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其他几人大跌眼镜,尤其是阎王的神色猛然一凛,指着宁凡惊呼道:“你是先天境界的高手?”
宁凡惘然:“什么先天境界?”
阎王灼灼地盯着宁凡,似要把他看透,心忖道:“此人年纪轻轻,身上没有半分气劲的迹象,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年青人,难道他真的练到了返璞归真的先天境界?”
“不对,他年纪轻轻,怎么会达到先天境界?连大掌柜离先天境界都有一线之隔,更别提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了,肯定是我搞错了。”
“哼,没想到我这次出来居然遇见这样厉害的高手。”阎王扫了血镰一眼,道:“血镰轻敌,看来已经被废掉了,这次真是出师不利。”
夺命书生看着前一刻还和自己谈笑风生的同伴,下一刻就变成了奄奄一息的样子。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宁凡,浑身气机乍变,原本若隐若现的气息变得狂躁而浓郁来,充斥着一股对危险的防御感觉。
夺命书生瞧了阎王一眼,再想他说的先天境界的话,心掀了惊涛骇浪,他对先天境界的超级高手只是略有耳闻,却从来没有福缘亲眼见到。
他虽然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这些年执行的任务也很成功,但他还是有自知之明,自己这点本事在先天境界的高手面前连看都不够看,遇上了就只有认命,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他有些惊疑不定地望着阎王,他知道阎王曾经见过先天境界的高手,所以现在就只能依靠他了。
阎王下意识的摇头道:“不对,你怎么可能是先天境界的高手。”
宁凡不耐烦的蹙了蹙眉,道:“什么先天后天,乱七八糟的。”他历来是自己钻研武功,对这些划分是没有一点概念。
夺命书生闻言,松了口气:“还好,这小子不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否则今天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不过能够一掌把血镰打成这样,实力也不容小觑,等会儿我也必须小心,不能步了血镰这个笨蛋的后尘。”
阎王听了宁凡的话,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对方肯定是练了什么神秘的功夫,所以才能够隐藏气息,给人一种返璞归真的错觉。
“只要不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今天就要让你付出生命的代价。”阎王心道。
他原本是带着人马来追捕楚彦,这本来不是太艰难的任务,没想到人还没捉到,自己先损失了一个兄弟,这传出去也有损他的威严,所以今天他必须为血镰报仇。
阎王朝夺命书生点点头,示意两人一上,作为杀手是以结果为导向,以多欺少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楚彦瞧了一眼血镰,心郁积的闷气为之一畅,开怀大笑道:“阎王,今天你要栽一个大跟头。”
阎王剜了他一眼,道:“楚彦,等我们收拾了这小子,再来慢慢的收拾你。”
此刻,楚彦的底气足了几分,对宁凡的实力又有了新的认识,以前他认为宁凡与河伯乃是伯仲之间,而河伯与阎王交过手,不分高低,现在他发现宁凡的实力要高过河伯。
河伯受重伤主要是拜骷髅会的大掌柜潜龙所赐,而此刻只有阎王和夺命书生了,所以宁凡并不是没有胜算,至少看他击败血镰的过程,他是又有心机又有实力。
“阎王,那我就等着你来收拾我。”楚彦双手环抱,挑衅的说,目光又扫了一眼旁边的车流。
这里虽然不是主干道,但仍有过往车辆,虽然没有一辆车停下来,但他相信肯定有人会报警。
只要警察来了,那事情就更好办了,到时阎王就只有逃命的份儿。
阎王和夺命书生灼灼地盯着宁凡,对楚彦的戏谑充耳未闻。
气氛越发压抑肃杀。
宁凡摆摆手,让楚彦退到一旁,傲然一挺,一股气势勃然而发。他就像是一发破膛而出的炮弹,浑身充满了凛然的战意和威压之势。
此时此刻,他已没有必要隐藏实力,这是他出道以来,面临的最凶险的一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夺命书生喉咙一动,一声轻呵乍。他就像是一个影子,轻飘飘地向宁凡飘去。与此同时,一抹寒芒在他手闪烁,划破长空,直奔宁凡胸膛。
宁凡的眉头微微一动,脚尖在地上一点,仿佛大鹏展翅,腾空而,长腿在空一圈,然后笔直地踢向对方脑门,空气受到压迫,发出了尖利的呼啸破空声。
宁凡这一出手便没有藏拙,脚尖聚满了元气,只要被踢,即便是一颗大树,也会拦腰折断,最关键的是只要敌人被元气缠上,那就可以重创对方,这是宁凡的秘密武器。
双方这第一次攻击相当于试探,虽然力量不容小觑,但都没有指望一招便可制敌。
寒芒一闪,夺命书生手的寒芒已然变向,擦着宁凡的脚尖,刁钻地袭向宁凡的喉咙,似乎下一刻便是血溅当场。
宁凡的后招在这一刻也使了出来,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掌好似天外飞来的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印向对方肋下。
“宁凡,小心身后!”楚彦的惊呼响。
宁凡并未惊讶,因为他一直在关注阎王,这个排名第二的杀手肯定异常厉害,他怎么可能忽视?
阎王在双方攻出第二招的时候,仿佛是从原地消失了,速度快的惊人。
宁凡耳聪目明,牢牢掌控着四周的气机变化,立刻就捕捉到了阎王的踪迹,他已经快速到达了宁凡的身后,并且毫不犹豫地发动了攻击。
阎王面黑如碳,此刻神威发作,更是凛然如天神,有不可一之威。他右手捏拳,四周的空气似乎都被他捏住了,空气发出一阵闷响。
他猝然发力,硕大的拳头就像是流星锤,朝着宁凡的颈椎冲来。
这一拳若打结实,宁凡必定脖子断裂,立刻殒命,这杀手的招式简单,而威力却立竿见影。
腹背受敌,宁凡的神经紧绷,眼角余光扫过身后,意随心转,元气立刻涌向双脚,两脚齐齐地在地上一蹬,他就像是白鹤亮翅,拔地而,竟冲了六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