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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又留宿兰台医馆
    苏好意挨了打,司马兰台心疼得无以复加。
    居然对英王郡主爆了粗口,这是生平未有之事。
    郡主哭得哽咽难言,她出身高贵,虽然没了亲生母亲,可一样娇生惯养。
    便是太后和皇上跟她说话,也从未有过如此恶劣的态度。
    更何况那是她一直放在心尖儿上的司马兰台,换做是别人,她会怒会羞,可因为是司马兰台,所以只剩下了伤心。
    看到司马兰台把苏好意那么宝贝地护着怀里,郡主就觉得自己仿佛是姜皇后看着纣王宠爱妲己。
    其实她也不想想,自己算哪根葱?
    司马兰台根本就没再多看她一眼,抱着苏好意就回了兰台医馆。
    “你的腿怎么样?”把苏好意放到椅子上,司马兰台急忙问,一边伸手去检查她的腿。
    “幸好公子及时赶来,没伤着。”苏好意笑了笑,但嘴角扯得好疼,就变成了苦笑。
    她身上的衣裳被扯破了好几处,嘴角也被抓破了,水嫩嫩的脸上一道抓痕触目惊心。
    “没事,一会儿给你上药,不会留下疤痕的。”司马兰台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怒极了。
    他精心调养好几个月,把人养得水灵白嫩,结果却被那几个蠢货给弄成这副狼狈样子。
    兰台公子看着十分有涵养,实则是因为他对绝大多数的人和事都漠不关心,不关心自然就不介意。
    可真要动了他心尖儿上的东西,他可比狗都护食。
    英王郡主太蠢了,蠢到居然在兰台医馆门前打人。
    “身上还有哪里疼?”司马兰台心里有多怒,对苏好意的语气就有多温柔。
    “没什么大事,公子别担心。”被当成男孩儿养的苏好意,其实蛮皮实的:“听说公子昨天受了伤,我是特意来探望的。”
    苏好意看到司马兰台的左手腕上的确有几道抓痕,而且还挺深。
    “不妨事,过一两天就掉疤了。”司马兰台说着,轻轻用衣袖遮住了伤痕。
    “可惜了,我给公子带的点心烂了。”苏好意十分抱歉地从怀里掏出那个已经不成型的点心包来:“大概是我做的点心太丑,老天爷不想让公子看见。”
    “纸没破还能吃。”司马兰台从苏好意手上将那包点心小心的拿过来。
    他的手很大,拿点心的时候顺势包住了苏好意的手掌。
    苏好意没察觉到丝毫暧昧,只是惊喜地笑到:“不疼了!”
    原来一百天已经过去,幽荦给她下的蛊失效了。
    “真的吗?”司马兰台边问,又到她的手上摸了摸:“真的不疼了?”
    “是呢!太好了。”
    苏好意挺高兴的,倒不是因为司马兰台可以触碰自己了。而是以后和异性距离近的时候,也不必再那么小心翼翼了。
    看她这么高兴,司马兰台也莞尔。抬手到她的脸上轻轻捏了捏,道:“我叫毛婆婆给你准备洗浴的水,你好好的洗一洗。今天就不要回去了,脸上有伤,回去不好看的。”
    “多谢公子!”苏好意感激地说。
    因为她这个样子回去,姹儿姨一定会担心。
    倒不如暂且在医馆里住着,等伤好了再回去。
    反正她也经常在这里住。
    羞花公主府。
    马夫在马厩里给马刷毛,身后有人靠近了都不知道。
    “你小子过来!”朝古拉朝马夫的屁股踹了一脚,看他狼狈地趴在地上,忍不住大笑起来。
    马夫连忙爬起来,嘿嘿地陪笑着问道:“您叫小的有什么吩咐?”
    “我问你,那天跟公主在一起的小白脸儿叫什么名字?”朝古拉问他。
    “这……”车夫很为难:“公主特意吩咐了,不让小的说。”
    “妈的,敢跟我卖关子!”草原上民风彪悍,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何况是对着下人,朝古拉扬起蒲扇般的大手,左右开弓。
    啪啪两巴掌就把车夫打了个发昏第十一章。
    “不识抬举的狗东西!”朝古拉又上去补了两脚:“再不说就把你的肋条打断!”
    车夫怕极了,连忙说道:“世子别打了,小人说就是。”
    “这就对了嘛,快说!”朝古拉咧嘴笑了。
    “那人叫苏八郎,跟公主相识好多年了。”车夫捂着嘴巴说,他的后槽牙都被打松了,估计过不了两天就得掉。
    “苏八郎?”朝古拉把这名字慢慢的重复了一遍,追问道:“他是谁家的少爷?”
    “回世子的话,他不是什么公子。是春愁河畔楚腰馆老鸨子的私生子,”车夫说道:“他们院里的姑娘都叫他千金不换小龟奴。”
    朝古拉一听就更高兴了,本来以为苏好意若是什么大家公子,只怕上手还有点儿难。
    如今一听她的身份,不过是个小龟奴。只要多使些钱就能到手,不禁喜出望外。
    好东西谁见了都心动,朝古拉是个粗人,又任性使气惯了。
    苏好意勾起了他的兴趣,自然想把她弄到手。
    不过谈不上真爱,就是觉得新鲜。苏好意以往也没少遇到和他一样的人,只是近两年由于司马兰台和权倾世的介入,那些人都知难而退,没有再纠缠。
    “你小子还算懂事,这十两银子赏你!”朝古拉说着丢了一块银子给这车夫:“你要是不这么叽叽歪歪就给你二十两了。”
    朝古拉说完大踏步的去了,今晚他就要到楚腰馆去。把那个嫩得出水的苏八郎搂进怀里,这么个尤物,花上万两银子都值。
    他在草原上经常像发了情的公骆驼一样四处打食,除了自己的那些女人,还经常别人的女人厮混。
    在他的认知里,没有劈不开的腿,端看给的银子够不够多。
    因此天刚擦黑,他就带着随从到了楚腰馆。
    左看右看,也没见到苏八郎的身影。
    这时,桂姐儿走过来招呼。
    朝古拉便大喇喇地由她服侍,喝过几杯酒后,搂着桂姐儿的腰问道:“怎么不见你们家的苏八郎呢?”
    桂姐儿也没多想,笑着应道:“大爷头回来居然认得我们八郎?只是今儿不凑巧了,八郎出去了。刚才听说今晚不回来了。”
    朝古拉当然失望,心想这苏八郎果然是个风流惯的,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今晚不知在谁的床上卖弄风骚。
    越想越气,忍不住喝起了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