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孩子,抱回去就是了,能有什么折腾的,能费多大的力气啊?
就肖宁这力气,根本就是个事儿,肖宁这是想把孩子放在这儿,晚上免得碍事儿,肖宁倒是会算计啊,把人放在这儿,怕自己碍事儿,怎么会不想想,这碍不碍别人的事儿?
真是可恶,这边司凌有些气不过了,拿着手机,对着宋意说道:“不行,我得给肖宁打个电话,让肖宁回来的时候,把孩子抱走,放在我这儿,算是怎么回事儿,半夜要是哭着找妈妈,不都得跟着折腾了?”
之前他跟宋意在这儿的时候,肖宁就把人送过来几回了。
自己的孩子自己不想管了,丢给别人,算是什么父母,不称职,太不称职了!
说话的时候,司凌拿着手机,就要给肖宁打回去,宋意一把拿走司凌的手机,瞪眼看着司凌:“别闹了,我都答应了把孩子放在这儿,一晚上而已,你有什么小气吗?他晚上找妈妈,我来哄就是了,不麻烦你!”
她都答应了的事情,也想让唐语诺多休息一下,免得回来,还要照顾孩子,她也舍不得的,宋意发了脾气,司凌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就这么看着宋意,心里郁闷的不行。
却也只能乖乖的抱着抱着枕头过来,眼底满是委屈的看着宋意:“我也在这儿睡吧,我跟你一起被子,孩子自己一个被子,你放心,我不会占多大的地方,我自己一个人睡害怕!”
宋意这几个月,都得住在宿舍,难得有时间回来住一趟,他也想跟宋意培养培养夫妻感情,谁知道,肖宁倒好,给他塞了这么大一点灯泡过来。
就算是不能把人给送走,他也不想跟宋意分开,就睡一张床,他也就知足了。
“…”宋意郁闷的不行,就这么瞪大眼睛,看着司凌,差点儿没摔出去,司凌这借口找的要不要再敷衍一点儿,这么大的人了,又是当兵的男人,整个一个糙汉子,跟她说一个人睡害怕,那司凌以前是怎么过来了?
真是睁着眼睛在这儿鬼扯啊。
抿了抿唇,宋意本想狠心赶司凌走的,可司凌已经拿着枕头,在一旁睡下来了,宋意没办法,只好跟着司凌一起在旁边睡着,心里默默的骂了句,你大爷的。
没办法,只好走到司凌边上,跟着司凌一起睡下了。
这边肖宁开着车,载着唐语诺离开车站,唐语诺看了肖宁一眼,有些委屈的开口:“肖宁,我饿了。”
她本来不想那么矫情的,尤其是在肖宁面前,可是晚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是真的饿坏了,又没吃又没喝的,有些人,是不抗饿的,一饿就觉得浑身不舒坦。
她就是那种,特别的容易饿的。
肖宁看着唐语诺,眼底满是心疼:“一晚上都没吃呢?你是不是傻,你在旁边随便让人给你点儿吃的,说等我爱人来了,再给钱,人家也不会不给你的啊,你就这饿着,能受得了吗?”
他是知道唐语诺的,不能饿,不管再忙再辛苦,都得吃饭,也不说是个病吧,就是个人的习惯而已。
唐语诺看了肖宁一眼,忍不住小声开口:“你说的倒是轻松了,万一别人不给,多丢人啊。”
她做不来那种事情,万一别人觉得她是骗子或者,有什么别的想法的,她多丢人,她是拉不下那个脸的,肖宁知道唐语诺的脾气,就是这个性格,不愿意跟人低头,永远都是这样的。
肖宁伸手握着唐语诺的手,不再多说什么,带着唐语诺,朝着一家夜市街而去,这么晚了,也就只有夜市街有吃的了,别的都关门了。
小镇虽然偏僻,可是这夜市一条街,还是挺繁华的,靠着这边的地方,也比那边的车站人要多的多了,只是去部队,也只有那个车站有车坐回部队的,别的车站都没有的。
两人到了夜市一条街,肖宁在部队的时候,放假都喜欢几个人凑在一起,跑到镇上来撸串,喝一杯,也算是消遣了,毕竟训练很辛苦。
回不了家,又一直待在部队,只好来这儿,吃个夜市,喝个啤酒了。
唐语诺是知道的,以前也跟着肖宁一起来过,就是那种,十几二十个兵,一个个穿着迷彩,就她一个姑娘,紧紧的挽着肖宁的胳膊。
大家把三四张桌子拼在一起,凑成一个很大的桌子,然后不停的点着吃的和啤酒,老板找了人拉了一车又一车的过来,这种感觉,真是到现在都觉得很喜欢的。
尤其是这种场面,很吸引目光的,大家都朝着这边看过来,唐语诺都觉得好像在看自己一样,跟着这么多当兵的在一起,就她一个姑娘,倍儿有面子的那种。
也听着肖宁的那些个兵,嫂子长,嫂子短的叫着她,给她劝酒,肖宁骂骂咧咧的说那帮人不懂规矩,可照样的接过所有的酒,一一代她喝了。
最后肖宁喝多了,她和肖宁被送到附近的宾馆里头,那些岁月真是的特别让人怀念的那种。
肖宁坐在唐语诺对面,点了些吃的,又点了啤酒,看着傻乐着的唐语诺,忍不住问道:“笑什么呢?”
这丫头,刚才还哭着呢,现在就开始乐了,真是心大啊,今天的事情,也该让唐语诺张长记性了吧?
“没笑什么。”唐语诺抿了抿唇,那些过往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却不知道肖宁还记不记得,别人都有青春,她没有的,她的青春都给了肖宁,所有的青春。
她从大学开始就跟着肖宁了,毕业了就跟肖宁结婚了,有什么青春?
可她从来没有后悔过,唐语诺看着桌子上,老板娘拿来的啤酒,抿了抿唇,拿了一瓶,准备咬开的时候,想了想,又递给肖宁了:“你帮我开,我想喝点儿。”
肖宁也没拦着,知道唐语诺的酒量,喝两瓶啤酒,不伤大雅的。
肖宁接过唐语诺递来的啤酒,直接帮着唐语诺咬开了,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把整瓶交给了唐语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