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轩辕仍旧以“白马非马”为题,看来他还是个固执的人,不愿换其他论题,看似漠不关心的他,没想到还是个偏执的慢热型人。
李牧尘承然,他既然固执如此,那接招便是。
“白马?你是说那边的那匹马吗?”李牧尘指着白马说道。
朱轩辕说道:“马?哪里来的马?‘离歌’分明是一匹白马并不是马。”
“你说这匹白马不是马?”
“正是,白马非马。”
辩论的论题再一次绕至了第一回合起初,一旦被朱轩辕掌握了白马非马,意味着李牧尘很有可能再次陷入他的陷阱之中。
然而,李牧尘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同一个地方,李牧尘是不会允许自己跌倒两次的。
李牧尘改口说道:“我觉得你说的话很有道理哦!”
”那是自然,白马非马,本就是不争的事实。”
李牧尘点头,顺着他所说,道:“嗯,说的真好!”
一反常态,李牧尘不再如之前那般固执,没有现在他的对立面,而是如他所言,顺从他的话。
正因如此,不禁在人群之中发出一片“唏嘘”声,唐王对此也是发出“唉”地感叹。
“看来李牧尘已经自暴自弃,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胜算,不再抱有胜算。”
“也是,对手可是朱轩辕,辩论之术无人能敌,皇甫天阳他们三个亦只能望洋兴叹。”
“结果已经很明显了,李牧尘他输定了。”
……
不被看好的声音,再一次从人群中“惊现”出来,每次越是不被外人看好,李牧尘越是能够反杀,逆袭所有人的想法,生生地打脸。
“喂!你做什么?!”
李牧尘嘿笑道:“嘿嘿!这么漂亮的马我还是第一次见。”
朱轩辕心中有疑,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说道:“你又错了,你应该说这么漂亮的白马还是第一次见才对啊。”
“哦~,对啊,这匹白马真是好看呀。”
众人又是哀叹,李牧尘完全被对手牵着鼻子,想要再如同第一回合那般精彩翻盘,恐怕是不太可能。
知他已是中计,朱轩辕嘴角终是露出笑意,他说道:“你可真是识货,‘离歌’可是一脉单传,乃是我朱家的传家宝。”
“哇咔咔!传家宝?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朱轩辕得意说道:“那是当然,‘离歌’可是独苗,极为珍贵,代代相传,一生只生一胎,传嗣至今足有十八代,仅此一匹,绝无仅有。”
“真的假的?”
李牧尘一愣神,表示自己很惊讶,又很慌张的模样。
“那还有假!一脉单传,弥足珍贵。”朱轩辕最是引以为傲,白马‘离歌’可是他的心肝宝贝,不愿说话的他,所有心思都与它诉说。
可是,当他的话落下,李牧尘一个不小心,或者说他故意拍在马屁股上。
‘离歌’惊吓奔跑逃窜离开。朱轩辕见状,大呼:“我的马!!!”
宝贝被人吓跑,如何能不引的对方愤怒,朱轩辕很是生气,波澜不惊的他,在此刻变得焦躁起来,他指着李牧尘说道:“你是故意的,自知辩论不过人家就报复我的马!!”
“是白马。”李牧尘说道。
“哼!我管你白马还是黑马,‘离歌’可是我的传家宝,我跟你没完!”
朱轩辕厉声大喝,他突然变成这样,是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
看热闹的学生没有想到,唐王没有想到,商之舟也是没有想到。
“我错了,我错了,人家又不是故意弄丢你的马。”
“你就是故事,我不管,反正你一定要帮我找回来。”
“好好好,我一定帮你找回来。”李牧尘缴械投降,碎碎念道:“不就是个传家宝嘛,至于大惊小怪吗?”
不知李牧尘故意与否,最后那句话被朱轩辕恰巧听到,他说道:“离歌不仅是朱家的传家宝,更是我的一切,不准你看不起它。”
“算我输了,我这就给你把传家宝找来。”
……
稍许片刻之后,李牧尘果真牵着一匹马走来,只不过这匹马不是白色的,而是黑色的。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到处都是。没有白马,黑色可遍地都有,这匹黑马正是散养校场外的马厩之中。
手牵着马缰,走过来,李牧尘说道:“你的传家宝,我给你找回来了。”
“啊!!”朱轩辕厉声大喝,异常愤怒,有一种被李牧尘戏耍的感觉,道:“荒谬,荒谬至极!”
“怎么荒谬啊?”
朱轩辕说道:“我的‘离歌’是一匹白马,这明明就是一匹又黑又瘦的老马,却想骗我这是‘离歌’?简直荒谬荒诞!”
