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顾不得陈二狗,转过身趴在座椅上,盯着宁凡说:“凡哥,他真是太子党?”
“如假包换。”宁凡说。
东子的手一抖,从方向盘上滑落下来。
“大惊小怪做什么,管他是谁,落在我们手就让他好看。”陈二狗摸着额头,满不在乎地说。
东子苦笑地看着陈二狗,无奈地说:“凡哥,这次的事有点大啊。”
作为一个社会底层的人,这个级别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难免被吓了一跳。
宁凡理解他这种心情,没有多言,只是说:“我与李家本来就有矛盾,这次他们借机要整死我,所以是他们主动送上门来的。”
东子神色变幻,一咬牙,说:“二狗说的对,无论他们是谁,胆敢和凡哥过不去,天王老子,我们也要不惧。”
说罢,东子觉得心情格外舒畅,方才那种恐惧烟消云散了,反而有一种异样的刺激与激动。
太子党啊!多么遥不可及的一群人,可如今就撞在他车的后备箱里。
当看似遥不可及的事展现在一个人面前时,这人除了最开始的彷徨与恐惧外,同时会滋生一种兴奋,尤其是东子这种常年在地下界浴血的人更是如此,那种异样的兴奋刺激更加强烈。
“东子,开车吧。”见东子克服了最开始的恐惧,宁凡点了点头。
“好嘞。”东子一踩油门,狂奔而去。
宁凡看着窗外的风景,陷入了沉思,良久说:“东子,二狗,有件事让你去办。”
“什么事?”
“你们想不想扩张势力,让地盘更大。”
“当然想了。”二人异口同声地答道,然后相视一笑。
宁凡也笑了笑,说:“现在有一个机会,二狗你带一批人去东北开拓地盘,东北的地下界现在依旧是各方割据,并没有形成一个统一体,如今你过去正好合适。”
陈二狗双眼放光,摩拳擦掌,“好,我一定完成任务,嘿嘿,这段时间太闲了,我的拳头都快生锈了,这次正好去磨练一下。”
东子白了他一眼,说:“你的拳头又不是铁打的,怎么生锈?”
“切,比喻。比喻你不懂吗?一看你就没读过几天书。”陈二狗反驳道。
东子苦笑,没有反驳,而是盯着宁凡,“凡哥,那我去哪里?”
“你去粤东省。”
“好。”东子心一动,“粤东乃是经济发达地区,势力众多,恐怕不是短时间内可以站稳脚跟的。”
显然,东子并没有像陈二狗那样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对粤东省的地下界还是有所了解。
宁凡了然地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会给你派帮手,但这人不是你的手下,这一点你要切记。”
“什么人?”见宁凡如此慎重,东子忍不住凝眉问道。
“洪承德,香港洪门分舵的堂主。”
“什么?”东子吓得手一滑,差点把车子开到路牙上去,“凡哥,洪门可是界上这一行的大组织啊,我们华人的老大啊。”
东子的惊骇可想而知了,这比知道李元凤的身份更骇人听闻。
“我知道,洪承德经验丰富,而且香港与粤东省一衣带水,地下界其实也有许多联系,有洪承德出面,对你的行事可以事半功倍。”
“可……”东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好奇问:“凡哥,洪承德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啊?似乎我们这点势力在他老人家的眼里不算什么吧?”
宁凡知道这事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了,于是如实说道:“告诉你们俩一个消息,但暂时保密,不要告诉其他人。”
“嘿嘿,快说吧,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陈二狗趴在座椅上催促道,他现在也是地下界的人,对于洪门当然也略有耳闻。
“我是洪门门主。”
嘎!
东子再一次踩死了刹车,苦着脸转身盯着宁凡,“凡哥,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有震撼力了,即便东子再相信宁凡,可也忍不住有一些怀疑了。
这不是告诉你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而是相当于一个你很熟悉的人,某一天告诉你,他其实是玉皇大帝。
你会觉得这界都荒谬来,不真实。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宁凡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
“呃!不像!”东子下意识地摇头。
陈二狗深吸一口气,鼓着大眼睛,哈哈大笑来:“哈哈,宁凡,好样的,不愧是我们村子里出去的男人。我听说这个洪门门主非常了不,乃是华人地下界的第一号人物。”
“那当然了,洪门会众数十万,那相当于一个小型王国了,你说牛逼不牛逼?”
“我靠,牛逼!”陈二狗竖了大拇指,“宁凡,我现在越来越佩服你了,真心的,不是假话。”
“好啦,开车吧,再不开车小心造成交通堵塞了。”宁凡催促道。
“好,开车。”东子难掩惊喜,忍不住追问:“凡哥,你是怎么当上门主的?”
“这个一言难尽,以后再说。现在说我的计划。你们俩一个去东北,一个去粤东,这都是华夏的举足轻重的地方,你们俩就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地下界收归己用,并且牢牢地拧成一股绳。当然,自己要多注意,不能被警察抓了,而且最好不要惊动警察。”
“明白,悄悄的进行,打枪的不要。”陈二狗打了一个响指,总结道。
宁凡会心一笑,“对,反正要在当地政府都还没注意到的情况下,我们就拿下了那些地盘。另外,我们贸然插足会比较困难,你们可以扶持当地的某个实力,让其作为我们的代理人。另外,二狗,我会派洪门总部的精锐支援你,所以一切都看你的了。”
“好嘞,他奶奶的,大干一场,这样才不枉此生啊。”陈二狗一拍大腿,双眼放光,豪情万丈。
“好,我在这里下车了,你们藏好后面那小子后,叫信得过的小弟看管,然后告诉我地点。明天你们就启程赶赴新的战场。”宁凡仔细叮嘱了一番,就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