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笔突显光芒,惊呆众人,只见它的笔锋绽开,如同墨池中盛开的黑色莲花,极致且有精妙,从黑莲中释放出数百根金色金针,金针破空滑行,摩擦生热产生绚丽的火焰,像是一朵朵火莲。
火莲划破长空,万针齐发,唐青方才迈出躲避的步伐,那无数火焰莲花已然奔向他,根本躲之不及。
在众人张嘴惊叹声中,唐青瞬间变成了一只燃烧着火莲的“刺猬”。
嘭嘭嘭!!
旋即发生接二连三的爆炸,无数的“火莲”爆炸开来,于唐青身体之上炸裂。
爆炸产生的余威,绝非‘金丝甲’可阻挡的。
于是,唐青痛苦的撕裂声与金针火莲的爆炸声,齐同上演着美妙的“交响乐”,互相交织,简直美滋滋。
“那是什么?”有人问道。
唐言阴着脸说道:“出针如同暴雨梨花,破空横行燃烧万千火莲,火莲似佛怒产生巨大爆炸之威。与典籍中记载的描述无二。”
他们也未曾见过“佛怒火莲”真正面目,只能通过古籍中描述猜测一二。
唐山的表情唯有“难看”二字才可形容,他心中情绪变化万千,阴晴不定,为何哪位少年会持有佛怒火莲?他从何得来?是何人赠与他的?他是谁?他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他脑海的疑问如同万丈高楼平地坍塌,一连串的疑问同时涌出来,他解释不了,痛疼欲裂。
登时现场,已是被爆炸产生的白烟笼罩,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高台上观,唐山见此状,更是按捺不住,欲要冲向擂台,却被石震海呵斥退下。
比试规定,一旦他冲进擂台,自动视唐青弃权,由对方胜出。
唐山强忍着冲动的欲望,好好的优势,瞬间没有,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待白烟散尽,春暖的天气下,春风吹过,整个空间仿佛静止了,没有喧哗声、没有鸟语蹄叫,好似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声音。
噗通!!
直至唐青跪地声音打破“僵局”。
现场惊起一阵热烈的欢腾,百姓们呼啸般的掌声从人群中传来。
唐青趴在地上,好在有着“金丝甲”保护,将佛怒火莲的力量抵消大半,尚不足以致使他死亡。
可尽管如此,唐青模样依旧无法直视。
他已是狼狈不堪,衣服被炸裂,受爆炸余威,身体的肌肤已被炸成了黑色,需一段时日才可恢复正常。
最最令之痛心的莫过于“金丝甲”受到攻击后,竟是出现了裂痕,随之裂痕的增多,终是不堪重负。
“金丝甲”彻底变成了一片片金属碎片,从唐青身体上剥落,‘哗啦啦’的声音,如同倒置金属垃圾。
唐山见之,彻底出离愤怒。
家族至宝,经过历代祖宗才是打造出的“金丝甲”,如今毁在李牧尘手中,让他如何不怒?
他愤而冲出,石震海根本拦不住,于高台出,凌空飞跃,从观众头顶轻松跃过,来于高台处,负手而立,怒视着李牧尘。
他脖颈处青筋鼓动,将“生气”二字浮现在脸上。
“唐大人,您出现擂台上,可就意味着唐公子认输了?”裁判惧怕他,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不敢厉声呵斥。
唐山正在气头上,任何上前搭话之人,皆被他以愤怒的眼神回瞪,那裁判也是不例外,唐山那可怕的眼神,瞪着他眼珠子恨不能掉下来,悻悻地不再说话。
待唐山将唐青搀扶起来,唐山怒愕道:“臭小子,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好看。”
他口出恶言,全然不顾李牧尘的身份,实在嚣张至极,台下百姓有愤愤不平者,也是只能缄默不言。
李牧尘也是有着自己的傲气,他可容忍别人的怒骂,但并不意味着对方可以无休止的“作威作福”,自己却不还击。
“拳脚无眼,暗器无情,你儿子要是死了只怪他的命数,若是没那金刚钻,逞能拦那瓷器活,活该他倒霉。”
“你说什么?!”
