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培儒乘坐飞机,抵达京都。
来到医疗器械公司的研发部门。
在这里,国家胃瘤研究所的人,以及医疗科研公司研发部的人。两边的人合作一处,总共二十几名研发员,共同研究。
到了这研究中期,赵培儒需要亲自坐镇这里, 不断给研究团队新的想法,以及修正团队的研究方向。
几次会议后,研究团队的人悄声嘀咕:
“赵院士对细节的掌控,太令人惊叹了啊。”
“是啊,简直令人叹服,他对细节的掌控, 无与伦比, 闭合器和吻合器上的每个小的点,都要融合他的多项技术要点才行。”
“这可比我们主管, 要求的还严格多了。”
“听说他上次,给邓光兴先生做的手术,细节都拉满了,这次,总算亲身感受到了赵院士对细节的拿捏。”
众人拿着手里,总结出来的“赵培儒对器械的要求”,感慨道:“这些技巧要点,只要有十分之一能融入到器械中,就有对行业巨大的促进作用了。”
……
随着时间一天天推进。
赵培儒也不断的给着研究团队新的灵感和想法,让他们手中的东西,朝着自己脑海中的样子,慢慢雕琢出来。
研究员们感受着如此多的“技术要点”,一步步逐渐融入到器械中,在闭合器和吻合器中体现出来,也越来越兴奋。
最终,在达到赵培儒50%的要求后,赵培儒相对比较满意了。
剩下的要求,不是现阶段的“材料科学”能达到的, 只能等将来材料技术继续发展后,再进一步改良手中的这两款闭合器和吻合器了。
至此,两款闭合器、吻合器,进入试验阶段和模拟阶段。
这部分工作,赵培儒交给了胃瘤研究所的几位专员来负责。
……
“模拟阶段和临床试验阶段,还需要一段时间。”
赵培儒琢磨着,趁着这段时间,他倒是可以先去完成一下其他的任务。
赵培儒的目光,落在“任务二”上。
“分辨一例复杂胃癌误诊病例”。
要分辨误诊病例,看来得去找一家医院了。
赵培儒在这京都,最熟悉的,还是深水潭医院。
他找到老友雷镕。
两人寒暄几句后,雷镕奇怪道:“赵院士,我听说,你不是在医疗器械公司,忙着研发新吻合器、闭合器么?怎么有空过来?”
赵培儒笑道:“我过来叨扰叨扰,我能去你们消化科看看病例吗?”
雷镕心里奇怪,但还是道:“行啊。”
他心里琢磨着, 可能赵培儒接下来要做的事,是和做吻合器、闭合器有关?
两人来到消化科。
赵培儒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调病案档案了, 熟门熟路的查看了所有住院病人的诊治档案。
看了一圈下来,赵培儒心里微微摇头。
没有一例误诊。
“这深水潭医院医生们的医术水平,还是高明啊,想找一例误诊不容易。”
实际上,能来到京都深水潭医院的病人,往往都是经过了两家以上医院转院,经过多次、多层次会诊的病人,这种情况下,依然误诊的概率是极低的。
“不该选深水潭医院这种全国知名的大型医院的。”
“应该选一家小医院。”
小医院的医生水平稍差一些,见识过的病人少,见识过的病情少,误诊的几率相比大医院,自然要稍稍高一点。
赵培儒问雷镕道:“这周边,有什么县区级的小医院?你和哪家比较熟悉,我们过去调研一下。“
雷镕:“咱要去小医院?”
他想了下,“我和东苑东区医院的院长是老同学,去他那边看看?”
赵培儒点头:“行。”
这种误诊病例,就是碰运气,去哪家都一样。
一个小时的车程后,两人来到京都周边郊县。
东苑东区医院的院长,听说雷镕带着赵院士大驾光临,连忙带着副院长等院委会成员,出门迎接。
“赵院士,您好您好!”医院院长做梦都想不到,赵培儒这种级别的大佬,会突然降临他们医院。
雷镕嘱咐道:“赵院士现在正在做一个医疗器械研发项目,需要做调研,可能要抽调你们医院消化科的档案,配合一下。”
东苑东区院长笑容满面:“行行行,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赵培儒随着几人,进到医院里,看了一圈。
“京都的县区级医院,设施条件也这么好,甚至比江南省一些比较差的省级医院,也差不多了。”
来到住院病区消化科,赵培儒翻看了一遍档案。
一个有趣的病例,被他翻找出来。
“这个病人,现在是按照什么在治疗?”
赵培儒一提问,这家医院的院长,立即给消化科的主任使眼色。
消化科主任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上前道:“这是例胃癌病人,我们先给他营养、增强免疫的对症治疗。等病人身体情况调理好后,打算择期给他做外科手术。”
赵培儒:“说说如何考量的。”
消化科主任连忙道:“病人恶心、呕吐,多次查胃镜,都显示贲门胃底部存在疑似占位性病变,溃疡。再加上ct显示胃底臂增厚,我们考虑胃癌伴有纵膈淋巴结转移。”
旁边的副主任也站出来补充道:“这個病例,是我在负责的,增强ct显示病人贲门胃底部胃壁增厚、代谢活跃,考虑淋巴结肿大代谢活跃,考虑胃癌转移。”
赵培儒随口道:“没有考虑过结核病吗?”
消化科主任目光一凝,但最终,还是微微摇头:
“不像是结核病,结核病一般出现午后低热、盗汗、消瘦、乏力等结核中毒症状,可这例病人是高热,而且没有盗汗。而且胃镜下,能直接看到胃底部有肿块。如果是结核,一般多发在幽门、幽门前区、胃小弯。”
赵培儒微微点头。
这家医院的医生,素质水平,都不错。
虽说是一例误诊,但医生已经考虑很多了。
实在是这个病例,太复杂了,已经“超纲”了,这种复杂病人,即便是去了大型医院,往往也查不出真正病因来。
这时,旁边的雷镕和该院院长,听到赵培儒反复对这个病例发问,也察觉出不对劲来。
赵院士抓住这一个病例反复问,难道这个病案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