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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1章 心上神明:公主的病娇琴师(4)
    伴随着宁承杰终于成为一国之君,锦凝芙得偿所愿的母仪天下。
    宁白因为失败,沦落为千古罪人。
    宁承杰登基大典当晚,宁白在牢狱中撞墙身亡。
    死的惨烈。
    “主线~获取男女主的仇恨值,还有外来者。”
    染白整理完剧情,按照着原主的记忆往公主府的方向走去,那一袭紫衣逆着夜色,侵染着几分寒意,声音沁在黑暗中:“支线?”
    这个问题嘛……
    封落停顿了一下,笑嘻嘻道:“宿主你怎么知道有支线。”
    “猜的。”
    “……”
    这回答也太不走心太没有诚意了吧!
    “支线任务是原主的心愿:无论如何,别输。”封落叹了口气,蔫了吧唧:“就这一个。”
    等染白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夜色很深,她沾着细细寒意,显得三分凉薄。
    “公主,您回来了。”管家尊敬温和的问候了一句。
    少女颔首,看着那凉如冰水的月色,微微眯了眯眸,想起来什么,不轻不重的开口:“查一个人。”
    管家抬眸。
    “梦浮生白衣如雪,钟情梨花的那位。”
    管家听到这意料之外的吩咐,愣了一下。
    梦浮生那种地方?
    白衣,梨花,那可不就是……
    殿下怎么会忽然对那个人感兴趣。
    虽然管家不明白,但还是很恭敬的应了一声是。他看着少女逆夜孤挺的背影,夜风微颔,掀飞衣袖,每一次划过空气的弧度凌冽至极,身影无端令人生出臣服之意。
    不知是不是错觉,
    他总感觉公主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管家并没有细细揣摩,到了他这个位置,就应该知道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公主府药房专门配置各种毒药和解药。
    这一次原主身中合欢香,还是那一位好太子的算计。
    本来想着要让原主身败名裂的,只可惜计策不是那么成功。
    而现在染白又来了。
    变数之大,无法预料。
    服用了解药之后,合欢香的药效渐渐褪去。
    染白斜靠在那里,慵懒懒的撑着下巴,薄唇半弯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把玩着手中的一个小玉瓶,神情半隐没在黑暗中。
    太子送了她这样一份礼物,出于礼节,她怎么也应该回敬,不是吗?
    公主眸色微深,神情不明,侧颜轮廓在昏暗中勾勒几笔,暗藏锋利。
    窗外夜风拂过,花枝摇曳,正值三月,梨花开得正好,洁白如雪的花瓣相互缱绻,静静绽放在夜色中,晕了一层清冷的月光白,仿佛细霜碎雪洒落。
    …
    长夜转瞬即逝,清晨的阳光驱散了黑暗的寒冷,带来了新的一天。
    铜镜中倒映着公主绝色容颜,她生的好看,精致的很,却不属于柔和的美,而是带着几分锋利的攻击性,是一眼惊艳误终身的长相。
    而那一双眼睛,恰似月笼寒江,雾里看花,深不可测又凌厉深邃。
    侍女小心翼翼的服侍公主,见那人在从窗外漏进来的阳光中慵懒淡漠的模样,不敢有丝毫懒怠。
    轻声说道:“奴婢让厨房的人准备早餐。”
    染白闭着眼,只说了两个字,冷淡又矜贵:“不用。”
    侍女不解,但没有多问。
    染白直起身来,她今日穿了身红衣,很衬她,又仙又魔的气质,张扬肆意的尊贵。
    公主微微勾了勾唇角,轻笑了一声,可笑里没有温度,语气轻描淡写,令人捉摸不透:“恐怕没时间了。”
    侍女听不明白,不知何意,很茫然。
    只是很快,
    她便明白了。
    皇宫中的徐公公来了,他是当今皇上的太监总管,从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便一直跟在皇上身边了,算起来也有几十个年头,冲着这关系,平日里谁都敬着他。
    他长得很是和善,总是笑眯眯的模样,像是一只笑面佛,此刻臂弯中搭着拂尘,态度放的恭敬些,笑道:“公主,皇上念着您,让您进宫一趟呢。”
    看着意料之中的人,听着不出意外的话,染白漫不经心的逆着光,语气是属于上位者的不容置疑:“告诉父皇,本殿稍后会去。”
    徐公公是微低着头的,没有直视染白,可以看得到公主血红如火的衣摆,他应了一声好,在心底叹了口气。
    长公主如今成长的愈发妖孽,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要变天了。
    “殿下,您要的消息。”公主府的办事效率一向是出了名的,管家早已经将锦尧的身份信息整理好一份,在染白醒后便交到了染白手里。
    染白从管家手中接了过来,漫不经心的看了几眼,视线定格在最上行那一行字上。
    梦浮生第一琴师,名满京城。
    公主盯着那一行字看了许久,眸色深的像是没有尽头的夜,却又忽地笑了。
    好一个名满京城。
    “行了,退下。”染白没再往下看,也不感兴趣,将那一份卷宗扔给了管家,神情逆着光,孤寒又冷傲。
    管家很纳闷。
    所以殿下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昨个深夜一回来就要人家信息,结果今一早又不看了。
    管家深深叹了一口气,愈发感概殿下大了,心思也更加难猜了。
    属于公主的鸾驾不疾不徐的驶往皇宫的方向,走过那白墙红瓦的宫道,往尽处看似乎是永远窥不见天地的阴暗,仿佛被困在华丽牢笼中的金丝雀。
    雪白狐狸毛平铺在鸾驾上,衬着少女那一身红衣,仿佛初雪寒梅,她白皙手指支着漂亮额角,长睫微垂,闭目养神,一阵轻送着三月梨花香的春风拂过她发梢,绝世无双的骄矜尊贵。
    普天之下,
    如此奢华,如此矜贵,到了皇宫还依旧嚣张的人。
    仅此是她。
    “公主,到了。”公主府的车夫停了下来,小声说道。
    染白低低嗯了一声,睁开那双漆黑如墨的眸,放眼看去,是无数人拼尽身价头破血流也想进来的皇宫,华丽的像是巨大的笼子,化作冰冷无情的枷锁深深锁在每一个人心里深处。
    她从容下来,一步步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中间无论如何也会穿过御花园。
    这是皇宫最美的风景,什么名贵的花,什么娇贵的草,外界见得到的,见不到的,便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