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纤长的手指落在那吊坠上,轻轻的流连着。
就像是对他的流连一样。
因为看得太入神,以至于夜西戎开门进来她都没发现。
直到她整个人被包围在一具温暖的怀里,她才惊觉过来,一仰头,就被他低头吻住了。
夜西戎从后面抱着她,细细慢慢的吻着,像极了他这些天对她的思念一样。
莫笙最怕的就是这种缠绵,因为她始终无法抵挡。
所以夜西戎永远都直到她的弱点在哪里,因为他读懂了她。
***
莫笙就躺在他的怀里,虽然很累很累,可她却没有一点点睡意。
抱着她的人也是这样,没有睡意。
可谁也没有说话,似乎怕打破了现在的宁静。
但沉默的流转,会让气氛渐渐的低沉下去。
最后夜西戎将手放在她的眼睛上说道,“睡吧。”
她就在男人温暖的掌心睡去,而夜西戎的眼神却在黑暗更为低沉了。
早上醒来,身侧已无男人的身影,莫笙似乎渐渐习惯了,然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
本打算在家窝一天的,可她却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
如果是平时,莫笙不会单刀赴会,毕竟连对方的底细都不知道。
可问题在于,对方在短信里说,他知道贝飞是如何死的。
莫笙一看到这个消息,便答应了见面的要求,她稍做准备就出发去见面了。
约见的地方不算偏僻,一家养身会所里。
在她脑子里已经经过了精密的计算,隐约猜到了这个要见自己的人是谁。
果然,当她看见余已词的时候,就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在地震事故后,作为L国的大慈善家,余已词当然是马不停蹄的四处奔波,为他的慈善事业运作着。
这其几分真几分家就没人知晓了。
只是这一次因为楚愿和莫笙的事迹,导致余已词那边没太多的热度,效果就微乎其微了。
余已词见到她还是很尊重的,特别恭敬的说道,“莫小姐,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余先生发那种消息,不就是为了试探我吗?”莫笙淡淡的回答道。
余已词尴尬的咳嗽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承认,我是在试探你,所以才给你发了那样的消息,不过莫小姐来了,不就证明了我另一个推测吗?”
“余先生大概是误会了什么,我来见你,是因为你说你知道贝飞是怎么死的。”莫笙慢慢的勾唇,“你也知道,大家都把我认错是贝飞,这件事情很困扰着我,可外界对贝飞的传言却没有关于她过这一项的,以至于这个困惑一直都没有解除,上一次在楚愿的成人礼上你大概也看到了,我替贝飞背了锅,这口气……你觉得我能咽得下去吗?”
最后一句话,莫笙是直逼着余已词的眼睛说的。
余已词被这份气势给压住了,说话都有些紧张了,“原来莫小姐为这件事情,吃了这么多亏啊,那真是应该了解一下了。”
“所以,我来听答案。”
余已词努力让自己表现来自然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但在此之前,我想知道莫小姐打算如何公布这件事情呢?”
“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余先生操心吧?”
“听闻莫小姐最近和总统阁下十分亲近,大概阁下会帮你的吧。”余已词又在试探了。
莫笙顺水推舟的说道,“阁下做事有他自己的规矩,我们这些人就不去猜测了,你还是告诉我实情吧。”
几番交涉下来,余已词才清楚的感觉到,莫笙这个人,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而且现在他似乎有些骑虎难下了,只能选了部分来告知莫笙,“当年贝家出事,义父第一时间通知了贝飞,她那会在江城呢,抵达L国的时候是深夜,我安排了车子去接她,结果到了天明也没有她回来的消息,没多久就有新闻报道了一则交通事故,接贝飞的那辆车子出了交通事故,摔落到凤鸣江里了,我看到车牌号的时候,第一时间跟三伯商量,让他出面却解决这件事情,因为那时候的贝家,已经濒临破产,如果再出这样的事情,对贝家来说,也是沉重的打击,所以就选择了隐瞒。”
原来一个人的生命,仅仅是一则交通事故就能解释的。
莫笙听后,面色渐冷,然后说道,“那后来为什么没有公布?”
“后来义父病重,毕竟受到了这么重的打击,怕他承受不住,就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情,只说贝飞暂时回不来,他一天天的等,直到最后一刻,都还在盼着贝飞回来……”余已词还拿着纸巾抹了抹眼角。
莫笙点点头,“好吧,我知道了,现在没了贝老,贝家也不复存在了,是不是可以公布这件事情了?”
