了看许氏和陆雪倾,别有深意的提醒道:“人多嘴杂,我怕到时候陆丞相到时后悔莫及!”
陆安荣喝茶的一瞬间,双手一怔,茶杯正好挡住了他瞬间有些惊慌失措的面色。每一次他面对安然,安然总是话里有话,每一个字都戳的他心神不宁。
“本相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说无妨!”
安然见陆安荣一脸正气的样子,真心觉得可笑。他若是行的端坐的正,他又何必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装腔作势!”
“你——”
陆安荣被安然四个字刺得哑口无言,竟然找不出半个字出来反驳。他心中也知道,他这些年做了多少龌龊而见不得光的事,看安然的态度明显知道不少。
“怎么,被我说中了?”安然看着陆安荣,冷淡却又带着嘲笑问道,待陆安荣看向她时,她朱唇轻启,露出整齐亮白的牙齿,无声的动了动嘴皮子。
“好了,这里没人,可以说了!”陆安荣被安然的三个字刺激的心神俱乱,顾不得许氏和陆雪倾好奇的眼光,慌慌张张的出了花厅的大门。
安然看着眼前新挖的荷塘,种满了莲藕,荷叶圆圆,一片一片的随风摇摆,心情倒是舒畅不了少,忍不住出声讽刺道:“这四面环水的亭子倒是个好地方!”
“废话少说,你究竟想怎么样?”陆安荣是一眼也不想看见安然,一见到她,他就觉得背脊凉,心里惴惴不安。
安然见他失去了耐心,无所谓的看了他一眼,敛了神色,严肃的道:“秘密交出陆雪心,我立刻替陆俊凡治好他那双狗腿!”
陆安荣听到陆雪心三个字时,震惊的退后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型,睁大了眸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安然,似乎想把她看穿一般。
陆雪心三个字在陆安荣这里是禁忌,冷依云也甚少提起过。他当年也不知为何,亲眼目睹了陆俊辰的死,却无法容忍顾嬷嬷砸死陆雪心,将她救了下来。现在扪心自问,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她的?你还知道些什么?”陆安荣双眼微阖,瞳孔将精光俱在一点上射向安然,脸上透着一股子狠厉,当机立断:安然留不得。
安然见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心里冷哼,低头捋着小狐狸的毛轻声道:“雪球啊雪球,有人被揭开秘密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咯!”
小狐狸吱吱的回应了她两声,安然“咯咯”的笑起来。
“别怕,姐姐怎会让人轻易欺负了去!”安然说完这话,眸光瞬冷,如两道冰剑直射陆安荣而去。
“知道她的人都得死!”
陆安荣恼羞成怒,断然不会为了陆俊凡的腿将陆雪心交出来。若是她曝光在阳光下,他当年所做的一切都会被剖开,多年的心血也将付诸东流。
他趁其不备,运起一掌直奔安然面门而去……
“卑鄙!”安然轻轻向左一闪,步伐轻缓的移到了陆安荣身后,手上一缩一伸的功夫,手指间已经多了几根银针
狭小的亭子里衣袂翻飞,两道身影打的如火如荼。渐渐地,安然仍旧游刃有余,陆安荣却是累的大喘粗气儿,心有余力而不足。
半盏茶的功夫后,陆安荣彻底败北,被安然单手给挑了!
“坐下来好好谈谈,说不定我们又谈拢了呢?”安然随意的推开陆安荣,抱着雪球坐到了椅子上。
陆安荣一个不稳后退了几步,颜面丢尽,老脸涨的通红,这丫头除了心狠手辣之外,拳脚功夫也这般厉害,他倒是小瞧她。捡了最近的长椅坐下,虎目凌厉,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要她做什么?”
眼前的黄毛丫头也不过十五六岁,怎么也不可能跟冷依然有何关系。当年冷氏一族被灭门,三族之内尽诛,其余旁系六族受牵连,全部往边疆,十五年过去了,那些人死的也差不多了,但不可能会有遗孤留下。她究竟是谁?
“碰巧遇见了,碰巧投缘,碰巧贵公子的腿需要治,更碰巧本姑娘就喜欢那陆雪心。这么多碰巧,陆丞相可是明白了?”
