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友棋急忙上前去查看,又急忙做了抢救工作,谭思思才总算缓和过来。
她痛苦的咳嗽来。
而君彻一直冷眼的看着她,等她缓和了差不多,才再次问道,“拉拉是不是在你手里?”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谭思思喉咙痛得说话都很艰难。
“很好。”君彻握紧拳头,“你们给我在这里看着,找到拉拉之前,她不许踏出这个房门半步!所有的通讯全都切掉!”
君彻命令一下,他们都会执行。
谭思思惊恐的瞪大眼睛,“君彻,你疯了?你这是非法监禁!”
“监禁?你也太看得自己了,你知道监禁是什么滋味吗?你不知道吧,我知道,因为我在牢里呆了十三年,没人比我更清楚那种滋味,当然,如果 你想亲生体会一把的话,我不介意将你送进去。”君彻一字一句,一字一刀的,狠狠的插在谭思思的心上。
她害怕了。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君彻没再浪费时间,直接离开了谭思思的住所,前去寻找拉拉。
他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人,龙夜爵那边也安排了不少的人支援,只为了能早些寻找到拉拉。
南涧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吩咐他在国内所有能动用的人帮着寻找。
这一场寻找,声势浩大。
一个多小时后,拉拉找到了。
君彻第一时间赶了过去,见到了拉拉。
拉拉正在昏睡,身边没有半个人影。
找到拉拉的人跟君彻说道,“我们发现小小姐的时候,就只有她一个人,她好像一直在睡觉,我们怎么也叫不醒。”
君彻抱着拉拉,轻轻的拍了两下,“拉拉,爸爸回来了,拉拉?”
拉拉还是睡得很沉,一看就有问题,君彻立马对梁友棋说道,“去医院!”
“是。”梁友棋开着车送君彻和拉拉前往医院,同时,梁友棋也让人通知了还在家里等着消息的李心念。
李心念得知找到了拉拉,立马反应过来,火速的出了门。
但她并不知道,君彻也回来了,只是她现在想见拉拉的心很急切所以没有听到梁友棋在电话里的支支吾吾。
等李心念到了医院,拉拉已经进了急救室,门口的位置,站着几个人。
大概是因为太过想见到拉拉了,李心念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君彻,而是拉着梁友棋问道,“拉拉呢?拉拉在哪里?不是说找到她了吗?她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会在医院?是不是拉拉受伤了?严不严重?”
李心念从没一次性问过谁这么多问题,可见她现在有多紧张拉拉的安危。
梁友棋看了看她,然后又看了看她身后站着的人。
李心念看到梁友棋的眼神,好像明白了什么,突然间就浑身僵住,连转身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
那被注视的目光太过熟悉,让李心念不敢回头,那垂落在身侧的双手微微的攥紧来。
梁友棋见状,便解释道,“小小姐的情况现在还不确定,太太,刚刚没来得及通知你,君少回来了。”
他回来了。
李心念突然觉得这四个字那么的,刺心。
他们是夫妻,可他回来了,第一时间知道的并不是自己,这种模式真的很可笑。
“心念。”君彻到底还是开了口。
从她出现到现在,他就一直看着她,将她脸上的每个细微表情都看在眼里。
她瘦了很多,眼睛鼻子都红红的,一看就是大哭过。
君彻见过很多次她的眼泪,可每一次看到,都会让他心里窒息的疼。
结婚的时候他曾经答应过她,不会再让她掉眼泪,可自己到底还是失言了。
李心念闭上眼睛,肩膀又开始细微的抖动来,她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不想让自己哭的。
可那种情绪来得太气势汹汹,让她完全没办法控制。
明明觉得界那么喧嚣,可还是在他走动的时候,清晰的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他伸手,想要抓住她。
李心念猛地转身,抬双手就打了过去。
一阵拳头,忽轻忽重的落在了君彻的肩上,“你去哪里了?你为什么才回来?君彻,你是个混蛋……”
这阵子连续积压的怨气,都在此刻发泄出来,对着这个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君彻任由她打着,没有避开。
她控诉着他的一切。
可说来说去,还是那几句话。
君彻在她哭累打累之后,伸手将她圈在了怀里。
她想念已久的怀抱。
李心念彻底的崩溃,大哭来,“君彻,你就是个混蛋。”
“对,我是个混蛋,对不。”君彻如是回答。
这个时候,其他人似乎都显得多余了,纷纷找机会离开,把空间留给二人。
李心念在君彻的安抚下,慢慢的止住了哭泣,整个小脸都红红的,看得让人心疼。
君彻到底还是抵不住心里的思念,将吻落在了她的额头,眉间,鼻子,以及那张他朝思暮想的唇上。
李心念仰着头,承受着他的亲吻。
她似乎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汲取着自己能继续下去的力量,她需要他给与自己力量。
如果不是被打断,君彻都不知道这个吻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或许地老天荒,或许海枯石烂也说不定。
急救室的灯熄灭了,医生和护士相继走了出来。
李心念听到声音急忙跟君彻分开连,脸上的红似乎要娇俏了一些。
君彻冷静得比较快,率先叫道,“医生,怎么样了?”
