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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章
    德妃她是决计不会救的,常笑笑没这么无聊,她不是太师用来谋权的工具,她有她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生活方式,有些不相干的人,她凭什么要去救?
    “德妃死不足惜,出手救她,脏了我的手,而且我和皇上之间的关系,你以为我去求情会有用吗啊?搞不好火上浇油,惹的皇上把五马分尸变成千刀万剐。把早膳撤了吧,今天如果没有什么特殊事情,就不要来吵我了,我要专心练字。”
    常笑笑的态度非常明显,这事,她不插手。
    月季有些急了:“可是娘娘,太师大人……”
    “放心,我自己会给他个交代,你做好本分就可以!”常笑笑给了月季一个宽心的笑容,便头也不回的进了书房。
    清泉宫,常媛媛也正是用早膳时间,边上伺候的宫女,忽然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封信,看着左右无人,偷偷的塞到常媛媛手里。
    常媛媛有些吃惊,放下筷子抬头不解的看着那宫女,只见那宫女有唇形比划了两个字:“太师!”
    常媛媛顿然明白,这是伯父暗中送来的书信,看宫女这么隐秘的动作,她知道此信肯定“见不得人”,于是,不动声色的把信收拢到衣袖里,接着面色如常的喝粥。
    喝了几口,便说吃饱了,命人撤了早餐,佯称身子不舒服,要稍事歇息一会儿进了房间,一进去,她就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信封,上面果然是太师的亲笔落款。
    细细的从头看到尾,她眉心微微一皱,伯父居然要她去救德妃。
    德妃的事情,早已经轰动了整一个皇宫,常媛媛也有所耳闻,只是伯父为何要自己去救德妃?书信上也没有具体说清楚,只是说让她务必劝慰皇上,饶了德妃不死。
    常媛媛在宫外早就听说吏部尚书的女儿德妃娘娘在宫里非常的嚣张跋扈,经常欺压下面的妃嫔们,甚至为此还被皇上打入过冷宫。
    进宫后她也没什么见过德妃,一点交情都没有,怎么给德妃去求情?
    不过她对太师大人素来敬重,觉得太师大人要她去做的事情,一定是事出有因的,再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德妃其实也挺惨的,绊吴贵姬是真,但是毁了吴贵姬的容,肯定不是出自她本意。
    常媛媛收起了信件,放到火烛上焚毁,宫里为了防止妃嫔与外戚走的太近,一般是不让妃嫔和外戚书信来往的,就算有书信,也要先经由皇后的手,皇后看过之后再决定发不发放下来,所以这封偷偷流传进来的信,绝对不能让人看到。
    焚毁信件后,她问了下下人皇上现在在何处,得知皇上在上早朝,她又吩咐下去,皇上一下早朝,去了何处要立马来禀报,而后回了房间静候。
    今日下朝后,凰子夜的脸色不太好看,只因为吏部尚书以辞官要挟他放过德妃。
    朝中众臣,唯太师马首是瞻,半数以上都是太师的人,独只有吏部尚书,镇远将军等少数重臣都是凰子夜的人,凰子夜可以说已经势单力薄,如果吏部尚书再离自己而去,那他当真如同失去了臂膀。
    自然凰子夜还有镇远将军,这几年,他已经让镇远将军暗中操练了一支万余人的死卫队,随时听候他发号施令。可以说“皇家军”的灵魂所在就是镇远将军极其暗中操练的死卫队,但是吏部尚书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觑的。
    对德妃的刑法安排在今日午时,现在离午时还有两个多时辰,他心下矛盾起来。既希望替吴贵姬出口气,又觉得如果为了一个女人失去了吏部尚书这个靠山那不是太愧对死去的列祖列宗了。
    毕竟这不是说处死不处死德妃那么简单,也不是吏部尚书要挟不要挟那么简单,这是关乎江山社稷,关乎黎明百姓,关乎大倾王朝兴衰成败的关系。
    下朝后心事重重,他信步走着,不知为何,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常笑笑的甘泉宫,本来要转身离开,现在这时候,太师肯定会派常笑笑说服自己放过德妃,然后借机和吏部尚书攀谈交情,他不能给常笑笑这个机会。
    就算当真要饶了德妃,那原因也不该是“皇后替你求情,朕就姑息了你这一次”,而是“朕感念吏部尚书三代忠良,饶你不死”。
    前后两个原因,会带来截然不同的效果,直接能够决定,吏部尚书最后会成为谁的帮手。
    只是当真要离开的时候,他又有些不舍,好像当真有些时候没有见她了,细细数来,有两天没?
    好似真的有两天多了,为何两日不见,他就会开始想念她?
    脚步开始不受控制的,往甘泉宫里走,一路上婢女太监要通报,都被他拦住:“嘘!”
    不是要和她玩神秘,而是他只想看她一眼,偷偷看一眼就走。
    这样既解了对她的相思之情,又不会给她机会逮住自己替德妃求情,然后在他赦免德妃后,太师来一个邀功自居:“是我女儿在皇上面前求情了!”
    他不会给太师任何这样邀功自居,拉拢吏部尚书的机会。
    问了宫女她在何处,宫女指向书房,他站在书房门口,稍稍推开了一条缝隙,凑过头去往里看,只是,一双乌黑溜溜的大眼睛,猛一下与他对视上,饶是他是个大男人,现在是大白天,也当真让吓了一跳。
    “干嘛,想偷窥啊!”门自里被拉开更大一条缝,一章红润的檀口,冷嘲的看着他。
    “皇后,你……”有些被她气到,不过他和她相处早就摸到了一个法门,生气就是输掉了,于是换了轻笑,宠溺的以指尖划过她的脸庞,“你还真是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