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生黑着脸,后牙床都磨烂了,“你给我等着!”
帮穆九把头发散开,总觉得她的头上少了点什么,却又觉得这样素雅干净的她是最美的。
穆九:“再等十年也一样,小心我给你一把毒粉!”
林长生:“……”
穆九嘚瑟了,“哼!”
林长生默默的放开穆九,脱了外衣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穆九:“话说你有没有把药粉给撒穆宏升房里了?”
“有,幸好黄家没把女儿嫁给他,不然跟嫁给一个太监有什么区别。”
穆九脱了外衣也钻进被子里,一个劲往林长生坏里拱,“林长生,你千万别辜负我,不然我把你也变成一个太监!”
林长生亲了亲穆九的发顶,“放心,你没那个机会!”
“但愿如此……”穆九是真的累了,沾床就睡,迷迷糊糊的想说什么都忘记了。
林长生的脸更黑,小丫头没心没肺的倒是睡得香甜,可他就……一言难尽!
想去冲冷水吧,回来肯定冷,会凉到小丫头,不去吧,温香软玉在怀,这个姿势很难不想入非非,很难冷静下来啊!
……
次日,穆九醒来,入眼便是林长生那帅气的俊脸,浓如泼墨般的眉有棱有角,仿佛雕刻过一般,睫毛又厚又长,在眼线处弯成两把扇子。
穆九抬手来,点了点他的鼻尖,那是她见过最完美的线条,他的唇饱满而红润,听说唇薄之人皆凉薄,他的唇厚度适,一定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吧。
如是想着,穆九不禁感慨,自己认为藏得严严实实的重生的秘密,竟早就被他看穿,这需要多深的烙印,才使得只见过两次面的他,把她记挂在心里,还能发现她的影子!
被爱,被深爱,被自己所爱深爱,是间最幸福之事。
穆九忽然又觉得自己是何其幸运!
多少人枉死,她却能重生,多少女子一生被丈夫和家族多操控,而她却幸运的得到林长生。
睡觉都能被美醒。
走神的穆九并未发现,一直轻闭双眼的林长生,悄悄的睁开眼睛,宠溺的凝视着她。
等她发现,吓一跳,“你……你……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刚刚。”刚醒的他嗓音沙哑,却分外勾1人。
“那个……”
“我抓到一个满眼爱意的小丫头。”林长生紧了紧手臂,把穆九抱得紧紧的。
穆九不承认,“谁爱你了,我只是爱我自己。”
“呵呵……”林长生在穆九耳边吹了一口气,“以前怎么没发现九儿如此喜欢口是心非。”
“没关系,我懂,九儿害羞嘛。”
穆九,“你才害羞,你全家都害羞!”
林长生在穆九脸颊上啄了一下,“嗯,我害羞,所以九儿,以后你要主动一些。”
穆九,“……”
男人的劣根性似乎天生的,他总能说出让她脸红的话。
“开,不想理你。”
林长生:“我理你就行。”
说着还是放了手,“煤饼午时才到,你不用着急。”
此次齐州行除了买人,还有一个任务:把煤饼卖到齐州来。
一旦市场打开,又将是一笔不菲的财富,码部队的开支足够了!
穆九却习惯了早,推开林长生了床,“我去城北的牙行看看,看能不能再选几个人回去,还有伍婆的香料也得尽早的发展来。”
说话间,林长生已经一跃而,穿戴整齐。
穆九,“……”
这就是差距!
她本来觉得自己动作快,但见识了林长生,才发现,自己在他面前就是小儿科!
出了房间,玫瑰已经在伍婆的帮忙下做好了早餐,端到餐桌上,“主子,你看合不合胃口?”
京城特有的绿豆饼和玫瑰膏,配合着久安食品自制的姜茶,开胃又暖身。
吃了早餐,穆九首先带着伍婆去了交易市场,找到为数不多的香料交易商。
“伍婆,这方面我懂得的不多,你自己看着办。”穆九话虽如此,还是很认真的查看交易商拿出来的香料。
前穆九也有自己调香的经历,虽然不是专业的,但也到达很高的水平。她很快发现这些香料气味很淡,颜色看来也不对,“老板,还有更好的吗?”
老板是个打扮妖艳的女子,略显惊讶,“姑娘是个内行,不过我们齐州最好的香料就只有这些了,最好的香料要京城才有,我们这种小地方,又不算富裕,能运来这样的香料已经不错了!”
“可惜了!”
老板又说道,“不过姑娘想要,我倒是有渠道去云州那边进一些来,但得交定金。”
穆九看了伍婆一眼,“你觉得如何?”
