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械王比起之前出现的伊凡上校等上位怪物强大许多。
    王凡曾经交手过的那一只是艾丽丝召唤的幻像，实力比起本体要差了一些。
    但是如今王凡不是一个人，他的实力以及装备比起那时也提升了不少。
    普通怪物的数量变少，牛头械王和几只牛头统帅也没能挡住三人太长时间。
    当摧毁了不断召唤迷你牛头兵的柱子，牛头械王庞大的身躯也倒下时，后方的轮回者们神色已经变得无比肃然。
    他们用洞察术无法看穿王凡三人，但是却知道牛头械王有多强大。
    即使是他们团队一起上，在只是勉强压制牛头械王。
    而牛头械王那巨大的体型和特殊的天赋，让它的生命值极高，想要杀死它非常困难。
    即便如此强大的牛头械王，也在短短十分钟内被击杀了。
    再想到原住民给他们的任务是阻挡杀死牛头械王的三个轮回者至少半小时，他们顿时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这已经不是能否阻挡他们半小时的事，而是他们能在这三人手中活下来多少。
    甚至说起来，还是他们主动送上门的。
    这支团队刚到达时还有些聒噪，如今已经变得无比沉默。
    而在不远处，杀死牛头械王后，王凡非常开心。
    牛头械王可不比其他怪物，这怪物的威胁度也高达五万，和蛇妖威廉的常态威胁度差不多。
    对于实力同样不弱的哈尼克以及牛头统帅，王凡也都没有浪费。
    当看见这些怪物的尸体被王凡复活为一个个极其强悍的战士时，舞清秋眼中的羡慕简直快要溢出来。
    她总算知道自己用四片凤凰尾羽换来的那两个召唤物是怎么来的了。
    在不知道真相时，她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现在亲眼看见之后，她顿时有些心里不平衡。
    “喂，你上次占了我好大的便宜，早知道这种召唤物这么容易就能获得，我那时候出价一片尾羽都高了。”
    王凡嘴角微微一扯，无奈道：“那时候我们又不熟悉，而且我的队友都战死了，没把你当成敌人暴打一顿就不错了。”
    “哼，如果不是那时候被你们唬住，谁暴打谁还不一定呢。”
    胤龙闻言顿时摇头苦笑。
    那时候王凡察觉到了隐藏起来的舞清秋后，主动做出咄咄逼人的态势，确实很唬人。
    但和舞清秋越熟悉，他越能感受到双方实力差距有多大。
    王凡还好说，毕竟是个半神，而且还有诡异的能力，能够有效降低舞清秋的威胁。
    而且退一万步说，王凡即使没打过死了，也没太大关系，还能复活。
    他却不一样，他如果也死了，只剩姚瑶和佘梦香两人，队伍基本和团灭没有区别。
    王凡也不想与舞清秋说这些已经过去的事，直接了当道：“这是我的奥义技能，你要是觉得非常容易能够做到同样的事，可以自己尝试一下。”
    “额！”舞清秋闻言顿时不抱怨了。
    在之前与依米尔的战斗胜利后，她还给王凡两人解释过什么是奥义技能。
    和专属技能类似，奥义技能同样是在无法进一步提升的基础技能上进行进一步提升后的能力。
    只是和需要通过专属技能试炼就能获得的专属技能不同。
    奥义技能只能通过领悟来获得。
    每一个奥义技能，所有细节都是完全根据自身情况领悟的，不可能传授给其他人。
    比起专属前缀的技能，奥义技能其实更像每一个轮回者的专属能力。
    和专属技能的原型通常为一些比较弱小的技能不同。
    因为需要领悟，运气和天赋缺一不可，而且不需要通过试炼，所以往往奥义技能都是每个轮回者最核心的技能。
    只要说起奥义技能，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比如恶咒师的咒几奥义，效果极其恐怖，只要施展之后，被恶咒师近战攻击命中，无论多强都会当场死亡。
    而大部分轮回者，甚至都没有机会领悟奥义。
    作为龙区前十的种子，舞清秋拥有不止一个奥义技能。
    王凡刚才将自己的奥义技能说了出来，但直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暴露过自己第二个奥义技能。
    和依米尔以及恶咒师的战斗中，她都没有使用过那一招，那才是她最强的一招。
    王凡解释后，胤龙脸上的羡慕之色顿时变成了敬佩。
    “王凡兄果然天资纵横，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奥义技能，我不知何时才能像你一样。”
    舞清秋小声嘟囔了一声：“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拥有奥义，真是个怪胎。”
    王凡笑了笑，看向远处正在偷偷摸摸撤掉工事，准备逃走的那些轮回者。
    “对了，要怎么处理他们？”
    舞清秋瞥了他们一眼，兴趣缺缺道：“我的团队任务已经完成了，你们自己拿主意吧。”
    放弃争夺主线任务的代行者资格争夺战，她就变得咸鱼了起来。
    王凡也早就完成了团队目标，将目光看向胤龙。
    “距离完成团队目标，我还差许多。”胤龙看着远处的轮回者道：“但他们是龙区的轮回者，我不想对他们动手。”
    王凡耸耸肩，蓄势待发的十三个再造人顿时放松下来。
