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昏暗幽静的庄园走廊中,宫司屿抱着纪由乃,不急不缓,稳稳朝着他们的房间而去。
纪由乃枕着他宽厚的肩膀,半闭着美眸,喃喃道。
“好,不用灵力,幸幸福福的结婚,然后在一起,只要让你安心,我都会做到。”如同起誓,宫司屿微沉的磁音在幽暗的走廊缓缓响起,令人沉静。
“emmm……还有一件事,我也要跟你坦白说清楚的。”细臂圈住宫司屿的脖子,纪由乃歪头,娇娆的在宫司屿耳根处嘶磨轻吻。
“嗯?”
被纪由乃不经意的一个动作,撩的上瘾,宫司屿眸光渐深,隐隐有打算回房间先不睡觉,做一些睡前运动之类的事儿。
“我自知你灵魂深处,还有另一重身份另一个名字,我也和你一样……并且,我总觉得,这一切,我们的相遇,冥冥中或许都是安排好的,可是我却记不起来从前的种种,所以,在我没记起来之前,我们不谈从前,不谈前世,你就是宫司屿,我也还是纪由乃,行吗?”
不然,自己心心念念爱的男人,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数千年前纵横三界的皇者,纪由乃心里多少有些接受不了,虽然,这个结果,大家一早就已经猜测到了。
“这样再好不过。”
回到房间,宫司屿极尽温柔低语,将纪由乃放上了床,自己也伏下了身,压上。
听到纪由乃竟然如此脑路清晰,孰轻孰重,分得清过去和现在。
宫司屿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他本还在担心,如果面前这个人儿老缠着自己问东问西,他该怎么办。
数千年前,很多事,牵扯了太多阴谋诡计,太过利益得失,更有让他忌惮担心,生怕纪由乃恢复记忆,就有影响到他们感情的隐患存在。
灵诡怎么死的。
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那是他永远不想回忆的噩梦……
“不是睡觉吗?你的手在干嘛?”
见宫司屿性感邪魅的褪下了睡袍,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纪由乃细眉高挑。
“要。”
“……”
短短两日,先是尤恩母亲被魇魔杀死,后是鬼市奇珍异宝拍卖会惊魂,发生的事,足够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了。
白天,鬼市风波才过去没多久。
纪由乃和宫司屿双双睡到了中午才起来。
距离他们两个的婚礼,还剩最后三天。
他俩倒是悠闲的在那睡懒觉,可其他人却都忙坏了。
纪由乃巴黎定制的高奢婚纱因为国际航空管制,原本预计今天抵达就可以试穿,结果婚纱被截在了半路,明天才能到。
婚礼场地被定在了帝都刚刚落成的六星级帆船帝国酒店,场地已经布置好了,只是由于预计宾客人数加上媒体记者应到访人数超过了800人,所以场地需要再扩大。
一大早,白斐然就载着流云驾车去了帝都,最后落实场地问题和婚宴嘉宾名单,以及酒店准备的婚礼宴会菜单试菜。
可以说为了宫司屿的婚礼,他操碎了心。
宫爷爷宫铭毅也喜庆至极,请了专人上门为他定制的锦绣红缎唐装也已经做好,清早就有裁缝上门来给老爷子试衣,做最后修改。
老爷子还亲自替宫司屿筹备了丰厚到令人眼花缭乱,壕气冲天的聘礼,都是送纪由乃的。
成箱的黄金首饰,上亿的现金,珍藏的古董玉器翡翠钻石,房产证等,暂时都放在了庄园的一层大厅中,无人欣赏。
宫司屿的爷爷还以纪由乃的名义,给她买了一辆粉色迈凯伦超级跑车,价值数千万,还有一辆游艇,也在聘礼单中。
老爷子说了:“宫家娶孙媳妇儿,要隆重,要铺张,要贵气,就得这么来!”
拜无忧大清早则带着萧念情和皇甫忠出门了,昨夜,老中医皇甫忠暂住在了这儿,今早赖着不想走了。
和白斐然兵分两路,拜无忧则是在白斐然授权后,去替宫司屿安排婚庆典礼现场的安保工作。
姬如尘和当归则率领家里的非人物种,计划将整栋庄园装点成喜庆的大红色,从早上忙到中午没休息过。
当归阴差阳错“抢”了纪由乃的鸾鸟宝宝,让小鸾鸟认成了妈妈。
从昨晚开始,这鸾鸟宝宝,就像个跟屁虫似的,紧紧粘着当归。
睡觉要抱,吃虫吃肉沫要喂。
这鸾鸟和普通鸟类不同,属神鸟凤种。
破壳而出后,体型就已经和一般的公鸡差不多大小,因为还是幼年期,所以鸾鸟宝宝身上的羽翼并不华丽,只是蓝白色相间灰色杂毛,小脑袋上的毛也光秃秃的。
只是,才过了一夜,当归就发现,这鸾鸟,学习能力惊人,竟似鹦鹉一样,会学人说话,只是当归的这只鸾鸟,目前为止,仅一晚,刚破壳,学会的都是脏话……
纪由乃睡醒之后,冲了凉,去厨房拿了一片吐司和一杯牛奶,就瞅着姬如尘和当归正在后花园的花卉温室玻璃房外贴“红双喜”。
墨黑在玩地上的气球,已经戳爆了好几个,饕餮正在那一张双喜字,贴在一颗煮熟的猪头上,说要当新婚礼物送给宫司屿。
宫司屿也起床了,在餐厅门口,两人撞上,宫司屿也懒得再去厨房找吃的,顶着凌乱的碎发,披着睡袍,拿过纪由乃喝过的牛奶,一饮而尽,又抢过她吃了一半的吐司,塞进了嘴里。
然后,两个人手牵着手,去了后花园。
“嘛呢?一个个的。”
纪由乃话刚出口,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小声音,叽叽咕咕叫了几声后,道:“老巫婆,王八蛋。”
这他们一来就开骂,家里还没人敢这么嚣张。
纪由乃细眉一挑,“什么玩意儿?”
话落,她余光一瞥翠绿的草坪,就见一个丑不拉几的秃鸡蹦蹦跶跶的躲到了当归的身后,叫骂声再次响起:“什么玩意儿,妈妈,巫婆来了,快跑,快跑。”
闻声,纪由乃目瞪口呆,宫司屿倒是并不惊讶,冷哼一声:“鸾鸟如鹦鹉,喜学人话,模仿各种声音,特性之一罢了。”顿了顿,“姬如尘!你都教它说了些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