“情况有些复杂。”医生沉着眸说道。
李心念一听到这句话就腿软,还是君彻急忙扶住了她。
“具体情况还得等化验结果出来再说,你女儿现在还没醒来,具体什么时候醒来目前我们也没把握,不过身体各项体征都还算稳定,所以你们暂时不用担心。”医生勉强给了一个安慰。
君彻点头之后,才扶着李心念去一旁坐下,“心念,你还好吗?”
“拉拉到底怎么了?”李心念的眼睛又红了。
“别担心,她只是叫不醒,睡得很沉。”这是君彻唯一能给的答复了。
李心念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瞬,便倒在了君彻的怀里。
“心念……”
***
李心念悠悠醒来,看着熟悉的房间,有片刻的失神。
“醒了?”熟悉的声音响。
是君彻的!
李心念原本有些空洞的眼神,此刻有了焦距,急忙看向男人,张张嘴想说话,喉咙却沙哑得发不出声。
君彻走过去将她扶着坐了来,嫁给手里温度刚好的水递了过去,“喝点水。”
李心念乖巧的喝了几口,力气也慢慢的恢复了一些,她红着眼睛问道,“拉拉醒了吗?”
君彻就知道她醒来会问这个问题,便回答了她,“拉拉我送到一个朋友那里去了,他是最好的医生,你知道江城的苏慕烟吧,就是河西爵的妻子,上次了毒,就是这个医生治疗好的,所以我把拉拉送到了他那里,你放心吧,他的医术很高明,拉拉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李心念很不安,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嗯,你不相信我吗?”君彻看着她问道。
这个问题,让李心念有些答复不上来。
相信他?
那那个离婚协议书又是怎么回事?
不相信他?
可拉拉始终是他的女儿。
这一次拉拉出事,他不是立马就出现了吗?
想到这里,李心念的心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说道,“君彻,这三个多月你去哪里了?”
“在谈生意……”
虽然李心念早料到他会这样说,可听了还是会难过,“什么生意这么重要让你连家都不要了?”
“心念,这件事情我暂时没办法跟你解释,我答应你,在拉拉回家之前,我什么都不再提了,好吗?”君彻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知道为何,李心念总觉得这样的君彻很陌生。
彼此之前,明明进在眼前,却仿佛咫尺天涯。
李心念很不安这样的感觉,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在君彻的目光下走向了浴室,“我得去给遥遥准备早餐了,一会还得陪他却学击剑兴趣课呢。”
“心念……”君彻叫了叫她。
可她却当没听到,继续自己的想法和念头。
洗漱完换了衣服就下楼了,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了早餐。
君彻下楼来,她像往常一样,跟君彻说道,“吃早饭了,吃完了你送我们去兴趣班,再去上班吧,公司那边也很需要你。”
君彻眸色复杂的看着她,最后点了头。
大概是许久没见到父亲,遥遥看君彻的目光是有些陌生的。
但李心念极力的在给遥遥拉拢两人关系,“遥遥,这是爸爸啊,你忘记了吗?你不是很喜欢坐在他肩上玩的吗?”
遥遥辨认了一会,然后无辜的看向李心念,“妈妈,姐姐呢?”
一提到拉拉,李心念的手就垂落了下去。
拉拉呢……
拉拉现在怎么样,她都不知道。
这种不安,让她很恐慌,心口的位置又开始忽快忽慢的飘忽来。
她得用手按着,才会好一点。
君彻给遥遥到了牛奶说道,“姐姐去小姨家了,过两天就回来了。”
“那为什么不带遥遥去?”这才是遥遥不能理解的。
以前不管去哪里,他跟姐姐都是一的,而且他们是双胞胎。
“因为遥遥是男子汉,需要再加陪妈妈啊,妈妈也很需要你。”李心念故作坚强的安慰遥遥。
他大概是听懂了这句话,然后点了点头,“那我在家陪妈妈,等姐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