    在阵营目标还没完成的当下，只要对方没有攻击过他，他也懒得理会其他龙区的队伍。
    远处的轮回者团队心惊胆战地观察着王凡三人，见他们似乎没有攻击的打算，顿时松了一口气，争先恐后地朝比尔马克外围跑去。
    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金属丛林之间，王凡转头看向十三个再造人。
    牛头械王的尸体虽然如同小山一样庞大，但通过再造转生，体型依然与普通人一样。
    和威廉蛇妖的再造人实力差不多，也有三十几万属性值。
    “你就叫牛头吧！”
    王凡给他取了名字后，看向剩余的十二个身影。
    这些都是他挑选了怪物尸体中最强的那些上位怪物合成的。
    别看现在只有十二人，但每一个人至少都融入了三个上位怪物的尸体。
    用多材料融合再造，稀有度和实力的转化并不是线性叠加。
    因此他们的威胁度还是比不上牛头，不过属性值也都超过了二十四万。
    “数量已经够多了，现在用蛇来称呼好像不合适了，就叫格兰卫队吧，按照顺序叫也比较省事。”
    见王凡给这些再造人分配完各自的任务后，舞清秋好奇道：“你的奥义居然是召唤系的，我有个疑问。”
    “什么？”
    “你到底是走什么路线的？”
    反正大家是合作的关系，也没有隐藏的必要，王凡随口道：
    “大概是全能型！”
    胤龙和舞清秋两人的反应出奇地一致，惊奇地打量着王凡。
    “嗯？干嘛这么看我？”
    舞清秋笑道：
    “啧啧，低估你了，如果不走全能型路线，你的实力说不定要赶上我了。”
    胤龙则惊诧道：
    “听说全能型的轮回者需要消耗的资源是普通轮回者的好几倍，威胁度提升速度会比普通轮回者更慢，没想到即使如此，王凡兄也超过了我。”
    王凡耸耸肩：“我倒是没感觉到资源消耗有多大。”
    资源消耗？
    确实有一些，但王凡不算技能部分，属性的成长大部分来自于天赋，小部分来自于自己炼制的丹药。
    因此实际上，真正的资源消耗或许比普通的轮回者还要少一些。
    “竟然是全能型轮回者，难怪又能召唤，又能近战，辅助能力也不弱，看来我捡到宝了。”
    见舞清秋自言自语，王凡无语地转过头，朝胤龙道：“咱们继续探索吧，后面应该不会有什么抵抗了。”
    三人摧毁了一路上见到的试验设施，穿过爬满藤蔓的金属网，朝比尔马克内部走去。
    而在试验区中心，金发男子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身后的几个帝国军官半句话都不敢说。
    “雇佣兵果然靠不住！”金发男子抽出腰间的短剑，将眼前的试验厂房一剑摧毁，随后冷着脸道：“撤退！”
    “大人，有些资料和试验设备还没来得及摧毁，要不要留一些人继续清理痕迹？”
    “那就留一些低级研究员和骑士，给他们注射狂化药剂。”
    王凡三人一路向比尔马克内部推进，当突破一道坚固的防线后，三人看着内部的那些培养罐，同时陷入了沉默。
    从艾丽丝口中，他们知道帝国在做转移试验，但怎么都没想到，他们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眼前偌大的试验车间里，摆放着数以百计的培养罐，而在玻璃罐的液体中，漂浮着一个个不着片缕的少女身影。
    她们几乎没有一个正常人，大部分身上都出现了变异的痕迹。
    变异严重的，半个身体已经变成了肌肉怪物，皮肤赤红，上面纵横交错着暴突的血管。
    仿佛察觉到王凡三人的注视，其中一些少女打碎了玻璃罐，眼睛赤红，疯狂地朝他们扑来。
    而更多的身影，却没有半点反应。
    王凡的感知领域清晰的告诉他，那些人已经死掉了。
    比起森林中的怪物，这些以普通人作为试验素材的少女们，无论是存活率还是实力，都相差太多。
    她们哪怕用利爪或是牙齿全力抓咬王凡三人，也没能伤到他们。
    无视了疯狂围攻自己的试验少女，胤龙再次表现出自己好管闲事的性格。
    “我想救她们！”
    舞清秋虽然没有反击，但手中的匕首却一直没有放下，显然是随手有出手的打算。
    她闻言顿时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额头：“唉，又开始了。”
    王凡和胤龙想法相似，比起那些原本就喜欢攻击人类的怪物，这些同为人类的受害者完全值得拯救。
    不过就像当初在孙莹母世界的诸神黄昏之后一样，已经发生的变异，靠净化也无法解除。
    惟一的好消息是，王凡用净化驱散了她们的疯狂。
    当理智回归后，少女们停止了攻击，随后呆呆地看着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身体。
    一时间，厂房中集合了人生百态，有人痛哭，有人狂叫，有人发呆……。
    王凡用缓慢治愈救回了几个试图自杀的少女，目光看向试验车间的另一扇门。
    试验显然不是只有这种规模，透过玻璃，能够看到那扇门后，还有许多类似的培养罐。
    王凡忽然决定，在这个世界也要建立起武仙的神系信仰。
    这么多的受害者，放任不管的话，她们现在的样子也无法在融入人类的群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