唐山怒气正盛,忽然爆发出可怕的强大气势,他不顾众人之前,一个箭步冲出去,瞬间抓住李牧尘的脖颈,将他牢牢地抓起来。
石兰见此状,刚想冲上去,被石中玉拉住,石中玉说道:“你不能上前。”
“他会死的。”
“你难道看不出来,他这是故意引起上前。”
石中玉毕竟与那群老家伙斗了那么多年,他们心中所想了然于胸。唐山犯规在前,一旦石兰做出同样的事情,他们便会抓住双方同时犯规的把柄,要求裁判重新判决,而裁判惧怕石震海等人,必然委曲求全,以求自保,这便是残酷的现实。
李牧尘要不是武功尽数失去,别说一个唐山,就算十个唐山也全然不怕。
他已是面红耳赤,气喘不顺,唐山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这场擂台比试,百姓心中已经有了结果,他们心中自能度量,也是再一次体会到唐家的蛮狠。
“你伤我儿子,毁我家族至宝,老夫即便今天将你杀了,任你是大唐皇子又如何?长安距离蜀国之地尚有千里之遥,你的父皇又能奈我何?”
“想杀……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李牧尘艰难地说道。
正在这时,一声破空之响,“嗡”地传来。
一道疾影飞来,那飞影不偏不倚,正是击中唐山的肩膀,力量很大,致使唐山脱手,李牧尘才得以松脱。
“什么人??”
唐山捂着肩膀,目光扫视着周围,方才那种力道,唯有武功高强之人才可能做到,蜀国何时出现如此高手,他竟不知道?
李牧尘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好在及时松手,不然真的要死了。
“他那里!”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道。
此时,从远处款款走来一个人,那人披着黑色的长袍,长袍遮住他的面容,看不清此人是谁?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他孤立的朝这边走来。
石震海立即下令,登时有无数兵卫将天坛广场保护起来。
那身着黑袍的人,面临强兵守卫,他毫无惧色,一步步平稳的走过来,直至来到天坛广场中央。
唐山寒着脸,小心谨慎的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掺和我和他的事情?”
那黑袍男子一言不合,隐藏在黑袍之下,像是一具恐怖的幽灵,忽然地,他向唐山发动了强大的攻势,根本不给对方任何思考的机会。
黑袍抻手弹射出两枚石子,石子劲道迅疾,破空之声异常响亮。
李牧尘见那黑袍人使用招数,心中猛地一颤,勾起了他往日情怀。
唐山大喝一声,内劲外放,刚硬的拳头迎着石子,随之劲气将那石子轰成了碎末,消散于空气中。
唐山冷笑,说道:“雕虫小技,不过是偷袭人的伎俩,想要取胜老夫,还差的远呢。”
听闻之,黑袍男人不急不忙,只见他黑袍一挥儿,卷起地面扬尘漫天,强大的气势令人为之侧目。
旋即,他瞪地飞起,顺势飞上擂台,不由分说,与唐山战成一团。
擂台之上,突然冒出的黑袍男子,不知他来自何方,也不知他此番的目的为何,他不问缘由,不说来意,看到唐山,就如同死敌,不依不饶。
转眼间,那身披黑袍的男子与唐山激战已是过去一炷香的时间,二人胜负不分,相互僵持不下。
“住手!!”
就在这时,李牧尘声音低沉地说道。
令人惊讶的是,那黑袍男人竟然真的停手下来,他后退后十几步,与唐山拉开一段距离。
“谁让你来的?”
李牧尘的语气有些不悦,他好像已经知道对方是谁,才会显得格外生气。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解其意,那人到底是谁?为何李牧尘会突然变得那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