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梦涵的话,就像一根针扎在了苏浅浅的心上。
她爱薄慕言的时间,虽然没有那么长,但她也曾那么信任他,把他当成相守一生的男人。
到头来,他却为了蒋梦涵肚子里的孩子,不惜要她的命。
现在,又轮到了蒋梦涵。
原来,在薄慕言眼里,女人只是替为传宗接代的工具,只有薄家的种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凉薄如他。
心上的冰,又厚了一层。
苏浅浅抽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开手提电脑,冷眼看面前的两个人到底唱的哪一出。
蒋梦涵忍着痛,爬到薄慕言的面前,扯住他的裤腿,“慕言,你不要听这个女人的话,她早已不是当年的苏浅浅!
这五年里,她不知结识了什么厉害的人物,才有了这么多无法辨识真假的马甲,现在又来装神弄鬼给你下药,你要当心啊!”
薄慕言冰冷的眸子扫过地上的女人,“即便她当真如此,还不是拜你所赐?”
蒋梦涵泪眼婆婆地望向他,“慕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五年前你做过的事,别以为我永远不会知道!”
闻言,蒋梦涵身体一抖,一定是苏浅浅向薄慕言告状,自己假装失眠买安神香的事瞒不住了。
于是,她双手死命地抱住薄慕言的长腿,泪如雨下,“慕言,我那么做也是因为关心你,爱你啊!难道爱一个人也有错吗?
这种滋味你又何尝不明白,五年来你是怎样想念你心中那个人,在这一点上,我们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感受呢?”
苏浅浅心里不由得一动,蒋梦涵说薄慕言在想念一个人,是自己吗?
他会想她?
不会。
就算想她,也是安神香用完了,在别处又求不得,所以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故意做戏给她看。
苏浅浅掩住自己的情绪,继续低头看文件。
只见薄慕言厌恶地抽出自己的长腿,站在距离蒋梦涵一米远的地方,压抑着心底的愤怒说道,“所以你用钱买通几个混混,假借我的名义,趁着雨大天黑,将浅浅推入锦江?”
“什么?”蒋梦涵猛地一惊,继而不顾一切地起身,再次抱住薄慕言的腿,“没有,我没有做这样的事,慕言,你不要相信苏浅浅的话!”
要说苏浅浅听到薄慕言的话一点不为所动,那是假的。
五年来,她也无数次怀疑过,薄慕言怎会如此狠心,连枕边人也是赶尽杀绝?
现在听他这么一说,蒋梦涵想取代她上位,除掉她,并且嫁祸薄慕言,似乎也合乎情理。
可是,当事人只有薄慕言和蒋梦涵两个人,她根本无法确认谁真谁假。
随他们两个人相互推诿好了,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处理办法就是置身事外。
可是,蒋梦涵却突然向她扑了过来,“苏浅浅,五年前,分明是你自己失足滑落锦江,你竟然告诉慕言,是你推了你,这个阴险的女人,我和你拼了!”
有薄慕言在场,哪里会容许她告诉苏浅浅半步,蒋梦涵当即被一只大手抓了回来。
“蒋梦涵,这件事浅浅只字未提,是你做得太绝,也怪我太相信你,事后竟然一点没有怀疑!”
蒋梦涵抓住薄慕言的衬衫,“慕言,我是冤枉的,你要相信我……”
薄慕言恨恨地问道,“蒋梦涵,浅浅是我的妻子,恰好我的病她可以治,而你拐弯抹角地骗取她的安神香,是因为你心里早已有了毒计,想置她于死地,然后那些香就会派上用场,这五年的事实,便是最好的佐证!”
“我没有,真的没有!”蒋梦涵扯着嗓子哭喊,却找不到辩解的理由。
这戏真是越来越精彩了,薄慕言为了得到她的安神香,也是拼了。
苏浅浅坐在椅子上,继续冷眼旁观。
她倒想看看,最后薄慕言怎么向她开口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