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寡妇刺激了穆三喜,王地主死了,现在她可不是寡妇?
张翠花又在外面骂,“你是寡1妇,你爹死了,你娘也是寡1妇,穆九也跑不掉,迟早要变成寡1妇!”
穆三喜没出嫁时,在家没少被穆老太用恶毒的语言辱骂,可那是心态和现在不一样,那时的她忍住了,现在的她想拿一把刀出去!
九儿说得没错,对于有些人,你跟她对骂简直是侮辱自己的智商!
“厚朴,给我开门,打!”
穆三喜从来没用过命令的语气跟穆厚朴说过话,穆厚朴吓一跳,本来就怒不可遏的他随手操一根棍子,拉开门就要打出去,这一次,他不再顾虑什么,只恨不得能多打一下,不出人命就好。
却在这时,棍子却被林长生拉住另一头。
穆厚朴:“姑爷……”
“我来!”林长生放开棍子,大步迈出门槛,逼近穆宏升。
“你……你想干什么!”穆宏升连忙后退,却因腿脚不利索摔了个四脚朝天。
张翠花连忙冲上去用身体护住穆宏升,神色慌张,“你……我告诉你,别乱来,我相公是童生,我们真的会去告……”你
林长生把从穆九那里摸来的哑药塞进张翠花的嘴里,“九儿的药只能让你们一天不说话,不过我却有办法能让你们一辈子说不出话,要试试吗?”
被强行喂药的张翠花喉咙辣辣的疼,说不出话来。
穆宏升吓得出了一身虚汗,“不……不用了,我们是来说着玩的。”
嘴上服软,心里却盘算着,以后找个穆九和林长生都不在的机会再来。
说着玩?一家成亲几年又做了爹的男人说他说着玩?你怎么不玩蛋去!
林长生没有放过穆宏升,把张翠花拉开,弯腰掐住穆宏升的咽喉。
就在穆宏升濒临窒息而死的时候,林长生放开他,“知道以后什么时候做哑巴吗?”
穆宏升终于重新得以呼吸新鲜空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却恐林长生再给他试试不能说话的感觉,忙不迭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林长生转身回去,把大门关上,张翠花还不死心,想追出去,林长生又忽然打开大门,“我想我忘记了一点,你家办丧事就不要来请我们家了,我们家人没时间。”
村里的规矩又怎样,相信大部分人不想去帮穆荣光和穆老太办丧事。
果然如此,不仅是林长生,穆老七和林老四以及林郎、穆察等人都找了借口,不愿意去帮穆乔生办丧事。
气得穆乔生咬牙切齿,甚至当着穆老七的面就骂,“好!好!好!以后你们要办丧事也别来找我!”
穆老七一巴掌拍开穆乔生指着他的手指,“你才办丧事!”
张翠花说不出话来,穆宏升又喉咙疼,一家子愣是找不出一个能哭的,哭丧的时候就尴尬了。
偏生,在穆荣光和穆老太出殡的前一日,穆乔勇吊着的最后一口气也断了。
一时间,说什么话的都有。
一帮女人聚集在一,“照我看啊,一定是他们家人平时做事做绝了,才导致今天的结果。”
“可不是吗?但凡有点良心,今天享福的就是他们,你们看小桃现在多幸福,什么活都不用干,有女儿养着,儿女都在身边,女婿还那么好!”
“这就叫做报应!那什么来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下子好了,宠着的大儿子也没什么出息,活该!”
“哎,死了就过去了,别在背后议论,免得晚上……”
“咦!别说了,我去帮忙洗菜。”
……
穆九是在一觉醒来之后得知穆乔勇已经离的消息,揉揉发胀的额头,床找李小桃上来办丧事的细节,“长生!”
林长生还在穆宏利的房间里休息,听到穆九唤他,一咕噜爬来出了房间,“怎么了?”
穆九坐在堂屋的躺椅上,看来有些没精神,穆三喜、穆宏利都在。
穆九让林长生坐到她身边,“长生,我答应了我娘要给穆乔勇一个风光,你觉得我在哪里办丧事比较好?”
