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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子难为(完结+番外) 作者:石头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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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子难为》作者:石头与水

    文案

    这年头儿,庶女要奋斗,庶子要夺嫡。

    身为嫡子,好像除了做炮灰已经别无他用了。

    明湛却觉得自己连做炮灰都有些不够格,他是个哑巴。

    根本不用人家费八辈子劲儿的来夺嫡,本身便已失去继承权。

    内容标签: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凤明湛 ┃ 配角:凤景乾、魏宁、凤景南、魏安、卫颖嘉……

    编辑评价:

    风明湛是镇南王唯一的嫡子,身份尊贵,却是个哑巴,注定没有继承世子之位的命!

    即是命该如此,明湛只能尽敛锋芒,在人前装出副半死不活的蔫儿相。

    谁知镇南王最终还是要把他送到皇伯伯身边做质子。

    身为质子的明湛野心不大,只是小手一伸,搅混了帝都这潭深水,趁机争取可以安身立命的权力和靠山。

    作者笔下的明湛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胖墩,不会刻意讨喜,但一张小脸白里透粉,

    乌溜溜的眼珠子笑起来灵气十足,肉呼呼的身子更显孩童的憨态可掬。

    本文是一篇侧重于有缺陷的嫡子在皇家以求安身立命的宫廷文。

    这里每个大人物似乎都有翻云覆雨的权力,但随着而来的是更多的责任与无奈……

    1、明湛

    明湛是个哑巴。

    不过,明湛是个不自卑的哑巴。

    虽然几乎所有人都用一种惋惜惋叹惋怀的目光注视着他,明湛却觉着他们是在杞人忧天。他生在镇南王府,他亲爹是镇南王凤景南,正经的土皇帝,连当今正儿八经的皇帝都要相让三分。

    他亲娘是镇南王正妃,虽然舅舅远在帝都,不过也是侯门贵第,非同凡响。

    而他,则是镇南王唯一的嫡子。

    瞧,多么尊贵的身份。

    而且,因为他不能说话,被排出在继承权之外。可这有什么关系呢,依着他爹的身份,他娘的嫁妆,就算日后分家他也能分到一份不菲的家资,足够他花用八辈子。

    明湛从没觉着做世子有什么好的,他爹不是普通的王爷,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最遭帝王恨被称为帝王心腹大患的藩王,权掌云贵二省,手下兵精将广,随时扯面大旗就可以“清君侧”。

    以至于明湛每每想起都要为他爹心惊胆战,生怕什么时候被送到帝都当质子;或者远在帝都的皇伯父哪天吃错药下道撤藩的圣旨,之后风起云涌、血流成河、爱恨情仇啥啥啥的。

    亏得他是个哑巴,轮不到他做质子,也就轮不到他入帝都为质。

    其实,说质子太难听了。

    整个大凤朝也只有一个藩王,镇南王。

    镇南王的来历比较传奇,传闻首代镇南王乃开国太祖的亲弟弟,江山打下来了,兄弟二人分脏不均,太祖亲弟一气之下带着人马跑到云贵,做了土皇帝。太祖无奈,为了面子上好看封了个镇南王。连同云贵二省的官员任命、苛捐税收都一并交由镇南王自行管理。

    听说俩人死不对眼,不过这位镇南王终生无嗣,最后还是跟太祖要了个小孩儿过继膝下,继承了王位。

    之后更玄幻的事情发生了,数代镇南王皆不育,清一色的过继当朝皇子。有人说,镇南王的王位曾经受到诅咒,凡继承王位者都子息单薄,甚至终无所出。

    这种说法在凤景南这儿被证实了完全是胡言乱语胡说八道子虚乌有的谬论。

    镇南王凤景南如今不过三十有五,膝下四子四女,儿女绕膝,别提多闹心了。打他生了第一个儿子,他那高居帝都皇位的同胞兄长就开始话里话外的打听世子之位啥啥啥的。

    倒不是皇帝心眼儿小,实在是镇南王之位太过重要,他能登基为帝和自己的亲弟弟凤景南当年被过继镇南王为嗣有极大的关系,亲娘尚在,俩人一直保持极亲密极友爱的兄友弟恭。不过是人就有私心,例如做皇帝的总会想着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而不是兄弟的儿子;那么将心比心,做王爷的也会盘算着把王位给自家儿子继承,而不是过继兄弟的儿子为嗣。

    皇帝凤景乾身为兄长,很能理解弟弟的心情,以他和凤景南的关系,也相信凤景南的忠诚,不过,镇南王世子的忠诚得让他亲自培养才是。

    所以,自明湛出生,凤景乾就开始盘算着待明湛大些接明湛来帝都居住学习,提前与皇子们搞好关系,也能就近瞧瞧明湛的品行。

    没想到,苍天跟他儿子开了个玩笑,明湛是个哑巴。

    那会儿凤景南的庶长子凤明礼已经十岁了,凤景乾有些急了,直接在奏章里问他弟弟,“你打算让哪个儿子做世子?”

    凤景南回,“臣弟尚未至而立之年,皇兄远虑至此,弟甚是感怀。”

    凤景乾再次建议,“可择一二子入宫与皇子为伴。”

    凤景南再回,“臣子尚小,资质难辨。”

    兄弟两人一问一答,时光荏苒,转眼便是五年春秋。

    如今,明湛十岁。他的龙凤胎姐姐明淇,当然也是十岁。

    2、明淇

    明淇一身青衫男装,鸦翅般的青丝梳成男人的发髻,随意的别一支沉香雕花簪,腰系寸宽锦带勒出盈盈一握,脚踏漆色鹿皮靴,英姿飒爽。

    “母亲,今天我猎了些兔子野鸡,还有一只黄羊,都交给厨下了。”明淇声音清脆,带着勃勃的生机,臂挽宝雕弓,仍是学男人一揖行礼。

    明湛喜欢明淇这样的打扮,既有男子的英气又不失女人的柔美,带着雌雄莫辩的迷惑性。明湛是弟弟,起身对姐姐见礼,明淇笑着将弓递给明湛,“这是父王新给我的,给你瞧瞧。”

    明淇喜欢骑射,弓箭刀枪向来不假于他人之手,都是自己打理,寻常人摸一下都不成。不过,明湛不在此列,俩人是龙凤胎,有着血液中与生俱来的亲近,尽管他们的爱好性情天差地别,仍然要好的仿似一人。

    明湛接过握在手里,见弓面露出一种雅致的骨黄色,知这是上好的牛角弓。按一按箭弦,笑着对明淇竖了竖大拇指,明淇抚摸着弓弦,如同抚摸至宝,欢喜道,“这弦是用牛筋拉的。有劲道的很,用着很顺手。”

    虽口不能言,明湛耳朵却没问题。因这个,凤景南给他请过不少医生,就是皇宫里的太医也不远千里的来为他诊治,结果可知。后来凤景南便不再多提此事,明湛方远离了让他痛苦万分的药渣子生活。

    “我叫厨下收拾一条烤羊腿。”明湛喜欢吃烤羊腿,明淇是知道的。

    卫王妃正在对着一盆大山耀眼的山茶花浇水,头也未回,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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