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前的大部分人不同，这次的两人并不是松下先生介绍或者看广告找来的。
    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他们原本是打算找睛明事务所解决问题，结果那里发生了可怕的事情。
    即使他们不说是什么事，王凡也能猜到。
    不过客人透露出来的其他情报，就令王凡意想不到了。
    之前睛明事务所的客人中一直都在流传关于这边不好的传闻。
    直到出了事，有一些人被吓到后开始寻找其他靠谱的事务所，武仙拔魔事务所被不少人留意到。
    松下先生在这里搞定过一桩麻烦事情，因此也有人开始怀疑传言的真实性。
    而松下先生的管家德川先生之前承诺过帮忙调查流言的源头，本来就发现了不少线索。
    而松下先生能量不小，委托了不少人帮忙调查，顺着线索一番调查下来，结果传闻的源头被人扒拉出来了。
    传言的源头，竟然就是睛明事务所的睛明后人安倍睛泰。
    作为鼎鼎有名的阴阳师后人，像这样恶意打压同行非常少见。
    要不是让他感觉到威胁，他根本没有必要做这种事。
    结果这件事一传开，本来因为客人爆头事件而大受影响的睛明事务所声誉一落千丈。
    许多人因为不信任他们，转而寻找其他除魔事务所。
    在东京，干这一行的人虽然多，但大部分实际上只能提供心理治疗，真正有本事除魔的，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原本睛明事务所是其中最有本事的。
    现在传言被追查出真相后，武仙事务所就进入一些人的视线。
    哪怕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其他有一定声誉的老牌事务所，但也有这样直接找来的人。
    “睛明事务所给我下绊子？”
    王凡摩挲着下巴，毫不在意地冷笑了几声。
    如今他们已经得到了惩罚，因此王凡也懒得报复回去。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现在事务所已经比较忙了，否则王凡不介意上门去抢生意。
    说完有的没的，王凡开始询问客人遇到的麻烦。
    第一个客人的情况就令王凡非常感兴趣。
    “在最近一两年，我公司里的员工就陆续变得有些奇怪，经常有人请假。
    我开始是以为是他们集体犯懒，只给了其中一部分人假期，结果每一个度完假回来的人都会变得很奇怪。
    虽然不再请假，也有好好完成工作，但不知为什么，看着总令人毛骨悚然。
    而那些没有得到假期的人也脾气越来越暴躁，经常挑起事端。
    最近就连我也不时想起一些早就被忘记的恐怖回忆，变得有些奇怪起来，我的公司是不是被一些东西盯上了？”
    王凡点点头：“很有可能。”
    这么大规模的异常现象，不太可能是心理因素引起的。
    不过从这个男人的身上，王凡没有发现附体的脏东西，他惟一的异常在于精力值几乎降到0。
    普通人虽然没有消耗精力值的技能，但日常工作学习时精力值也会缓慢下降，一般到晚上基本会被消耗大半，这时候就会感觉到疲惫。
    问题是休息能够恢复精力值，而现在才是上午，男人的精力值状态像是几天没睡觉一样，没有晕过去已经是他意志坚定了。
    从他身上王凡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情况。
    具体情况如何，还需要亲自去查看才能确定。
    第二个客人的情况就简单得多。
    客人是个姿容不错的女人，她的自述就很简单：
    “最近总感觉疲乏，偶尔还会出现被非礼的幻觉。”
    开启阎罗宝玉技能后，王凡从她身上摘下来一个老色胚的魂魄，直接打入了轮回后，她的气色立刻就好转了许多。
    嘱咐她不要去一些莫名其妙的场所后，她的问题就算处理完了，一千万日元的感谢金入手。
    王凡回头看了一眼冯蓉，她虽然能够对付更强大的怪物，但却没有学会任何对付鬼魂这类东西的能力。
    或许，该让她也学习一个修道法门才行，不然还是弱点太明显了。
    “主人，我身上有什么吗？”冯蓉莫名其妙地低头检查了一遍自己。
    王凡摇摇头，没有将心里的打算说出来，他起身看向之前的客人。
    “没，跟我走一趟吧，我们去这位客人的公司看看。”
    拜托岸本惠看店后，王凡和冯蓉跟着客人离开事务所。
    乘坐客人的专车，在路上王凡一直闭目似乎在休息，客人也不敢随意打扰他，只能将更详细的情况都说给冯蓉听。
    而王凡实际上正在应付某个其他世界的家伙。
    之前使用阎罗宝玉时，秦广王接收到王凡的真气后，一如既往地聒噪起来。
    这次他大部分都是在抱怨。
