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老板夹在中间的前台小姐姐，她又能怎么办呢？
    打工人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小姐姐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擦了一把泪，然后决定将这个老板的注意力，先往别的地方引一下。
    “对了，老板，我们今天又来了一个新的顾客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不过好像也很能打的样子。你要去看一眼吗？她现在正在做测试。”
    孙老板一听就起了兴致。
    呦，他今天过来不会就是为了遇到一个新的好苗子吧。
    不错不错，这样他就可以领先老吴了，提前和新的好苗子打好关系。
    孙老板高兴了。
    “来来，她在哪个测试房？带我过去看一眼。”
    两个人走了过去，站在单向玻璃的外面。
    此时的顾苒还不知道自己被围观了，而且是被军校的大佬围观了。
    她正在做测试，一边做，一边在心里默默咒骂着。
    这测试比那个军校的测试还要难。
    明明只是测试身体素质而已，但是却格外的累。
    最近一直在和顾明月争高争低的顾苒身体素质下降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站在测试房外面的老孙摇了摇头：“这个一看就不行，花拳绣腿的。基本功打了一点都不扎实。”
    老孙心里想，这姑娘要是也在帝国第一军校的话，那必须是辅助这种普通的专业。
    前台小姐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可恶！她还以为这个会是自己的kpi呢。
    老孙在各种训练房周边又溜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特别吸引他注意力的。
    他失望地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嘱咐前台小姐姐：“你记得哈，千万不能先告诉老吴，一定要先告诉我。”
    前台小姐姐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这份工作可真没法干了。
    ……
    顾明月一整个下午也在家里面网上冲浪。
    不过她看的并不是娱乐新闻板块，而是搞了一个去科技板块的通行证。
    她拆了几次虚拟训练舱之后，感觉这个可太有意思了。
    顾明月之前在古地球做饭的间隙就比较喜欢捣鼓一点手工的东西玩一玩。
    比如什么乐高呀。
    这种拼接类的东西带给人，带给人的成就感也是无法言说的。
    更别提她还有非常灵活的双手，可以将所有零件完美地组合在一起。
    而顾明月现在的注意力放在了机甲上。
    机甲这种烧钱的东西，如果也能自己做的话，大概可以省下了一大笔的成本呢。
    不过网上现在放出来的机甲内部构造图，只有普普通通的几种。
    已经是30年之前的老款式了，现在早就被时代淘汰了。
    不过就是这样，顾明月也甘之若醴。
    这东西不比乐高更好玩吗？
    等顾明月研究完感觉自己饿了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将近晚上八点了。
    此时的她还没来得及给自己拿点儿什么东西吃，就听到了一个很重的脚步声，噔噔噔地从楼下走了过来。
    这种很重的脚步声，一听就是没有经历过训练的。
    在他们这个顾家当中没有训练过的，只有顾母了。
    顾明月不知道发生什么了，能让这个从来看不见她的母亲如此急促地冲过来找她。
    顾明月下意识扫了一眼光脑上的监测，上面显示顾苒并没有因为虚拟训练舱而出事。
    她皱了皱眉，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而很快，她的疑问就有了解答。
    “哎呀姑娘，宝贝姑娘快开门。”仿佛抹了蜜一样的甜蜜嗓音在门外响起。
    顾明月听了并不觉得温暖，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过奇了怪了，顾家人拿走她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殷勤。
    顾明月打开门，看到的就是顾母那一张期待兴奋又激动到涨红的脸。
    都不用顾明月自己发出疑问，顾母就如同机关枪一样的，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哎呀姑娘你可真是出息了呀。你有没有看到星网上冷大设计师举办的那一场虚拟发布会？”
    “太盛大了。”顾母激动得热泪盈眶，仿佛那个出风头的人是她一样。
    顾明月：……
    行吧，她至少搞懂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明月维持着自己小心谨慎的人设。
    她不骄不躁地笑了笑：“没给咱们顾家，丢人就好。”
    顾母撒娇一般地横了她一眼，给顾明月看得都要吐出来了。
    “怎么会丢人呢？你这么优秀，妈妈长脸还来不及呢。”顾母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之前对顾明月做了什么。
    她全然地沉浸在自己母慈子孝的幻想之中。
    “哎呀，宝贝，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提前跟妈妈说呢？”顾母补充道。
    “你要是提前说了，妈妈也好有一个心理准备呀！”
    顾明月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说的。
    顾母说完了之后，立刻拉着顾明月拍了几张自拍。
    她美滋滋地表示要出门和其他的人参加聚会了。
    顾明月看着顾母，如同一阵风吹来又吹去。
    什么都没有留下来就离开了。
    顾明月很清楚，顾母对她的好态度，并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单纯地因为她能带给她利益。
    不过顾明月对此也早就心里有数了，所以并没有生出那么一丁半点儿的失望。
    顾明月耸了耸肩，回到了房间里面。
    她打开光脑，打算看一看能让顾母如此激动的虚拟发布会到底是什么样的。
    小七提前准备好了很多的链接，顾明月随便挑了一个点开。
    这里正好在播放着虚拟发布会的录播。
    说这一阵轻柔如仙乐的歌声响起，缥缈而仙气飘飘的基调就已经打好了。
    顾明月用旁观者的眼神来看，也不得不说这一场虚拟发布会，美得如梦似画。
    但是她认为应该归功于剪辑大手和配乐大手。
    现实生活中的她虽然美，但远远没有如此的仙气飘飘。一个眼神就可以将人的魂魄勾走。
    顾明月看着看着，不禁发出感慨：“果然是人靠衣装啊！小七，我平时有这么美吗？”
    小七斩钉截铁道：“明月平时比这还要美好多倍。”
    顾明月：……
    她家小七看她的时候是不是加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