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温猴儿的步伐,很明显是焦急的样子,这是......该出什么大事?
姜宇忙放下被子,忽地一声甩到床的方向,来不及看有没有掉在地上,穿上鞋子,飞快地往楼梯跑去,尽管身上还是穿着单衣,只是那种急切的心情,早就不会受到寒冷的影响,或许是对温婉儿的一种贴切的关心。
脚下的步子跑得很快,把木制的楼梯蹬得咯咯作响,脚踩上去不由得浑身有微小的颤抖。走到半截的时候,门那边是大门被撞开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楼梯的声音,下一刻就看见温猴儿焦急地出现在楼梯上,和姜宇来个迎面相撞。
姜宇眼疾手快,一手紧紧地抓着栏杆,一手伸出去扯住温猴儿的衣襟,险些拽烂几颗扣子。
对于温猴儿来说,这一撞差点没有把魂撞没有了,一只脚已经在下面悬空着,若不是有姜宇的手在支撑着,恐怕自己早就像球一样地滚下去了。
姜宇轻轻地把温猴儿松开,稳住身形,脚下又轻了几分。姜宇心里知道温猴儿的个性,知道得慢慢来,不然.......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是的.......姜宇的脑海里还是有之前那些事情的出现,依然急得温猴儿那时候被自己的表情吓得几乎说不出来话。温猴儿惊魂未定,脸上的表情煞白,真是把心都要跳出来,对于刚刚的情况,恐怕是自己这么多年来经历的最为危险的一次。
不......想到危险,温猴儿的眼眸猛地收索,身上不住地颤抖来,最危险,现在应该是在城外的小姐,就是刚刚的惊险.......小姐她......遇上危险了。
温猴儿尽量地保持着镇定。
自己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于胆小,每次有什么事总是那样地经不住地害怕。眼下是小姐最危险的时候,我怎么也不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忘记自己应该做的。
温猴儿顿住身形,闪着惊慌的眼睛看着姜宇,两人正好四目相对,眼睛里的表情说明一切........肯定是温婉儿出事了。
姜宇心里尤如四海翻腾,只是感觉界都要翻转过来。准备那么多后手,姜宇真的没有想过,林家真的会对温婉儿下手,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呐。
什么时候也能这般地被人玩弄。
双全紧握,骨指发白,姜宇想不明白,人活一,究竟是什么最重要。难道真的是那些虚无飘渺的钱利、那些无尽的假名假利!
是的.......姜宇愤怒了,双眼变得布满血丝,充斥着血红的眼眸闪着杀气腾腾的凌厉光芒,这是姜宇第一次想着用自己已经学会的武功,去报复那些人。
以前学武,只是为了防身仅仅只是为了防身。而今天则不是,姜宇是切切实实地爆发出杀气,这是要真正地杀那些一直在作恶的人。
好人得活下去,坏人......已经没有理由在留在上。姜宇真不明白以前的自己究竟怎么想的?一直在过着与无争的生活,高高挂,只是在自己的界里活着,即使看到那些人的行为,也不会去制止,只要他们没有伤害到自己的利益。
但现在......姜宇有些后悔,或者说真的是想重新来过,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姜宇现在真是看透了,之前若是早点出手,怕是不会让温如玉惨死,也不会让温家老太爷受到那种打击,更重要的是温婉儿......更不会陷温婉儿于险境。
看来,斩草除根........古人一直在流传的话,肯定是有它的道理,现在......时候开始真正的谋划,人间.......还是得认清现实地活着。
温猴儿被姜宇散发出来的气势吓住了。
在温猴儿眼,姜宇一直是一个那样温软的公子,毕竟顶着金陵第一才子的名字,读书人......一直以来的模样就是儒雅,在温猴儿看来姜宇正是儒雅的代表。
而如今......在这个关头,公子他.......表现出来的,真不是读书人会有的气势........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好奇怪,一个读书人,竟然给人一种习武之人的感觉。
读书人基本都是清高自傲,如何看得莽夫行径。难道说......我面前的公子,真的是那种与众不同的人。温猴儿在心里挣扎,究竟该怎么说。
姜宇可是有些难以等下去,紧紧地攥着温猴儿的手,语气尽量地压着平静:“温猴儿......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和小姐一.......怎么提前跑回来了?
是不是小姐出事了?”
姜宇的话里透着发自心底的焦急,脸上的表情都开始抽开,上面的柔软线条根根紧绷来,问题像连珠炮一样猛地朝温猴儿说出开。
本来就很晕的温猴儿被姜宇这么地一问,心里早就没有底,支支吾吾地说:“公子........你别着急,事情得慢慢来。我们队伍走到金陵郊区的时候,小姐遇到危险,好像是一般马匪,出来就把人给劫了。
不过还好......大家都没有人员伤亡,只是把小姐抓走了,大家都急得没有办法,所以我才来和公子报信。请公子定夺该怎么办!”
温猴儿总算说一回不结巴的话,心里也是非常高兴的。但转脸看见姜宇那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心的喜悦顿时全无。
温猴儿感觉自己和姜宇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温猴儿这辈子是离不开姜宇,只是有些事做得就不那么好,因此.........温猴儿此时的脸色比姜宇更加担心。
姜宇缓缓地坐下去,细细地思考......马匪可能就是上次那帮家伙。
那帮家伙是我打跑的,这次又来,怕是来者不善。
既然温婉儿落到他们手上,我也该去见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