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兰兰看起来都快哭了。
    她现在脑子很乱，不知道从何说起。
    方寒给她的压力又很大，她甚至无法组织起像样的语言来把情况阐述清楚。
    就脑袋里嗡嗡嗡的。
    仿佛回到了自己刚毕业的时候第一次参加面试，紧张心慌脑袋空白。
    “你要的解释，我可以给。”门口，出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一身白西装，金边框眼镜。
    长相也很帅气。
    应该是个混血，给人一种非常俊朗的感觉。
    但他的眼神方寒很不喜欢，很狂，甚至有点目空一切。
    方寒也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走进来的男人，要是没猜错，这个应该就是影视部新上任的经理晁前了。
    “方董事长，我叫晁前，你也可以叫我kris”
    “我现在是声光娱乐影视部的经理。”
    “把你的办公室改成会议室，是我提出的。”
    “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晁前走到冯兰兰身旁，昂着头说道，一副骄傲的模样。
    方寒依旧没说话，等待着晁前的解释。
    既然你说把我的办公室改成会议室没有问题，那你就说出一个理由来。
    “方董事长来公司的次数屈指可数，至少，我上任三个月来，这是你第一次来公司。”
    “公司的一切大小事务你也一概不过问。”
    “说实话，这样的董事长，是极其不称职的。”
    晁前开口就是对方寒展开了批判。
    方寒还是不置一词。
    “所以我个人觉得，方董事长其实应该卸任董事长的职务。”
    “只拥有股权和享受分红，其实就可以了。”
    “所以我觉得，一个长期不在岗并且完全不管事的董事长，真的没必要空留一个这么大的办公室。”
    “董事长，你觉得呢？”说完，晁前看向方寒，眼神很犀利的样子。
    方寒没搭理晁前，更没有回答晁前的问题。
    而是看向了冯兰兰：“冯总，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我……”
    “冯兰兰，想好了再回答。”顾星突然朝着冯兰兰喊了一声。
    对于顾星来说，冯兰兰是朋友，是一起经历过声光娱乐动荡衰落又重拾辉煌的战友。
    他不希望冯兰兰走错落。
    顾星很清楚，方寒很不爽，冯兰兰如果不能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回答。
    大概，明天开始，冯兰兰就会打包离开声光娱乐。
    方寒好说话吗？当然！
    声光娱乐给冯兰兰打理，斗音给他顾星打理，很少过问经营上的事情，也总是笑呵呵的喜欢开玩笑。
    真的就像是朋友一样，甚至跟他开玩笑什么的都无所谓。
    但这样的关系是有一个前提条件的，就是他把你当朋友，他信任你，你也要付出真心对待他，给他尊重和忠诚。
    而冯兰兰这次的事情，对方寒来说，极其不尊重。
    “寒哥，我……”
    “你是喜欢晁前？”冯兰兰刚要说话，突然被方寒打断。
    众人都是一愣，连冯兰兰自己都抬起了头，有些诧异的看着方寒。
    寒哥他……怎么知道的？
    是的，她喜欢晁前，喜欢晁前的模样，也喜欢晁前的能力，为他着迷，为他倾心。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而晁前，似乎也感受到了她，慢慢靠近，慢慢开始关心自己。
    虽然这层窗户纸还没有捅破，但他们两人其实都心知肚明。
    但这件事情，也只有他们俩自己知道，别人应该都不清楚。
    办公室里，也没有流传出任何猜疑。
    “因为喜欢他，所以听了他的建议？”
    “又或者是，他给你画了一张大饼，他给你来了一番高谈阔论，说他有宏伟的计划，说他能让声光娱乐更上一层楼？”
    方寒再次问道。
    这次，连晁前都有些傻眼。
    卧槽，方寒在我俩身上装了摄像头吗？
    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不应该啊，谈这件事情的时候，地方是在一家咖啡店，很私密的角落。
    边上连个人都没有，偷听都不可能被偷听到。
    “可是，可是他也做到了。”
    “这个季度，影视部的业绩，比上个季度，提高了百分之六十。”冯兰兰咬着牙说道。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管理天才，声光娱乐在自己的带领下能够节节攀升。
    直到招聘了晁前，她才发现，晁前更加天才。
    三个月时间，做到了她做不到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