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午,常笑笑便开始大动干戈的整顿起这后宫的太监宫女之气,一日忙到晚上,她前脚回到宫,后脚一群不速之客就揪着她宫里的一个小宫女李芳,劳师动众赶来,人数不少,甚至还有她的妹妹常媛媛在列。
看着常媛媛和太后,梅贵妃,梅贵嫔,还有几个常笑笑都不屑去记忆的妃嫔一起进来,极是不和谐,惹的常笑笑眉心一皱,刚要开口问你们来做什么,却见两个宫女一把把李芳推倒在她跟前。
太后适时的发话:“皇后,没想到你是心肠如此歹毒之人,趁着此时还没有惊动皇上,你最好给哀家一个解释。”
什么意思?上来一通不明所以的话,这个老太婆她是哪根筋抽住了吗?还是和他儿子一样,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又寻事到她头上来,她是想怎么的,以为在甘泉宫里,容得她放肆吗?
常笑笑冷了脸,不悦的看着太后:“母后,你老人家是不是吃完饭还没吃药,疯病又发作了?”
“你……”太后举起手,气的全身哆嗦,一巴掌就要朝常笑笑招呼过去,太后也没想真打,怕太师寻自己麻烦,但是手都抬起来,不打下去那她的老脸怎么挂的住,正想着哪个开眼的劝自己一生,给自己个台阶下,开眼的就来可。
常媛媛看着那一巴掌朝常笑笑招呼过去,本能的尖叫一声:“母后不要啊!”
然后,身边的人炸开了锅,一个个用怜悯的心疼的眼神看着常媛媛,七嘴八舌开了,而太后有了台阶,也顺势收了手,回头用怜爱的语气握住常媛媛的手:“媛媛,你放心,母后会替你讨回个公道的。”
这些女人,她们伙同媛媛,到底要演哪一出,常笑笑不想看她们把她这甘泉宫当戏台子,开门见山道:“有话说清楚,不明不白的来我这撒什么泼?”
她一语冷喝,常媛媛眼底是明显的受伤。
梅贵妃趁机指着常笑笑,义愤填膺道:“皇后娘娘,您是皇后我们这些妃妾们本是没资格说您什么的,但是您今天真的太过分了,我们都替小皇后叫屈,您就这么容不得她吗?虎毒不食子,小皇后怎么说也是你打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你居然指示宫女偷偷潜入御膳房,在小皇后的莲子粥里下毒,如果不是有个宫女贪吃,喝了点点粥,死的就是小皇后了。您这太让人寒心了,也太让人害怕了!”
梅贵妃说的愤愤然,那一张涂抹了厚厚粉底胭脂的脸上,表情简直就和拍电影一样,如果在二十一世纪,绝对是奥斯卡最佳女演员得主。
常笑笑也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是她们怀疑自己派人给常媛媛下毒。
不,应该确切点说,她们导演了这一出戏,利用了自己身边的宫女,然后离间常媛媛和自己的姐妹情谊。
“皇后娘娘,您要救奴婢一命啊,奴婢虽然没有完成您吩咐的任务,但您看在奴婢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千万要救奴婢一命,奴婢还不想死,奴婢还年轻!”果然,确实是利用了她身边的宫女,这个李芳,还是她上次亲自从内务府挑选出来的,没想到,非但不感恩,居然还敢对她倒戈相向。
忠心耿耿,说的真的比唱的还好听,好啊,她倒要看看,她有如何衷心,自然她不可能现场取了李芳性命,非但没打算取李芳性命,反而很愿意陪她以及眼前的梅贵妃们演这一处。
“月季,把李芳带回房去,既然是本宫主使你做的,本宫也说过事情不管成不成,本宫都会保你的!”她柔声凑近地上的李芳,一双黑眸背着烛光,只看到一片漆黑,李芳吓的浑身一顿,这种情况,这忠心耿耿的奴才不是该感恩戴德吗?怎么的,她这奴才好像有些与众不同吗,非但没有感恩,还被吓的瑟瑟发抖。
她这一句,连带着对面那一大队女人也傻眼了,没想到她居然会承认这子虚乌有的罪名,是想玩什么把戏,抑或是她觉得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所幸破罐子破摔?
在这一堆傻眼的女人中,有一个人的眼神,伤到了常笑笑,那便是常媛媛惊恐的不敢置信的眼神。
之前太后等要带她来兴师问罪,她还曾经想过是太后等人离间她们姐妹的计谋,却不曾想,姐姐会亲口承认,亲口承认,那就是说……
那就是说要下毒杀她的,真的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疼爱又亲昵的姐姐了!怎么会?怎么会?
眼前一黑,她的步子往后踉跄几步,两眼一番,受不了这沉重的打击,晕死了过去,常笑笑忍着上去抱她入怀的冲动,看着她被几个宫女扶住,没有摔到地上,她嘴角不经意的苦涩一勾,晕倒也好,省的看到接下来勾心斗角的场面,这宫廷根本就不适合这样单纯的妹妹。
“皇后,你这是供认不讳了吗?哀家没有想到你会如此的心狠手辣,小皇后可是你的妹妹,你居然也下得了手!”太后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生生控诉着常笑笑,常笑笑却只是不以为然的轻笑一声。
“那又如何?母后难道没有为了自己的位置,陷害过谁吗?比如说有一个叫做子息的太子?”常笑笑好整以暇的抬眼看向太后,在她提到太子那刻,太后脸上本是有些兴奋的指责红光,顿然消失,一片惨白。
“你,放肆,宫里的禁忌,你居然敢提,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太后怒斥着常笑笑,以遮掩内心的不安。
“哦,母后你倒是告诉妃妾,妃妾还当真不明白,还好一个人,无端端怎么会成为禁忌,莫不是太子子息的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常笑笑很乐意欣赏太后如今的脸色,既然喜欢在她面前演戏,那她就稍微改动下剧本,把剧情带上**,这样才有看头,不是吗?
显然,**在太后爆发的那一刻,就要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