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男孩的退却,空出了大片领土,曼联毫不犹豫便将其占领。
工作区可以理解,毕竟身陷两大联盟夹攻,坏男孩还是需要做出一定的让步。
狮群后退了一公里后,在一处覆有灌木的高坡上扎营。
层层叠叠的绿色灌木挡住了不少狮子的身影,偶尔能见它们在灌木缝隙中走过,而一旦趴下便失去了影子。
狮群半天下来,再没有移动过。
到了傍晚的时候,工作人员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狮吼声。
罗杰西知道有新情况,立刻调转车头朝南面而去。
吉普车刚刚折身,便见曼联也在回跑,于是跟着它们穿过一片洼地,来到了一处小丘陵上。
在百米开外的地方,五头狮子雄赳赳气昂昂奔来,它们察觉到前方有敌人出现,便停下了脚步,抬头观察。
曼联雄狮也在审视这个新出现的联盟。
罗杰西觉得情况有些不太对,打了一个电话给南部负责人凯泽。
“南面除了曼联,还过来一个联盟,你知道情况吗?”
“嗯,他们从克鲁格斯库库扎东面过来,数量有五头。”
“又是克鲁格狮,有联盟的具体信息?”
凯泽那边说:“如果真要说可能还要扯到马蹄吧。”
“马蹄吧又怎么了?最近都没消息。”
“白色芦苇之战,马蹄吧东归回到了克鲁格南部的统治地,但恩度那似乎因为伤势过重,便独自离开了狮群,再没有消息。
恩度那走后,狮群处于没有领袖的局面,在狮群的分配管理上很快就出现了问题,老三姜黄地位较低,被兄弟欺压,于是分裂出了马蹄吧,带走了马五腹毛。”
罗杰西心惊,马蹄吧虽败,但五头联盟依旧强大无比,一旦分家可就不妙了。
“然后呢?”
“马蹄吧分为南、北马,北马统治了萨比森东北面与漫野勒提接壤的区域,南马则统治了萨比森东面的区域,本来分家后也平安无事,但上个月前,因为饥荒,克鲁格东部沿线来了一个联盟,驱逐了南马,将它们赶到了更东面。”
罗杰西明白了,这个联盟恐怕就是面前的雄狮。
凯泽继续说:“起初这个联盟没怎么引起注意,毕竟南马只有两头雄狮,被驱逐也在预料之中,但是之后它们接连驱逐了西开普、采花、南牛,三大联盟,这三个联盟在克鲁格最南部也算有名,实力强劲。”
罗杰西对这三个联盟也略有耳闻,听说是萨比森南面和东南面三个较强联盟,很多克鲁格狮都被它们挡住进不来萨比森。
“干掉三个联盟上位后,它们名气大振,很快就被挖出了来历,原来它们也来自伯明翰狮群,是三头老伯明翰的儿子,于是保护区称它们为新伯明翰联盟。”
又是伯明翰狮群,罗杰西心想按照出大型联盟的标准,恐怕它们就是克鲁格的斯巴达和渥太华。
“因为萨比森东部围栏的原因,伯明翰绕道萨南,将柯克曼坎普的所有地主杀死,一路北上进入了马拉马拉,曼联几乎是同时和它们进入萨比森,只不过一个在西一个在东。”
一切都明白了,眼前的狮群同样属于名门之后,而且年龄大致57岁之间,正值巅峰。
伯明翰的老大名叫恩苏酷,杀伐果断,一路占领地盘,没有放过任何战败的对手,通通将其杀死。
它的四个弟弟大多也继承了它的性格,极其暴虐凶悍。
所以这个联盟在面对具有数量优势的曼联时,并不惧怕。
恩苏酷一声令下,伯明翰并开始冲锋,主动进攻曼联。
曼联老大碳鬃感受到了强烈的挑衅,一声怒吼,坡上的曼联雄狮纷纷响应,俯冲而下。
罗杰西只见一眨眼功夫,十一头雄狮便碰撞了在一起,爆发了猛烈的战斗。
曼联虽然数量多了一头,但较为年轻,搏斗经验和气势没有伯明翰足,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伯明翰当中的伯老二,伯老三腾尤,伯老四米否都是凶猛无比的打手,硬顶着围攻冲杀,将曼联的气势渐渐打落。
两大联盟激战了一两个小时,胜负难分,于是各自收队休息。
恩苏酷带着伯明翰在马拉马拉南部的东面落脚,分走了曼联的一半地盘。
两大联盟以中间的一片白蚁丘为界对峙。
在外界看来,此时坏男孩面对的局面糟糕无比,后有天空被子,前有曼联和伯明翰,陷于三大联盟包夹之下,恐怕度日如年。
事实也确实如此,左曼右伯,这两个联盟横踞马拉马拉南部,想要南行便一定要迈过它们,这艰难无比。
但杨弘毅却看到了一些转机,在伯明翰出现之前,他不确定这个联盟是否能抗衡曼联,但现在看来两个联盟颇有势均力敌之态。
这样再好不过,两大联盟至少可以互为掣肘,不敢一心将注意力放在坏男孩身上。
当天傍晚的时候,他召集了坏男孩成员密谋安排了一番,便和盖亚带着捕猎队离开了狮群。
这令罗杰西十分诧异,这种时候,马库鲁作为狮王万万不应该离开狮群才对,怎么还去帮助母狮捕猎。
他不禁有些心忧,这种时候最好别放单比较好。
但他也没办法阻止,只能开车跟上。
捕猎队朝东面而去,很快便远离了狮群。
因为四大联盟在此,摄影车队人手不够,他们并没有看见天黑的时候坏男孩队伍中溜出了几道身影。
曼联那边的摄影人员,只见小勾鼻又来边界求和。
这一回曼联接受了它的求和,发出了善意的吼声。
伯明翰的出现令曼联也不得不考虑减少一些敌人。
而伯明翰则暗暗心惊,它们以为曼联有七头狮子,恩苏酷急忙在中间边界地带大力布防,时刻警惕曼联的动静。
至于北面的天空被子,因为没有摄影人员,无从得知消息。
夜色逐渐深沉,草原的夜空却少了一分宁静,多了一丝躁动。
狮吼声不时响起,压得极低,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下起了雨,狂风呼啸,卷起绿叶花草。
一声惊雷,东面猛然爆发了庞大的狮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