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隔阂相处,是他们之间的一个新挑战。
苏浅浅做不到潇洒地放手,还是答应了薄慕言的条件,等他的交代。
调香馆的生意还是要做,尽管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但连续停业太久是,会降低顾客的信任度。
苏浅浅正在里面打扫灰尘,薄慕川从外面走了进来。
虽然心里排斥,她还是上前打了招呼,“学长,有事?”
薄慕川的目光依然温润,“今天恰好路过这里,进来看看。”
“我很好。”
为了避免和他过多交流,苏浅浅拿起拖把,开始拖地。
薄慕川起身向前,“浅浅,你脸色不好,我来帮你!”
“我一个人可以,学长如果没有别的事,还是去忙吧!”
苏浅浅换了个方向,背对着他。
薄慕川把双手放在西裤口袋里,“那天订婚宴上的事很抱歉,我会找莫少伦讨个说法。”
“不必了,我不想因为我引起两家的不快,况且这事和你无关,你也没有必要道歉!”
“如果我不让你送胸花,也不会这样,终究还是因我而起!”
薄慕川看着苏浅浅纤瘦的背影,心里升起一丝内疚。
送胸花是他故意安排的,为的就是让苏浅浅看到酒店客房里,蒋梦涵和那个薄慕言冒充者的表演。
但后来莫少伦对苏浅浅的侵犯,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当时看到那种情形,薄慕川的怒气也直冲面门,差点冲上去将莫少伦打扁。
但是为了大局,为了长远计划,他还是忍住了。
后来,他知道苏浅浅淋了雨后病倒,心里很是难过,但这正是他想要的。
蒋梦涵妇科检查的那盘棋,恰好需要医院这个场合,才最为逼真。
于是,他提前买通了小护士,让她劝苏浅浅多喝水,为的就是让她在关键时刻去洗手间,看到薄慕言与蒋梦涵纠缠在一起的情形,以此加深他们之间的误会。
可当他看到苏浅浅拔掉输液针管,跑出医院时,心疼得一边用手捶打身旁的墙壁,一边说,“浅浅,对不起,我这么做,也是万般无奈,等你成了我的女人,我会加倍补偿你!”
今天,好不容易才等到调香馆开张,他忍不住亲自进来看看她。
一来是看看她的身体状况,二来是试探一下,他和蒋梦涵努力的“成果”。
可是,观察了半天,他也没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什么来。
“浅浅,你和大哥还好吧?”薄慕川有些急了,话出口之后,又感觉有些不妥,补充道,“我的意思是,那天你独自离开酒店,大哥找你找得很着急,后来他没有怪罪你吧?”
“没有。”
苏浅浅没有做过多解释,薄慕川也不好再问,只得先告辞。
他前脚刚走,又来了个熟人。
苏浅浅看到门口站的正是多日不见的南景泽时,欣喜地走上前,“南少,好久不见,快请进!”
“昨天怎么停业了?”南景泽走进来,微笑着问道。
“有点感冒。”苏浅浅为他倒了杯水。
南景泽双手接过,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身体不好,多休息几天也无妨,的确瘦了一些,吃药了没有?”
“没那么娇贵,谁还没有几次感冒?”苏浅浅在他对面坐起来,“南少急着见我,一定是有事吧?”
“对,的确有点事。”南景泽想着,怎样问才不算突兀,于是故意放慢了语速,端起杯子来喝水。
就在这时,外面进来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男子,打扮还挺时尚的。
南景泽示意苏浅浅先去接待顾客。
苏浅浅起身迎上,“这位先生,这边请!”
看这人的打扮,不太像店里的顾客,但是人不可貌相,苏浅浅还是决定认真对待。
年轻男子坐下后,把手中的蓝色雨伞放在了沙发上,“我是跳街舞的,训练时有些肌肉拉伤,你这里可以治吗?”
听了他的职业后,苏浅浅有些理解他的打扮了,“可以的,请问先生拉伤的是哪个部位?”
这时,年轻男子的手机忽然响了,他对苏浅浅做了个抱歉的手势,然后走出调香馆去接听电话。
等了半天人也没回来,苏浅浅又回到南景泽面前,“南少,有什么事,请讲!”
南景泽沉吟了片刻,问道,“浅浅,你有没有一枚白玉吊坠?”
又是吊坠!
苏浅浅心头猛地一震。
这枚吊坠在薄慕川的手中,南景泽怎么会知道?
这两个人平素没什么来往,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薄慕言知道了什么,特地让好友南景泽过来试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恐怕她再也没有颜面见薄慕言了。
想到这里,她连忙摇头否认,“我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的东西。”
“噢。”南景泽的眼神失望地黯淡下去。
“南少怎么突然间想起问这个?”随后,苏浅浅又忍不住补问了一句。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南景泽当然不会贸然把事情和盘突出,以免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