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放见我神色大变,额头上直冒冷汗,紧张地说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棘手呢?你到底行不行,能不能确定是什么蛊虫呢?”
床上的小女孩木兰,粉雕玉琢,是个极其可爱的娃娃,鼻尖还有汗滴,额头还有汗水,但是站在床边,隐隐觉得有些寒冷。这是两种迥异的感觉,炎热与寒冷,怎么会同时出现在一个孩子的身上呢?
我摇头说道:“很奇怪,面色发红!像是七色蛊的征兆!了七色蛊系列蛊虫的人,容易出现脸色变化的症状。脸色发绿则是螳螂蛊……”我伸手试探了一下木兰的脉搏,仔细感应了一下,随即道:“但是身体发冷,又有点像……像……”
张玄冲也是着急,说道:“萧康,你但说无妨,我们都承受得住的!”萧明亚也睁大眼睛看着我,双眼充满了担忧,道:“叔叔,我妹妹很坚强的,我们都很坚强的,你直说就是了。”
我长舒了一口冷气,说道:“是一种叫做阴煞虫的虫子!这种虫子身带九幽寒气,一旦进入人的身体内,会纠缠很深,还会使得那人的身体发冷。我过去几年,就被这种阴煞虫折磨过,直到几个月前,才算彻底摆脱这种阴煞虫!”
好狠毒的阴谋,阴煞虫进入木兰体内,短时间不会夺走木兰的性命,但是会不断折磨木兰,对萧宁大哥以及天师府张天师,无疑是一种打击,可以间接消耗萧宁大哥与张天师的实力。
张玄放愣了一下,道:“到底是七色蛊,还是阴煞虫?你能确定吗?”
我道:“有两只蛊虫,一只是七色蛊系列的一种,另外一只则是阴煞虫。所以木兰身体会呈现出两种状态。这两只蛊虫寄托在不同的地方,所以木兰身体呈现寒冷与发热的症状!”
张玄放怀疑地看着我,道:“一个人身上怎么可能有两只蛊虫呢?蛊虫之间首先就会杀来的。萧康,你到底行不行啊!蛊术一门深奥邪门,你一个小娃娃,要是一知半解,还是不要发表看法,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我回头看了一眼张玄放,道:“这有什么不可能呢!以前我身体里有一只金蚕蛊,一只蛊王虫,两只阴煞虫,一只土卵虫,还有一只本命帝王蝎!出现两种蛊虫,是很正常的!”
张玄放道:“你是蛊人,体内有一百只蛊虫都很正常。但是你不会拿木兰跟你相比。她只是昏迷不醒,所以我断定只有一只蛊虫。你这半桶水的水平,还是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我道:“张玄放,我变成蛊人,不是我自己的意愿,而是恶人加害,所以我变成了蛊人。我虽然变成蛊人,但我的心却是善良的。我现在要救我侄女,你对我有任何意见。等我逼出蛊虫之后,咱们再来打一架!”
张玄放怒瞪着我,说道:“这么多年,还没有那个小子敢这么对我说话,你胆子真大!”
我呵呵冷笑,道:“我现在要救木兰,但是看到某些碍眼的人,我的心就会乱,就没有办法集注意力。所以,张玄放,请你出去,不要在这里扰乱我的心情!”
张玄放怒发冲冠,喝道:“我今天就先……”
张玄冲喝道:“二弟,萧康是木兰的叔叔,我见识过他的水平。我相信他可以驱除出木兰体内的蛊虫,你到外面去等着吧。不要在这里搞破坏!”
张玄放一甩袖子,道:“要是木兰少了一根毫毛,我一定拗断你的脖子,把你的脑袋当成凳子坐。”张玄放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我拍了拍萧明亚的肩膀,道:“你也出去吧……跟你小舅舅一,就在门外等着。”
萧明亚很懂事地点点头,追上去,拉着张玄放的手,喊道:“小舅舅,你不要生气了。等木兰醒来了,我告诉她,你为了她都不愿意吃饭的。”张玄放笑了来。
我之所以把萧明亚请出去,是担心我逼出蛊虫后,那蛊虫又窜过去攻击萧明亚。
张玄冲问道:“萧康,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出来。我现在给你打下手!我弟弟做事情比较冲动,又因为我妹妹的原因,对苗疆那边的人,还有萧家人比较排斥,还请你见谅!”