“瞎说,什么又黑又瘦的老马,这可是我的传家宝,传了……呃……反正就是好几百代,一脉单传,就它一匹,而且它还有着好听的名字,叫‘离开’,从今天起,它就是你的传家宝‘离歌’啦。”
“简直一派胡言,我又不是瞎子,白马黑马又岂会分辨不出,如此还看不出来?”
“奇怪啊!依照你之前的说法它就是你们家‘离歌’。”
“胡说!”
“那你听好了,按照你的说法,这马不等于白马,所以白马也不等于马,是与否?”
“哪有怎样?”
“李牧尘嘿笑道:“这就对啦,你且看,这‘离歌’是你的传家宝,‘离开’是我的传家宝,也就是说,‘离歌’等于传家宝,‘离开’也等于传家宝。”
“你胡说,你胡说!”
李牧尘才不管他心情如何,自顾说道:“传家宝等于传家宝,所以‘离歌’就等于‘离开’。”
“你……”
朱轩辕突然之间哑口无言,竟是被李牧尘问的无话可说。
(PS:在这里跟大家说明一下,白马非马这段辩论,是包子在七年前看到一部国产动漫中的辩论,其中桥段非常精彩,包子做了改编并保留了内核,引用过来与大家共勉。)
现场之人,皆瞠目结舌,久久未曾回神,胜负尽在短时间,好些人根本还未意识到什么,胜负已然揭晓,而结婚再一次出人意料,李牧尘竟是赢了!
“我靠!真的假的?朱轩辕他输了?而且还是输在他最为擅长的辩论之上?”
“一定是我出现了幻觉,朱轩辕怎么会输?对,是幻觉,一定是这个样子。”那人说话,手狠掐自己的腮帮子。
朱轩辕于当场立怔原地,久久未曾回神过来,一切好似都没有发生一般,他输了,而且输的如此干脆决然。
商之舟说道:“恭喜陛下,牧王赢下第三场比赛!”,恰如其分的恭喜,效果成效显著。
唐王跌宕起伏的心情,他心中已是断定李牧尘会输,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般。
胜利者属于李牧尘。
突如其来的反转,使得所有人都预料不得。
那些不看好李牧尘说道大臣们,此刻纷纷向唐王道来恭贺之言。
“牧王殿下三战告捷,真是英雄出少年,颇有陛下当年的英姿飒爽!”
有人拍着唐王马屁,其他亦不甘落后,争先恐后地说道:“陛下卓尔不群,牧王少年俊才,无愧是父子,大唐能有陛下执掌,又得牧王此等天才,四海八荒,雄踞天下,蛮夷倭盗何以再敢侵犯?”
身居朝堂,此类现象已是见惯不惯,为何商之舟远离朝野,其很大原因在此,看着他们一张张嘴脸,正是他最不屑的。
唐王明知那是他们的浮夸言语,但心中还是非常高兴,他说道:“传牧王前来见朕,朕有话要说。”
钱德发不敢迟疑怠慢,而此刻李牧尘正被黄字班的学生们围着热烈庆贺,得知唐王召见,不敢啰嗦,整戴衣冠,前来陪君伴驾。
李牧尘来此,见唐王,行君臣礼,道:“儿臣见过父皇,愿父皇万岁无疆,统治千秋!”
唐王心中高兴,说道:“快快起来。”
“谢父皇!”
李牧尘退至一侧,不敢喧宾夺主,恭敬地聆听他的训话。
唐王道:“朕闻汝战四王,已胜其二,今特此来观,果不负朕之厚望,再胜一战,真是漂亮!”
“谢父皇夸赞,儿臣亦是竭尽所能,不给皇室丢脸,仅此而已。”
哈哈。
唐王大笑,道:“说得好,你没有给朕丢脸,一人之力,苦战三大天才,无论结果如何,战出了李氏皇族的风采,值得表扬!”
嘴上说不在乎结果,其实唐王比谁都要关心。只因李牧尘以胜其三,无论下一场败了,也是足够自豪,而且唐王也会有着其他说辞。
什么鏖战四人?身心俱疲、体乏无力等等,当然那都是后话,结果还未可知。
李牧尘微微躬身,表示谦逊之意。
“朕心甚喜,你为皇族长了见面,不知想要朕如何赏赐于你?”
李牧尘已经预料到唐王会是如此,他将自己差遣过来,也无非就是如此。
李牧尘回答说:“回父皇,儿臣一不为名,二不缺钱,三不要您的赏赐。”
“哦?不要赏赐?”
“赏赐不要,但儿臣有一事请求?”
“何事?说来听听。”
“儿臣希望,父皇您能做一名万人敬仰的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