她岂会告诉他她是谁?若是这样,她一刀砍了他岂不快哉?
“陆丞相,不用考虑了,你想的我都想过了。陆雪心出了你丞相府,她便不姓陆了,她有新的身份名字,与你再无瓜葛。你当年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也将烟消云散,你儿子长虫的腿也能完好如初。怎么样,这笔交易你是不是赚了?”
安然像是从地狱爬起来的恶魔,咧着嘴笑的阴森恐怖,让人心胆俱裂。她说的没错,只要陆雪心有了新的身份,那么当年的事也就烟消云散了。只是,她既然知道了那件事,又怎么可能散的了?
“陆安荣,别在心里盘算了,”安然看出了他的小把戏,忍不住出声提醒道,“你除了答应,别无选择。别妄想着除掉我,你以后便可高枕无忧。只要本姑娘出了事,明日大街小巷便会疯传‘丞相陆安荣欺上瞒下,罪犯欺君’,定会满门抄斩。”
安然本是打算晚些时候带陆雪心出府的,只是她听信了她母亲还活着的谎话情绪波动越来越大,已经拖不得了。她必须时刻把她带在身边,亲手照看着。
“你”好厉害的黄毛丫头,竟然能够看透他的心思,他却是想如何除掉她。
“人你接走以后便走了,你若是又在我儿腿上做手脚,我又不知道,凭什么相信你?”陆安荣也不是个傻子,安然第一次能避开丫鬟的耳目在陆俊凡腿里放东西,导致蛊虫生长,那么她就一定有能力做第二次。
“你不是有靠实的太医么?你只需请了他来,我口述,他操作,这样该没问题了吧?”安然在此时已经让步,只要能把陆雪心带回去,一切万事大吉。
若她猜的不错,上次陆雪心身中血引毒便是冷依云的杰作,恰巧被她救了而已。所以,一旦冷依云若是知道她带走了陆雪心,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买凶杀人灭口,她是绝对不会容忍当年的事情传出去的。那么,为了陆雪心的安全,最稳妥的方法便是送陆雪心回夜月。到了夜月地界,自然有人保护她。
陆安荣在心里头仔细的掂量安然的话可靠性有多高,狡猾的眸子闪过一道精光,又迅速归于平静。抬起头看向安然,双眸平静,看不出一丝情绪。
安然笑了,这样的陆安荣才是曾经的陆安荣,平淡的眼波流转,已经在心里将人算计了千万遍。只可惜,她太了解他了,他注定会栽在她的手上。
“陆丞相,男子汉大丈夫爽快点,这笔交易如何?你可真是赚了,过了这村儿可没这店儿了!”
“吱吱——”
小狐狸突然情绪有些躁动,安然内心已经警戒起来。雪球肯定感到了外在的危险,所以出信号提醒她。
陆安荣,原来是有两手准备的!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好!一言为定!”
陆安荣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遮住了最后一抹残阳,阴郁的脸上笼罩了一层寒霜,隐隐之中还有一股怒气!
他竟然就怎么答应了?
他精心准备的杀手呢?撤了?
安然冷哼了一声,顷刻间身体轻盈的已经踏着荷叶飞去池塘边,空气中留下淡淡的一句话:“别耍花样,否则陆俊凡连尸体渣都不会剩下!”
陆安荣看着安然单薄的背影消失,虚伪的面皮下不知道在想什么。对着身后挥了挥手,周围立即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顷刻间之后归于平静。
安然回到安然居便一头扎进了药室,第二天一早才从里面出来。虽是辛苦熬夜了一晚,安然却不见丝毫憔悴之意。
“小姐!”晚霞虽未进药室之内,守在门口也是一夜未阖眼。安然一出来,她便清醒了。
“立刻准备水,我要沐浴!”
“是!”
喜儿站在院子外,立即领命去了厨房。她没有半点儿武功,守在院子外喂了一晚上蚊子不说,还瞌睡的厉害。但听见颖儿的吩咐,拔腿便跑。
“小姐,你昨个回来那么晚,晚霞差点去丞相府要人!”
