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南景泽笃定地说,“其实,我早就怀疑恩雪的身世了,不然也不会去做这个鉴定。”
南远辞也不由得感到奇怪,“景泽,你为什么要怀疑恩雪?”
南景泽把手中的另外一份鉴定报告递给南远辞,“父亲,您看这个!”
南远辞接过报告,眉头不由得越蹙越紧,陆婉心也来到他身旁,一起看那份报告,表情也有了不小的变化。
“这份鉴定的结果是,两份样本的dna相似度是80%,景泽,样本是谁的?”
“一份样本来自父亲,另一份样本来自苏浅浅!”
“苏浅浅?”
南远辞和陆婉心异口同声地惊呼出来。
“对,是苏浅浅,上次我去她的调香馆,在她的座位上捡到一根头发,其实,在半年前,见到她的第一面,我就感到莫名地亲切,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而且,无论她的长相,还是性格,与她的父母都看不出有一丝相像,这让我更加怀疑。后来,我调查过了她的身世,但遗憾的是并没有找到有效的线索。”
过了很长时间,南家夫妇也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陆婉心依然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恩雪就是稳黎辰的女儿,自从我把她抱回南家,就没有离开过这里,可这苏浅浅……”
极度的惊讶,让她说不下去,南远辞总算恢复了冷静,用手轻抚她的肩膀,“婉心,先不要急,我们好好想一想。”
几个人把事情捋了一遍之后,南家夫妇还是不敢相信。
南景泽又说道,“你们察觉到没有,恩雪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应该是知道了这件事,只是我还没有想明白,她是怎么知道的。”
“恩雪她已经知道了?”陆婉心惊讶地问。
南远辞点了点头,“景泽说的没错,我也发现恩雪最近不对,难道是扶桑单独和她接触时说了什么?”
陆婉心摇头,“那天,扶桑只是取走她的血,还没有验证她是否是黎辰的女儿,她不会说什么的。”
“这完全是两个思路。”南景泽又说,“你们发现没有,恩雪特别害怕我们知道有关她身世的秘密,包括那天在医院拒绝抽血,这也恰恰证明,她比我们先知道了。”
南家夫妇一头雾水,“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
南远辞提醒道,“父亲,母亲,别忘了,这件事还有另外一个人知道。”
陆婉心轻声问,“你是说珍姨?”
然后她又摇头否认,“珍姨在我们家做了二十多年,她的为人我还是相信的,并且她也是个不幸的人,女儿生出不久便夭折了,从此对待恩雪视如己出,连恩雪小时候都是吃她的奶长大的,所以对恩雪不利的事情,她是不会说出去的。”
南景泽:“问题就出在这里,以前我太小,没有在意,这次回来后,我发现她对恩雪的好,已经超乎了一个奶妈的范围。”
陆婉心不解地看向儿子,“你什么意思?”
南景泽:“母亲,当年,你亲眼看到珍姨的女儿夭折了?”
陆婉心摇头,“只是听说,但珍姨哭得很伤心,你是说她换……”
南远辞的面色沉得像水,“婉心,你再仔细回忆一下,孩子交给你之后,她始终在你的视线之内吗?”
陆婉心的脸白得像纸,声音颤抖得厉害,“不会呀,因为黎辰的女儿,而且还那么小,我格外小心,车上冷,我连她身上的小被子都不舍得掀一下,全程将她抱在怀里。”
“然后呢?”南景泽问。
陆婉心:“因为担心孩子冻坏了,到了锦城后,我直接带她去了医院,对了,我输液时,不会把风寒传给她,让珍姨抱她去了隔壁。”
南远辞:“输液的时间,至少也要一个小时吧?”
陆婉心答道,“你知道的,我怕凉,所以每次输液都让护士把速度放到最慢,一袋药输完,差不多快两个小时。”
南景泽:“母亲输液后,再去隔壁时,有没有发现孩子有哪些不对?”
陆婉心仔细地回忆着,“有,当我掀开小裤子时,感觉里面的孩子有些不太一样,但我也只是在路上看过她一眼,并没有太深的印象,并且,刚出生不久的孩子,长相也不是特别容易区分,我也没多想,直接将孩子抱回了家,对了,远辞,你回来后,有发现哪里不对了吗?”
南远辞摇头,“当时,黎辰受了重伤,我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再加上孩子始终裹在被子里,我几乎没有见过孩子的脸。”
“问题就在这里了。”南景泽又拿起苏浅浅的鉴定报告。
陆婉心焦急而又内疚,“这么说,珍姨是趁着我输液的空隙,把黎辰的女儿和她自己的女儿调换,她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