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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唯独关于人生必须要有挑战的这个命题
    江边别苑,2号楼302室。
    这一觉睡到大中午,充足的睡眠让陆长歌深切的体会到了人间值得的真实含义。
    习惯性的想拿手机想要叫个韩国炸鸡加三斤蒜蓉小龙虾加黑暗烧烤,结果想起来发现这年头没有外卖!
    不能忍!
    要不是他懒,立马起床就要去把美团给办起来了。
    下一秒想想还是算了,费那么大劲干什么?不就是下楼吃顿饭的事情嘛。
    今天的长陵大学边上更加的热闹,更多开学的孩子,以及大一新生涌入了这座静谧安祥的校园。
    陆长歌给三个室友打了电话,都是妙人。
    打给东北的哥儿们:在宾馆没起床呢,一会儿和女朋友吃,你们整吧。
    打给山东那一米八的大汉:昨晚把酒店的床摇坏了,钱还不够,治不了了,能借点钱不陆哥?
    这时候就是陆哥了。
    打给同是江州市的室友李洁:老陈,你是不是记错了,不是下周开学吗?
    陆长歌看着手机发懵,果然,到了大三之后越来越难找到室友了。
    之后大四,有的人能出去实习几个月不见人影。
    等一毕业,天南海北,各自流浪。
    好在班里还有个徐飞的和陆长歌关系不错,他俩有时候会一起打篮球。
    徐飞也有一米八,和陆长歌差不多,就是人略壮,也略黑,小眯眯的眼睛,圆圆的脸蛋儿看着有点憨。
    陆长歌在校门口等了一会儿,顺便用炙热的眼神热烈迎接了新入校的学妹们。
    这时候许多孩子还是素颜,很多人绑个马尾,穿着牛仔短裤,脚踩白色运动鞋就来了。
    风格很好,就是结果不尽人意。
    没有抖音,美女都少了很多。
    就算有几个皮肤很白,白得透亮,但也…仅此而已,咱也不能每次都关灯吧。
    “一年不如一年啊。”陆长歌对着走过来的徐飞感叹,“看来大学还是不行,得去高中。”
    “得了吧,那指不定就未成年,你不要在法律的边缘无情试探。”徐飞懒得看他一眼,直接往校外走去。
    陆长歌也不理他,只不过忽然眼睛一亮。
    因为他看到一个白皙纤弱,小家碧玉的氧气女孩的背影,她留着一头可爱的短发,穿着几乎和这里所有人都不同的淡黄色长裙。
    因炎热而外露的小腿,腿型极好,颜色极白,一米六五左右的样子,看着让人特有保护欲。
    似乎是一个人来,拉着行李箱,手上像是录取通知书,微微一个侧脸让陆长歌捕捉到那嫩滑的脸蛋。
    “徐飞?”陆长歌对着已经走出去好几个身位的胖子喊道。
    “啊?咋了?你咋站着不动?”他转过身。
    陆长歌喊道:“那个穿淡黄色衣服的女孩模样你看清楚了没,是不是背影杀手?”
    这话一喊,附近的好些个同学及家长都投射过来惊诧的目光、好像舞台已经搭好,光束自然都落在徐飞的身上。
    这一刻,他睁开了眼睛。
    还尴尬了迎上女孩略带警惕的目光。
    “我草!陆长歌你特么的!”
    那么大个个子,圆脸胀得通红,恨不能找到地缝儿立马就钻进去!
    冲过来就掐陆长歌的脖子!
    “开开玩笑嘛,别急。”
    而那个清新柔弱的小女孩看了一眼陆长歌后,也赶快拉着行李箱离开。
    这次真的见着正面了,大眼睛双眼皮,小嘴唇润红,陆长歌又一次心碎了。
    灿若云霞欺锦缎,清如羞涩美人颜。
    妙啊。
    “敢弄我!”徐飞还在尴尬之中,这种尴尬是全身上下冒鸡皮疙瘩的尴尬。
    “好了,好了。我请你吃饭!”
    “这特么是一顿饭能解决的事吗?”他箍着陆长歌的脖子,几乎是身体压在他,两人踉踉跄跄的往前走、
    似乎是这样可以帮他抵御周围要射穿他脸庞的目光。
    陆长歌发狠,“我请你吃两顿!”
    “那我要吃小龙虾吃到饱!”
    中国人真正开始吃小龙虾的时间不长,不过二十来年,而较为普遍的被认为是一道美食,也是近十年才有的。
    大排档对此功不可没。
    “你吃嘛,吃能吃多少钱?”
    徐飞不由咬紧了牙关,拳头攥紧,怒目而视,“狗富二代!”
    你瞧,多么优雅的四个字,优雅永不过时。
    好比是一股温暖湿润的电流从头流淌到脚,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很舒服。
    其实现在刚从‘大家都穷、穷就是光荣’的年代出来,有些为富不仁的人让这词带着某种程度的贬义。
    还不是后来一听说是富二代,甭管男女都想脱裤子的时候。
    不过他们是认识很久的哥儿们,这样开玩笑无所谓的。
    甚至于,陆长歌并不当它是贬义词。
    冒着热气的一大盆十三香端上来,再开两瓶啤酒,好家伙,这叫一个舒坦。
    陆长歌在长辈眼里叫荒唐,但在同学眼里还不错,至少他大方。
    而一些看似荒唐的,也是年轻人的共性,譬如说天天搁那儿痴心妄想,要娶两个老婆。
    更有志向远大的,要娶三个!
    我呸!要不要点脸了还!
    “老陆,吃完下午上网去吧?”徐飞连手套不要,直接就上手剥,嘴巴上全是油,仿佛忘了刚刚的尴尬。
    “刚刚那女孩儿,应该是新生。回头我打听一下。”陆长歌还在回味中。
    出不来,怎么都出不来。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徐飞又觉得一阵恶寒。
    人生中有些尴尬时刻是要记一辈子的,想起来就好比是要把隔夜饭全都吐出来,五脏六腑都移位一样的难受。
    “那是个新生,还没长大呢吧,这你也下得了手坑?”
    陆长歌很是不认同,他摇晃着手中的龙虾腿,仿佛是要发表一场演说,“你这话说的。那她是不是以后会长大?”
    “长大的过程中是不是会被人坑?那被别人坑和我坑有什么区别?像你一样当个老好人,然后便宜别的王八蛋?”
    徐飞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差一点一晃神就要被忽悠了,最后只能吐一句:“我知道的,有钱人都是变态!以前有句话叫无事生非,你们就是日子太顺,知不知道人生得有挑战才有意义和激情!”
    “不,唯独关于人生必须要有挑战的这个命题我不接受。”陆长歌坚决摇头,“我告诉你,黑夜总会过去,我的黎明已经来了!”
    “夜总会?什么夜总会?”
    陆长歌眯了眯眼睛,竟拿这种无聊的烂梗阻碍我演讲的气氛。
    “下午上网你一个人去吧。”
    “别吧,一个人打枪,那感觉,总到不了巅峰。”
    陆长歌才不理他,三个室友都特么在鬼混,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上网,还cf,除非和刚刚那个姑娘来一场真人cf。
    他基本两个d就不行了,3d晕眩更是无解难治。
    但不去又没有事情可干。
    “枯燥,要的就是这种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