晚霞从进月城起就对陆家人无感,在她的认知里便是对小姐不好的人,杀无赦。绝对不会给他或她苟延残喘的机会!
“放心,小小丞相府还关不住我!”安然跨进门槛,不以为意的道。
晚霞只知道安然会武功,但是究竟有多厉害,她从没见识过。她虽然见过安然与人交手,但都是一些小儿科的打斗。是以,安然的真功夫有多厉害,她心里面没底。只是从她的呼吸中可以感受到安然绝对是个高手中的高手。
“对了小姐,那桑大夫昨日来过了!本是想和你讨论学习医术的,可惜你不在,岳爷爷便和他聊了一个时辰的针灸之法!”
哦?安然倒是没想到那桑老头会找上门来,她们只不过算是萍水相逢而已。
只是在医者的领域里,只有互相探讨,相互提携与帮助,互相合作,医术才会有所长进,经验才会越来越丰富。对于安岳和桑老头探讨针法的事,她倒是支持的。
“晚霞,待会儿我要去丞相府替那小狗治腿,你就”
安然跨进浴桶之中安静的泡着澡,闭目养神的时候,把自己的计划给晚霞讲了一番。
晚霞吃惊的看着她,心中的震撼不可谓不小,为了一个味素相识的人小姐竟然变了。她再次猜测陆雪心和安然之间的关系,甚至大胆的猜测了安然与整个丞相府有是什么关系!
安然用罢早膳,背上竹箱子,抱着小狐狸朝着丞相府而去。晚霞则与她分头行事。
安然到达丞相府时,陆安荣下了早朝带着太医下马车。她看见贺德时在心中忍不住冷笑,陆安荣果然是心底信不过她的,这个时辰竟然连太医院院首都给请来了,不得不说他面子很大。
“陆丞相,二公子的腿不疼了吧?”安然故意上前了两步,高声道。
这一喊不要紧,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陆安荣,眼神里带着复杂的目光。看那样子,好像还不能接受陆安荣教子无方这一事实。
陆安荣老脸挂不住,瞪了安然一眼,请了贺德一起率先进了大门,把安然留在身后。
安然心里冷哼了一声,面带笑容,心情极好的跟着进了丞相府。安然这一笑,差点把几位看门大哥的眼珠子给震在地上,这姑娘原来是会笑的。
许氏昨日被安然刺激的够呛,在晚辈和下人面前颜面扫尽,怒气难消,一晚上翻来覆去都没睡好,今早起来气色比往日便差了好多。
碧嬷嬷服侍她起床,见她气色不好,还以为她病了,“老夫人,你今儿气色不好要不在睡会儿?老奴去请个大夫给你瞧瞧?”
许氏摇摇头,咬牙切齿的道:“也不知道那妖女昨日和安荣到底谈了什么条件,安荣昨晚用膳的脸色都不似以往,我就怕他为了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答应那妖女一些见不得人的要求。”
许氏倒是高估了陆安荣,把他看的太高尚了。从陆安荣不再管陆俊凡死活的那一刻起,陆安荣是真心把陆俊凡抛弃了。他的一生步步为营,从不会让自己留下任何污点把柄给敌人。陆俊凡就像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污点,成为了世人看他的诟病,他是决计不会为了救陆俊凡的腿而失去理智的。
再者说来,他还有一个年轻有为的嫡长子,娇美可人惹人怜爱的嫡长女,如此左膀右臂,他心中亦是满足。若不是为了寻个合适且不会惹人怀疑的机会,他早就命人把安然杀了。只是丞相府经过陆俊凡一闹,完完全全的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想要不惹人起疑除掉安然,此时却不是时候。
“那妖女来了没有?”许氏脸色阴郁,气愤难平,喝了一口燕窝粥后语气带着恨意问道。
“刚到一会儿,随着老爷请来的大夫去了二少爷的院子!”
“嗯”
“倾儿给祖母请安!”陆雪倾可是一大早就起了,心情一扫昨日惊恐之态,笑意盈盈的跨进了门。
“来,到祖母这儿来,”许氏一见陆雪倾心情便好了不少,转头对一旁侍候的丫鬟道:“给大小姐盛一碗血燕粥!”
