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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有可能是中邪了
    ....
    旭日东升,远方的公鸡打起了鸣,李鸿应着烈日骄阳和公鸡打鸣起身起床。
    这山林野生的公鸡鸣叫,有一种豁然顿开,山野之外的舒适感,至少李鸿很适应这山上的生活,去捞点井水
    想着自己养几只老母鸡来下单,几只公鸡来逢年过节犒劳下自己,这种田园小居的生活也还算不错。
    当然,李鸿可以享受清晨鸡鸣,三只鬼物就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了。
    “靠,大清早的叫叫叫,毛病,饶鬼清梦啊这是。”
    半面鬼抱怨道,这公鸡打鸣对于寻常人来说,是一日之计的钟声,但是对于鬼物来说,这公鸡打鸣的声音就不那么好听了,古往今来,公鸡打鸣都是驱逐厉煞之音。
    李鸿看着被公鸡打鸣弄起来,看起来睡眼惺忪的三只鬼物,疑惑道:“你们鬼物...还需要睡觉?”
    和尚双手合十解释道。
    “阿弥陀佛,我等灵鬼不需睡眠,但是总是会留有一些生前的习惯,比如说睡觉...习惯使然罢了。”
    “哦,原来如此。”
    李鸿也没什么意外的,借着这个话头,问道。
    “话说,你是怎么死的?”
    和尚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你问贫僧吗?”
    “嗯...不仅仅是你,还有他们,贫道想了解一下。”
    李鸿想着能不能直接一劳永逸将他们‘渡’掉。
    “也非是什么值得隐瞒之事,虽然许多记忆已经失去,但死因还是能想起来的。”僧人笑着说道:“贫僧是饿死鬼,小孩是死婴,这家伙嘛..是意外死去的,应该说是倒霉鬼吧。”
    半面鬼一脸深有感触的说道。
    “是啊,老倒霉蛋了,晚上想去和女朋友一夜春宵,结果被泥头车创了...”
    李鸿:“......”
    “别吵吵,那我不是更倒霉,我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呢。”鬼婴略微有些忧伤的说道。
    “嗨,不是有我们在吗。”半面鬼赶紧拍了拍死婴稚嫩的肩膀说道:“今天上数学课嗷,今天教你乘法口诀表。”
    鬼婴有些退却。
    “我...我连加减法都没学会,我怎么学乘法,算了吧,下次下次...”
    “问题不大,我小时候可都是一起教的。”
    “和尚救我!”
    “阿弥陀佛,贫僧乃是文盲,如何救你?多学学总归不坏。”
    对于鬼婴成熟的作态的,李鸿非但没有觉得有什么,还真觉得有些忧伤之意。
    他尚未有出生的机会,语言,认知,都是别的鬼物教授的。
    从襁褓混沌无知到现在如此。
    李鸿见这三鬼作态,摇头道。
    “驱赶他们的事儿到时候再说吧。”
    “阿弥陀佛,道长是要去哪?”和尚见李鸿要出门的样子询问道。
    “下山,算命,看相,顺便看看有没什么赚钱的活儿。”
    不管发生了什么,无论是变成了‘天师’还是‘地师’,总是要先填饱肚子再说嘛。
    “道长,一路...小心。”和尚双手合十,满脸笑意道。
    “额。”
    虽然知道这和尚是在祝福自己,不过那张惨白的有些鬼气森然的脸庞,还有肚子上那一剖开的豁口,实在是让李鸿有些难受。
    言罢,李鸿便骑着三轮车下山了,这一天,也不会是有什么波澜的一天。
    ..........
    ..........
    何金虎,75岁,是民谣音乐家,没有名气,有点小钱,但钱也不是唱歌所得,是卖地得来的...
    已婚丧偶,最近在和女朋友闹不愉快,貌似在打着冷战中。
    很正常,年龄差相差30岁的恋情,怎么能事事顺利嘛。
    “海丽,最近心情不好生我气?怎么老是不理我啊...唉。”
    此时,一个穿着皮夹克,小皮衣的老头子坐在床头,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友,也是叹气,他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和她闹的不愉快。
    甚至在何金虎的眼里,那个长相平凡,但无时无刻都摆着温柔笑容的女友从来不会和他生气。
    虽然王海丽是保姆转女友,但何金虎还是很喜欢她,相濡以沫15年,让他早就离不开这个女人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女人最近回了老家。
    哦不对,她没有老家,她老家城市改造了,变成了高楼大厦,她的父母也不太搭理她,拆迁分的钱都给弟弟安置了,如今她的娘家只是一个两个单间的出租屋,和她的长相一样朴素没有太多特点。
    “王海丽...”
    何金虎想到了这些年相濡以沫的日子,想去抱抱王海丽,却是没想到王海丽将自己的被子拉高了些,将自己紧紧的包裹在被子里,这让他很是受伤。
    “算了。”
    何金虎没有再去找王海丽,而是略微有些苦闷的来到了阳台,开始唱起了歌来抒发苦闷。
    “嘿,我大半夜扰民都没人在意我,作为一个歌手我真是够失败的。”
    即使是何金虎赌气一般的大声歌唱,小区里也无有回应,只有夏日的蝉鸣,还有猫狗的叫声,猫儿似婴儿的啼哭声。
    放眼望去,万家灯火,皆是熄灯。
    ...
    8月,天阴,隐隐有小雨,却依然是闷热无比。
    次日,王海丽早早的就出了门,先是去医院拿了些感冒药,然后就去到了罗浮山下不远处,这里是算命一条街,和尚,道士,甚至基督教的都有...
    不过这里算命看相的还是以道士居多,罗浮山下好歹也是道门的大本营。
    大夏天的,王海丽裹着一身的厚衫,在这算命一条街扫视了一圈,然后便来到了一辆三轮车前。
    王海丽坐在了李鸿的面前,说道。
    “道长,我来这里看看。”
    “哦...”正在研究着玉牌的李鸿将他收回道怀中,然后看着眼前的女人,说道:“有啥要看呢。”
    “我总感觉最近失眠,有些发冷,总感觉...睡觉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我旁边。”
    王海丽露出那张平凡但起色不算太好的脸。
    “小道长,你说说这怎么回事呗,我去医院看了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如果是隔壁摊位的话大概会说你是中邪了,但贫道秉承着职业道德跟你说,你这个症状很有可能...”
    李鸿耐心的想说应该是中年期内分泌失调之类的症状,一般出现在40岁以上的中年人,男性女性皆会有云云...
    此时,一旁的一个穿着皮夹,皮裤,戴着墨镜看起来有些时髦的老者也关切的说道。
    “是啊,我女朋友他最近老是失眠多梦还发冷,去医院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小兄弟我看你挺实在的,把把脉,看看我女朋友她怎么了呗。”
    李鸿看着眼前的老者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王海丽,再看了看老者,还有王海丽,欲言又止,最后说道。
    “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