“祠堂外的小广场,看天这两天不会下雨。”
穆九看向李小桃,穆三喜和穆宏利,问他们的意见,三人一致点头。
穆九:“成,那你帮我找几个人去接我爹,十五叔已经着手去买寿衣和棺材了。”
“我去一趟镇上,请那些专门卖丧葬用品的老陈过来,让他帮忙。”
“既然答应了许他风光下葬,就什么都买好的吧。”虽然很肉疼,但答应过的,没办法。
“我知道了。”
敲定之后,各自去忙碌。
张秀秀躺在床上,家里一定不能少人,商量之后,穆九决定,暂时把穆七婶和林四婶叫过来,让他们帮忙照顾两天。
至于药厂的活,暂时只有一半工人在做,其他人都去穆乔生家里帮忙了。
没办法,这就是习俗。
穆九能理解,把穆七婶和林四婶接来,之后去穆察家里。
说明来意之后,穆察带着穆九去了其他族老那里打招呼。
也仅仅是打招呼而已。
其实,在各村各寨都有这样的规矩,凡是客死在外的人都不能回家办丧事,但把又不能这样悄无声息的把人埋了,于是祠堂外的小广场多了一向功能——办丧事。
对于穆乔生一家,穆家村没人不唏嘘,两天内死了三个,没有天灾瘟疫的年头,这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惨相。
穆荣光生前总说自己读书人,活得比其他人高一等,却没想到自己死得如此的惨烈,就连丧事都办得如此的窝囊。
穆乔落不知所踪,白满莲竟以孩子太小不宜戴孝为由拒绝带孩子回来奔丧,穆乔生又不能把人拖回来,加上村里大部分人不愿意去帮忙,所以守夜的只有穆乔生和穆宏升父子俩。
张翠花不能说话,见人便抹眼泪,把自己的孝顺儿媳妇的形象维护到极致。
但很多东西,只有他们家人才一厢情愿的以为别人不知道,他们家的名声坏到骨子里去了。
这两天穆乔生也在办丧事,也没时间到小广场前闹,穆九顺利的把穆乔勇安葬到穆氏一族的坟山上。
也不知挖穴的是不是故意,穆乔勇的坟头就在穆荣光夫妇的不远处。
丧事办完,穆九便安心在家静养,照顾张秀秀。
同时把新的药单整理出来,准备等张秀秀坐了月子再出去。
第二天,陈三声独自到穆九家里,跟她说了一件事,说林老五在牢里不知沾到了什么脏东西,浑身瘙痒,很多皮肤被他抓烂了,有些已经开始流脓发烂,饶是胆大入狱卒,都说他那个样子出去了会吓小孩。
对于林老五的结局,穆九一点也不意外,若林老五什么事也没有,那她才是怀疑是不是她的配制毒药的本领退步了。
一连几天,穆乔生和穆宏升一家都安安静静的,村里慢慢又恢复了原来的宁静。
却没想到,穆家村被一打巨大的消息炸开了。
林月芽逢人便说,那晚上林十五把她撸了去,要了她的身体,爹被关了,她一个女孩活着不容易,希望村民们能帮忙劝劝林十五,对她负责。
穆九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得不说,林月芽有点小聪明,若她说是林长生,定然无人相信,毕竟林长生粘她穆九的劲儿村里人都见识到了。
可林月芽说的是林十五,那个平时就不怎么正经的鳏夫,一个生理失调多年的半老男人,村里很多人都信了,甚至有几个好心的还真的去劝了林十五几句。
林十五气呼呼的把那人轰出去,便去找了林月芽,“老子什么时候要过你的身体,你小小年纪就跟了其他的男人,别往劳资身上泼脏水!”
可林月芽却什么也不说,一副被林十五吓坏了的样子,蹲在地上抱着膝盖蜷缩在一,看来好不可怜。
人们总习惯于同情弱者,这一下,也觉得该好好说林十五几句,“十五啊!你一个大男人有需要也是很正常的,人家月芽还小都不计较什么,你还拖人家,不像话了啊!”
林十五百口莫辩,“我真的没有怎么对她,不过把她请到我们家里来问几句后。”
“有什么话是不能去她家问的,十五,你不能这样对她,她没了爹娘已经够可怜的了,你不能再抛弃她。”
林十五打那人一顿的心都有了,他怎么对林月芽了!
不就是一个头部遮来就分不清前后的豆芽菜吗?他还看不上!
但林十五的态度越强硬,越显得林月芽的无助和无辜。
一时间,声讨林十五的人更多,只要是认识林十五的人,都会巴巴的跑到林十五家里来,调侃一段。
最后,林十五没了法子,请了一个稳婆来给林月芽验身,结果却更糟糕,林月芽早已失去了清白只身。
她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是哪个畜生把她给和毁掉了!
林十五越想证明林月芽没有跟他好过,却越描越黑,罕见的上了火,还脾气特不好,一连几天都关门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