许氏对陆雪倾的爱倒是真心实意的,护在心里的。陆雪倾从小便人美最甜,最会哄的许氏开心。加上又是陆家嫡长女,许氏更是往心眼儿里疼,没给她受过一点点儿委屈。
“谢祖母!”
要知道,陆家老夫人吃的燕窝可都是燕窝中的极品,府里的夫人、姨娘、小姐可是没这口福的。幸得她昨晚做了一个美梦,心情极好的起了早,神清气爽的来给许氏请安,要不怎会有这般待遇?
祖孙二人用罢早膳,许氏提议去凡人居守着安然给陆俊凡治腿,不能让她有丝毫下手再害人的机会。
安然悠哉悠哉的走到凡人居时,竟然见冷依云和顾嬷嬷也刚走到院子门口。安然眼皮儿都没抬一眼,径直的从二人身旁掠过进了院子。这何止是忽视她冷依云,这简直就是目中无人的扫她丞相夫人的脸面。
冷依云怒气冲冲的想作,却硬是被顾嬷嬷拦下了,示意她千万要忍住,不能轻举妄动。
那冷依云昨日吓晕过去以后,睡到大半夜才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精神恍惚,看见谁都觉得像冷依然。陆安荣来看过她两次,见她有些精神失常,身旁的丫头又伺候的不周到,无奈之下又令人将那顾嬷嬷回了兰苑伺候。
顾嬷嬷倒是托了冷依云的福,从那下贱婆子堆儿中又回到了高贵的兰苑,又恢复到了她曾耀武扬威的身份。
安慰着冷依云睡下后,顾嬷嬷便偷偷去了荷风园瞧陆雪心,琢磨着她怕是快死了。谁知,刚走过长廊,破门被夜风吹的嘎啦作响,她心里有些虚,没敢跨进荷风园的大门,害怕的又折了回去。
扶着冷依云跟着安然的脚步进了院子,顾嬷嬷心神不宁,悄悄的对冷依云耳语了几句,冷依云一惊,却在短暂的呆愣之后回神,对顾嬷嬷点了点头,顾嬷嬷则疾步退了下去。
贺太医为陆俊凡检查腿骨时,他差点被那偶尔还冒出来的长脚虫子吓得差点晕厥过去。这使毒之人实在是太过狠厉,竟然可以残忍到如此地步,撩开那裤脚,伤口下的骨头已经明显的有疏松钙化的迹象。他抬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坐在一旁逗弄狐狸的安然,心里忍不住感叹:这姑娘面容姣好,怎就生的一副毒辣心肠?
安然虽然逗这雪球并未看那贺德一眼,但贺德盯着她的目光让她心生不悦,“贺太医可是要检查好了,二公子的退可不是我治坏的,是他自己嘴馋吃了那些不该吃的东西而已,可不是我使得坏啊!”
安然瞥了一眼陆俊凡的吃食,每日吃这种与她药材相克的东西,活该长虫子。不过,这也是她早就料到且想要的不是?
安然降低了三分声调,声音冰冷。惊得贺太医慌了神。检查了一番陆俊凡腿上的药,确实是治疗生伤愈合伤口的药,但那骨头中怎么就生虫子了呢?
陆俊凡倚在榻上,双目死死的盯着安然,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若是他的目光是一把把淬了毒的箭,安然已经被他射成马蜂窝了。
陆安荣安静的坐在安然对面喝着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安然随意的瞟了他一眼,嘴角轻轻的向上弯,露出一抹冷然的笑意来。这只老狐狸怕是在算计只要贺太医配合她替陆俊凡重新治了腿,今儿个就让她出不了丞相府吧?
而从陆俊凡的角度看过去,她的笑阴森恐怖,让他头皮麻,背脊寒,他从来没见过谁像她这般恐怖。她就像一个恶魔,一个祸害,一个妖女!
“姑娘,伤口已经清理干净了!”