伍婆正凑近其一个装香料的罐子,细细的嗅着,“交了定金老板可以写合约吗?”
妖艳老板嗤之以鼻,“我们做生意从来不写合约,都是愿意就来,不愿意就算了!”
伍婆不放心,“那就抱歉了,我们不能先交定金。”
穆九懂:万一质量不过关,最后受损的是他们自己。
妖艳老板仗着做这一行的人少,态度强硬,“不交定金又不愿意买我家的东西,你们出去。”
伍婆轻轻的放下罐子,“好。”
说着就要走,可才转身,罐子忽然落地,啪一声脆了。
妖艳老板很夸张的惊叫,“你们怎么能这样!不买就算了,还打碎我的罐子,把我的香料撒了!你们陪我的香料!”
伍婆急了,跟穆九解释,“主子,我没有……”
穆九安慰她,“没事。”
她所站的角度看得很清楚,伍婆没有不小心砸了老板的罐子,反而是老板因为迫不及待的把罐子盖上,手用力过猛,变成了往前推了一点,罐子便掉落柜台摔碎了。
妖艳老板指着巫婆道,“你别走!你陪我的香料!”
伍婆很冷静,“我没有摔你的香料,至于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
妖艳老板横鼻子竖眼的,语气很凶,“不是你还有谁,难不成我还自己摔坏了不成,你脑子进水我脑子没进水!”
穆九听不下去了,“你敢发誓你没有不小心摔碎了?”
妖艳老板眼闪过一抹慌乱,却很快佯装镇定下来,“没有!绝对没有!”
穆九:“你发誓?”
妖艳老板一口要定,“我发誓。”
穆九走了回来,与妖艳老板面对面,靠了上去。
林长生给拉开了,“九儿……”
“女的!”穆九说完又贴了上去,“难不成你还想自己贴?”
林长生没辙,眼睁睁看着穆九靠近妖艳老板,握了拳头,“九儿……”
穆九如狼一般的目光死死锁定妖艳老板,声音阴沉沉的,“你敢发誓,要不是你自己摔坏的,你就不得好死,五雷轰顶被天下男人糟蹋!”
妖艳老板佯装出来的镇定土崩瓦解,吞吞吐吐的,“你……你这人不买我的货也就算了,怎么那么恶毒!”
穆九呵呵了,“你别转移话题,你不敢发誓就是想讹我们!”
妖艳老板,“我没有!”
但是明显没有底气。
作为重生人士,穆九比谁都明白普通人到底有多害怕鬼神之说。
阴寒的目光一直在妖艳老板身上停留,“你没有?你敢发誓?”
那妖艳老板却一直不敢发誓,只是一个劲的说要穆九赔钱。
算了,不在这里耗时间,午时将近,煤饼也要运到了,她得回去看看,穆九转身就走。
伍婆跟着往外走,却被妖艳老板拖住,“你别走!你陪我的香料!”
伍婆年纪大了,没有多少力气,被妖艳老板拖得走不开,也很气愤,语气却很平静,“分明是你自己摔碎的,你别想赖着我!”
妖艳老板试图争辩,“我是老板,我怎么可能自己打碎罐子,那些都是我的钱啊!”
伍婆情急,说不出话来。
穆九再次回头,“照你这么说,我们不是傻子,放着更好的香料不买,非得在你这三流货上浪费钱?”
穆九边说边给了林长生一个眼神,便见林长生嫌弃的钳住妖艳老板的手,把她从伍婆的手上拉开。
妖艳老板大喊,“你干什么!非礼啊!救命啊!非礼啊!打翻我的香料不赔钱还非礼啦!”
这界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者,周围立即距离了一圈的围观者,站在香料店门前津津有味。
林长生急切的看向穆九,解释,“九儿你要相信我!我的眼光怎么能这么差,看上这种货色!”
“别说你,就算是我们村的二狗子都不一定看得上这种货色,你别紧张,我不会误会。”
穆九毒舌来,把妖艳老板气得七窍生烟,大骂,“你这个土包子,一看就是土货色!不要脸的货色!”
不等穆九说什么,林长生罕见的一巴掌扇过去,把妖艳老板的半边脸都扇肿了,“我这里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放干净你的嘴巴。”
换在以前,穆九最讨厌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
可轮到林长生,她却觉得这样很好。
尽管这样双标很严重,可毕竟上了战场,只有敌我之分,没有男女之分,你若怜香惜玉,死的是你,败的是你的军队你的国家。
妖艳老板大概嚣张习惯了,大概第一次挨打,吓得竟不敢再喊,而是缩回柜台里面,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