    “你的真气我能利用的部分越来越少了，你不能控制一点吗？”
    “不知道，你既然是神，难道不能利用香火吗？”
    “这怎么能一样呢，供奉我的香火我当然能用，但供奉给其他人的香火对我来说就是剧毒啊。”
    “难怪你经常说真气被污染。”
    “可不是吗，要把被香火污染的那部分真气抛弃，剩下的才能转化为我能用的法力，这样下去我可能要饿死了。”
    “哦，那你多接几单跑腿任务呗。”
    “呸，什么叫跑腿任务，我那是下凡显灵。”
    “好好好，下凡显灵，那你多显灵几次不就好了？”
    “唉，哪有这么多机会啊，五十年能遇到一次就不错了，而且那样只是增强我的法力，并不能让我的法力恢复啊。”
    “那你真可怜。”王凡忽然想到之前被请神请来的两个，无论是另一个秦广王还是二郎神，他们的投影那么强，似乎都是因为香火。
    想到这个，王凡在脑海中问道：“为什么我之前请来附身的几位反而更强了？”
    “可能你的神通比较特殊，能让香火变得纯粹，或者是因为投影本来使用的就是你的力量，所以才会变得更强。”
    秦广王也不好哄，王凡答应以后多给他送一些真气补给过去后，王凡的脑海中才清净下来。
    而这时，客人的公司也到了。
    还没走进大楼，王凡就觉察到了几股明显比人类强大许多的生命气息。
    而冯蓉也向他看了过来，显然也感觉到了。
    在来之前，王凡本来猜测可能是恶鬼之类的东西作祟。
    但是现在这情况明显是活着的东西在搞鬼。
    “外星人？这可真是巧了。”
    跟着客人在公司里转了一圈后，王凡基本心里已经有谱了。
    的确是有外星人在作祟。
    对方伪装的非常好，几乎看不出破绽，不过在王凡的感知领域中，它们那强大的生命气息却无法做任何隐藏。
    而洞察术的结果，更是令它们的身份暴露无遗。
    “矮仔星人，为什么会是这么奇怪的名字。”
    跟着来到客人的办公室，对方一脸紧张地问道：“怎么样白先生，有什么发现吗？”
    王凡点点头，忽然一愣。
    “怎么了？”客人连忙问道。
    “没什么，我们继续，对，我发现你们这里会变成这样，是因为风水不好啊，只要花大价钱请我们帮你重新布置风水，所有的问题一定能迎刃而解。”
    “风水？”冯蓉和客人同时一愣。
    王凡认真地点点头。
    “可是公司成立几十年，布置一直没有变过，为什么现在才发生这种事？”客人不解道。
    “嗯，具体情况我先不能说，你决定好的话，可以告诉我，你不介意我先和助手商量一下方案吧？”
    “请便。”客人露出奇怪的神色，礼貌地鞠了一躬，退出了办公室。
    客人刚走，冯蓉立刻奇怪地问道：“主人为什么要说是风水问题？”
    王凡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刚才有人在偷听。”
    冯蓉顿时一惊：“我怎么没发现？”
    “因为偷听者就是客人自己啊。”
    冯蓉听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我一直在用洞察术注意客人，在他询问的时候，他的名字忽然变了。”
    冯蓉知道轮回空间的秘密，自然也明白王凡可能用了轮回空间的某些能力。
    王凡解释道：“在他询问时，他的名字变成了矮仔星人耳目”
    “他死了？”冯蓉脸色微微一变。
    “没有，他离开时又恢复了，我想应该是一种精神控制类的能力。”
    冯蓉脸色凝重道：“那我们会不会中招？”
    王凡轻轻摇头：“我们太强了，那些东西奈何不了我们。”
    “这东西明显不止这公司里的这几只，我打算暂时先不发动，等找到它们的老巢，把它们一网打尽。”
    王凡这么说，冯蓉自然不会有异议。
    这时，秘书敲了敲门，端着茶走进来。
    王凡立刻恢复了面无表情，冷静地和冯蓉商量道：“全套风水改造下来，你觉得收两亿怎么样？”
    “请用茶。”
    王凡看了她一眼，淡笑道：“多谢，不过接下来的事情不方便其他人听，能请你出去吗？”
    “好的。”
    秘书转身离去后，在公司员工办公室的其中一个座位上，一名员工忽然冷笑一声：“原来是个骗子，虚惊一场。”
    在王凡和冯蓉“商量”好以后，公司的老板也终于下定了决心，同意了接下来要对公司进行大刀阔斧的风水改造。
    而应王凡的要求，改建时，公司里不要留人。
    换句话说，所有员工都将有一个很长的假期。
    当王凡准备离开时，忽然有公司员工找到了王凡。
    自己找上门的生意，王凡自然没有往外推的意思。
    一个年近四十，风韵犹存的大姐恳切道：
    “这位大师，如果有空的话能不能看看我孩子的情况，最近出了些奇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