“虽然我能理解莫小姐的委屈,但我和三伯见过面了,他的意思是,还是不要对外公布比较好,就让大家以为她还活着好了,也算是贝家唯一的存在了。”
莫笙突然觉得这些话假得可笑,“挺荒唐的,既然贝家已经没落了,又何必以这种方式存在?”
“莫小姐不会懂,但曾经长大在贝家的我,却懂这种感情。”余已词的表现当真很深情。
莫笙突然觉得没必要再谈下去了,便直接身道,“我已了解情况,谢谢余先生告诉我这些,抱歉我还有事,失陪了。”
“莫小姐,我能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余已词突然抬头看向她问道。
“可以。”
“你和贝飞,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不相信这个界上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你不相信的事情很多,就像你知道贝飞死了,却还来怀疑我的身份一样,余先生,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还没有说透呢?”莫笙反问了他。
那一瞬,余已词脸色一阵惊慌闪过。
而莫笙已经转身离开。
余已词一连喝了两大杯酒,才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打电话给贝瑞,“贝瑞,你那边结果到底出来了没有?莫笙嘴很硬,我套不出一点有用的信息。”
“你给的那些东西太乱了,得一份份的做,我的头发都快被扒光了!”贝瑞有些恼怒的说道。
“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就那袋垃圾,也是我找人好不容易才弄到的,夜西戎对她的保护太周全了,给你的那些头发,也是我一根根清理出来的,你还想要怎么样?”
贝瑞骂了一句后才说道,“现在问题是,如果莫笙真的是贝飞,我们得怎么做?”
“还有第二个答案吗?”
一句话,贝瑞便明白了,“等我结果。”
***
莫笙离开和余已词见面的养生会所后,就给舒锦倾打了电话。
她极少在这个点给舒锦倾打电话,所以舒锦倾很担心的接。
果然,电话里,莫笙的呼吸非常的急促,像是被什么卡着喉咙一样,“我知道贝飞是怎么死的了。”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莫笙告诉他地址后,就在原地等着她,直至他的到来。
舒锦倾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空空的看着前方的喷泉。
因为是周末,公园里的人比较多。
因为刚下了好几天的雨,难得放晴,又是周末,基本上都是全家出动了。
有很多都是一家三口,双亲牵着孩子在草坪上奔走着。
那画面,莫笙一直羡慕,因为她从未经历过。
舒锦倾给她递了一盒牛奶,莫笙接过却没有喝,好一会她才扭过头来对舒锦倾说道,“余已词告诉我,贝飞的死是因为车祸,她的车子掉到了凤鸣江里……”
“原来是这样。”舒锦倾听后非常唏嘘,“所以他们就用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贝飞?也太可恶了。”
“我想去凤鸣江看看。”
“不行。”舒锦倾立马摇头,似乎已经知晓莫笙要做什么一样,直接拒绝,“我不可能让你去冒险的。”
“我没有别的选择。”
“有的,你有。”舒锦倾坚持的说道,“你不是说了,你还可以靠着夜西戎去查这件事情吗?那就靠他好了,我不阻拦你了。”
莫笙又陷入了安静,手的牛奶盒已经被她捏到变形了。
舒锦倾知道她在想什么,可不管她怎么想,这件事情他都不会同意的,所以很肯定的告知她,“莫笙,你死了这条心吧。”
看她垂着眸,舒锦倾其实是心疼的,最后他又安慰她,“既然余已词已经露出了马脚,我们就从他们身上下手好了,总能查到一些线索的,所以你别逼自己,知道吗?”
最终在舒锦倾的要求下,莫笙点了头。
舒锦倾送她回了家,刚上楼,就见到了在她家门口抽烟的夜西戎。
莫笙很少看到他当着自己的面抽烟,忍不住拧了眉头问道,“你怎么不自己进去?”
夜西戎没有作答,只是深深的看着她。
那眼神,让莫笙感觉是发生了什么事。
过道里不是说事的地方,她便拿了钥匙打开门,叫他进去。
夜西戎进去了,莫笙正弯腰在脱鞋,夜西戎却突然抱住了她,压低了声音说道,“莫笙,你是故意的吗?”
“什么?”莫笙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4更,(⊙o⊙)…又四更了,觉得自己好厉害怎么办?虽然很累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