贺太医为了清理伤口,可是费了一番功夫。光是那偶尔爬出来的虫子,就够他头皮麻、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安然微微侧头,面无表情的扫了陆俊凡的伤口一眼,轻启皓齿万分笃定的道:“还有虫子!”
“啊?”贺太医一愣,低头一看,果然见伤口处一只个体较大的虫子正在往外爬。仔细一看,这只虫子竟然还是涨了眼睛的,还有一对晶莹透亮的触角。扭动着身体挤出一根根细长的腿,眨眼间的功夫,便爬出了骨头缝,迅速的迈着腿儿爬走了。
贺太医越看越觉得恶心,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还不待他回神,便听着安然道:“母虫已经出来了,现在用药水将那伤口清洗两遍,把血竭、**、没药、紫草、冰片、煅石膏捣碎敷上,一天一换,一个月后便能下床!”
安然说完,抬着茶杯刚喂到嘴边,微微一愣后,抬手将便把茶水喂进了嘴里。
陆安荣见安然不疑有他喝下了茶,心中升起一股得逞的快意,要不了多久,这该死的妖女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掉,世上从此在无此人,丞相府的日子也会恢复到数日前。
贺太医立即取了这几味药材放入捣药罐中,亲力亲为,不假人手。过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将那些药材捣成碎末,加了药酒一层层的把药敷在陆俊凡的腿上。
这次的伤药一敷上,陆俊凡紧绷的脸微微缓和了一些,腿上清清凉凉的很舒服,再也不似之前那种蚀骨的疼痛,他的腿真的要痊愈了,要痊愈了!
只要等他的腿好了,他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个妖女,一定要
安然见陆俊凡扭曲的脸,闪过一丝不屑,就这点能耐还想着如何杀了她,自不量力。
眼看着贺太医把伤口包扎好了,安然起身伸了伸懒腰,坐了那么久,腰板儿都疼了。怪只怪这贺太医太过小心谨慎,胆子小,人也老,动作太慢,耽误了那么长时间。
“陆丞相,陆二少的腿可是治好了,别说话不算话啊!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明儿个这月城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到皇上耳朵里啊!”安然收拾了好竹箱子,抱着雪球站在陆安荣面前用只有两人才听的懂的话说道。
陆安荣脸色一顿,但又很快恢复了常色,微微正了正身型,声音浑厚又有力量的道:“姑娘放心便是!”
“那就最好不过了!”
安然抱着雪球跨出门,便见陆雪倾扶着许氏站在大门右侧,冷依云站在左侧,盯着她的三双眼睛都充满了恨意。
安然迎上她们的目光轻撇了许氏二人一眼,嘴角微勾,眼眸含笑,“老夫人屋里可是有椅子的,一把年纪站了这么久,可别摔了!”
“你”
安然早就知道冷依云站在门外,倒是有些惊异许氏这个老婆子也在。看她这般模样,怕是想进去又不敢进去吧!
许氏双目怒视安然,恨不得将她给撕了,这个嘴臭的丫头,两次三番的诅咒她,真是气死她了。
陆雪倾美目瞪着安然,动了动嘴皮子,却一个指责的字都没说出来。一个劲儿的给许氏顺气,生怕许氏两眼一番真的倒了。
冷依云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心里算计着怎样才能除掉安然。自从安然出现后,她是夜夜难寐,食之无味,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
安然转身看向冷依云,两眼若有深意的看着冷依云,看的冷依云心里毛。安然的眼睛像是从死人堆儿里爬出来的,比那数九寒冬里的雪水还刺骨冰冷,刮得人骨头都疼。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别再踏进我丞相府半步,你与我丞相府再无半点瓜葛!”冷依云稳了稳心神,挺直了腰板儿对安然喝到。她一点儿也不想见到这个妖女了!
安然莞尔一笑,那笑容逐渐扩大,最后在脸上绽放出一朵令人心生畏惧的罂粟花,妖艳而嗜血。
“好!”
安然很满意的点头答应道,转身朝着大门口走去。只要心儿出了丞相府,她对这里根本不屑一顾!
陆安荣站在院门口看着安然离开的背影,轻快、从容,心生疑惑:她明明喝了茶,这都一个时辰了,为何那毒还没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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