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城七座城门,十四座副门,而公主殿下只有一人,他如何能让公主殿下守住十四座城门?”曹校尉奇怪的问道。
“公主殿下的确不能分身,但是,宋哲精心挑选了十四位宫女,身材妆容与公主殿下极为相似,再加上每个人的头上都带着面具,蒙着面纱,你我如何知道哪一个是公主殿下?哪一个又是宫女呢?若是万一误伤了公主殿下,你我如何担待的?”无风望着曹校尉问道。
曹校尉闻言,不由得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大人,若不用火炮,只怕是这城难破啊。”一个老将面露难色的说道。
“难道就没有人有别的办法了吗?”无风再次的扫视众将,众将依然沉默不语。
“父亲,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可不可行。”就在众人沉默之际,突然,身后传来了无殇的声音。
“殇儿,你有何计策?”无风回头望着无殇问道。
无殇上前几步,跪倒在无风面前,拱手抱拳说道:“琼华城固然坚固,但是,却并非毫无破绽,在琼华城西北有一条河,名为漳河,漳河有一条湾叫汲水湾,若是我们将河水引入琼花城,河水灌之,则不出三月,琼华城必被攻破。”
无殇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而无风细细一琢磨,马上命人取来了地图。
无风仔细一看,果不其然,在琼华城西北果然有一条河,那条河就叫漳河,漳河之北有一条湾,就叫汲水湾,那是漳河水流最缓的地方,而且,从漳河引水到琼华城也不过二三十里的路程,而且,琼华城位于低地平原,若是以水倒灌,必成一片汪洋泽国。
无风仔细一想,不由得拍案叫绝,“妙,妙,绝妙的法子,此计若成,可抵十万大军呐。”
众将闻言,都不由得对无殇刮目相看,没想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毛孩子,居然能想出如此好的主意,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
“大人,要不要将此事报给大夏王?”周副官身问道。
无风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周副官,我理解你想要升官发财的想法,可是,不要忘了,我们枫桦军团是扶风国的军团,不是大夏国的军团,我们的王是扶风王,不是大夏王,不必这么阿谀奉迎。”
周副官碰了一鼻子灰,只好灰溜溜的坐了下来。
“曹校尉,麻烦你去扶风王那里走一趟,请示一下大王的意见。”无风对着曹校尉说道。
“是,大人。”曹校尉单膝跪地,对着无风拜了一拜,身退出了大帐。
此时,夜已深,扶风王正在大帐秉烛夜读。
扶风王自幼好读书,即便是继承王位之后,也是手不释卷,一有时间,就喜欢研读经史。
读历史,如同照镜子,可以让自己发现自己的缺点,端正自己的衣冠,读先贤的著作,如同帮助自己规避人生路上的坎坷和泥沼,可以让自己的路子更加平坦宽广。
人的一生终究有限,若不从前人身上汲取经验和教训,只怕会举步维艰。
正在扶风王沉浸在书山海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大王,枫桦军团曹校尉来报,说是有重要事要与大王汇报。”侍卫汇报道。
“这么晚了,不知道父王还要休息吗?告诉他,明天再来。”扶风王身后,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厉声说道。
“是,殿下。”侍卫恭敬的说道,正要身离开,却见扶风王缓缓放下了手的书卷,抬头望向了侍卫。
“慢着,让他进来吧。”扶风王说道。
“是,大王。”侍卫缓缓退出大帐,让曹校尉进入了大帐。
“曹校尉,风大人有何要事汇报啊?”扶风王望着曹校尉问道。
“回大王,风大人已有了破敌之策,特此命卑职汇报给大王。”曹校尉单膝跪地,将一幅地图双手献了上来。
扶风王身后的少年,快步上前,双手接过了地图,展开在了扶风王面前。
“这是琼华城的地图。”少年说道。
“正是,风大人说,如果将琼华城西北的漳河阻断,将漳河之水引入琼华低地的话,不消三月,琼华城必被攻破,我等只需要把住隘口,移军高处,多造战船,待得决堤之日,乘船顺势攻之,琼华城唾手可得。”曹校尉跟扶风王汇报道。
扶风王闻言,仔细一看,果不其然,若是用水攻的话,琼华城必破无疑,何必损兵折将去用蛮力攻城呢?
扶风王拍案叫好,“妙哉,妙哉,风兄果然不是一般人物,这个计策,可抵十万精兵。”
“父王,如此好的计策,我们何不汇报给大夏王呢?若是成功,必然是一大奇功。”少年满脸激动的说道。
扶风王看了看少年,轻轻的摇了摇头,目光缓缓落到了曹校尉的身上,“曹校尉,既然你来了,那便再麻烦你一趟如何?”
“大王请讲,卑职万死不辞。”曹校尉恭敬的说道。
“你现在就以本王特使的身份,将你刚才所说的事情跟东瀛国的国君再说一遍,不过,只说是本王与他商议,莫要多说其他。”扶风王跟曹校尉说道。
曹校尉闻言,不由得一怔,那少年也立时皱了眉头。
“父王,您这是何意?若是将这件事告诉了东瀛王,那还有我们什么事儿?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大夏王,指不定还会冒名抢功呢。”少年着急的说道。
“是啊大王,东瀛王贪功,若是将这件事告诉他,只怕是大王的功劳就没有了。”曹校尉也劝说道。
“呵呵,这个功劳,就是送给他东瀛王的,我们一路多有斩获,唯独东瀛军鲜有收获,若是这件奇功也归了我们,只怕是会引其他两个国家的不满。
不如将这功劳送与东瀛王,卖他个人情,何况,这个计策若是实施,恐怕淹死者不计其数,本王不担这个涂毒百姓的恶名。”扶风王说着,一双犀利的眸子闪过两道狡黠的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