我心说之前已经领教过了,道:“张大哥,劳烦你准备清水,还有两个罐子,以及封住罐子的油纸,还有红线和黑线,再准备一个火炉,一口小锅,还有九个鸡蛋……记住,我要的鸡蛋是没有受孕的鸡蛋,不能孵化鸡仔的那种鸡蛋。准备好之后,再把门窗封好,最好是能彻底挡住邪祟跑出去的那种封法!”
张玄冲听我说了那么多东西,道:“萧兄弟有办法了啊!那太好了,我马上吩咐人忙去!”张玄冲快步走到门口,吩咐了门口的弟子。
我坐在床边,审视着鼻尖冒汗的木兰,小声说道:“木兰,以前有替父出征的花木兰,你也要坚强一点。这个过程会很痛苦的,我相信你身上流着萧家的血脉,和你父亲一样,充满了坚毅,一定会挺过去的。”
我要逼出这两只蛊虫,唯一棘手的是,木兰的身子骨向来虚弱,而逼出蛊虫必定是个充满霸蛮的过程,会不会伤害木兰的身体,伤害到什么程度,这都不好说的。
所以,我只能在心期盼,此刻这么沉睡的小女孩,是个意志力坚定的女孩子,虽然身子虚弱,但她的精神是高昂的充满斗志力的。
床上的木兰低低地叫了一声,眉头的皱纹拧得更紧了。
大概十五分钟后,我要的东西全部准备妥当。张玄冲把房间的房门全部关好,又用符箓贴在门缝与窗户缝隙之,道:“萧兄弟,按照你的吩咐,没有妖邪能从外面进来,也没有妖邪从里面出去。”
我道:“多谢张大哥了。”
张玄冲摆摆手,看了我一眼,说道:“萧兄弟,你尽管驱除蛊虫。只要蛊虫出来了,木兰还有一口气,我就不会坐视她断气的。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天师府的实力!”
我感激地看了一眼张玄冲,道:“张大哥,请把铁锅放在炉子上,然后把九个鸡蛋放进去,用小火煮熟之后,然后剥掉蛋壳。我要先取出这只七色蛊一脉的蛊虫!”
张玄冲当即按照我的吩咐,把生鸡蛋放了进去,道:“九个鸡蛋都是普通鸡子!”
我点点头,走过去,把盖在木兰身上的被子掀开一半,而后伸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心开始默念了一句,道:“蚩尤帝魂照苗疆,蛊神皆是蚩尤门下徒!你这小蛊虫,敢伤害这个小姑娘,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七色蛊一脉是青崖峒的镇寨宝虫,我在青崖峒领教过七色蛊,是七彩人麻追留在青崖峒的七色蛊。七色蛊是苗疆的蛊虫,那就听过蚩尤大帝的名号,所有各个地方的蛊神,都是蚩尤大帝的门徒。
我这么一说,目的就是先压住这只蛊虫。
张玄冲问道:“七色蛊一脉是什么蛊虫呢?”
我说道:“养七色蛊有个规律,叫做十一百一千一。用十三种剧毒蛊虫和七种剧毒毒药,放在一,十个罐子会出现一只三色蛊,就是三种颜色,成功概率是十分之一;一百个罐子会出现一只五色蛊,就是五种颜色,成功概率是百分之一;一千个罐子会出现一只七色蛊,概率是千分之一,七彩具备,是最厉害的七色蛊,在苗疆地区,金蚕蛊数一,那么七色蛊就是数第二。”
张玄冲又问道:“那木兰身上是三色蛊,还是五色蛊?可千万不要是七色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