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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么就是想吃点糖而已……
    【学堂起火了,这是古往今来所有学子的愿望,但这毕竟属于人祸,未来这还是你的财产,救火还是不救,如何抉择,请宿主自行裁定】
    李恪脸黑了。
    我特么就是想吃点糖而已,要搞得这么大阵仗吗?!
    而且,如果只是燃了房子无所谓,万一伤到人了怎么办?
    李恪赶紧抄起手边的桶,大喊道:“一群大老爷们哭什么哭?!赶紧救火啊!”
    他把已经做好的一点白砂糖包起揣进怀里,拎着桶冲了出去。
    程怀默等人也回过神来。
    看着李恪跑得飞快,也抄起手边的家伙追了上去。
    “救火啊!”
    “快快快!快去拿桶!”
    “完了,这下闯大祸了!”
    一群勋贵抹着眼泪,东奔西跑了起来。
    而李恪看寝室里的人几乎都在他这吃瓜,稍稍放了点心,结果房遗直突然冲了过来,拉住他焦急道:“殿下!李德謇刚才回去拿东西,现在恐怕困在着火的寝室里了!”
    “什么?!”李恪脸更黑了。
    李德謇,那不是李靖的儿子吗?
    而现在,李德謇是不是李靖的儿子,就论他是一个人,他也得想办法去救了。
    这火究根到底因他起的,万一烧死个人,不论别人会不会怪罪,李靖会不会记恨他,他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我真是**!好好的回去拿啥东西啊!”
    李恪心下叫骂,立即从衣服上扯下一角在桶里沾湿,捂着口鼻冲进了燃着大火的宿舍里。
    屋外的尉迟宝林和程怀默看得顿时肝胆俱裂。
    “殿下!你干什么!!!”
    “救命啊!有人被困屋子里了!”
    “来人啊快来人啊!蜀王在寝室里啊!”
    两人李恪冲进火海直接急疯了,程怀默更是气不过反手就给了房遗直一拳,将他打倒在了地上,口鼻鲜血狂飙。
    程怀默却觉得依然不解气,还要上去打,被几人死死扯着拦住了。
    他挣脱不开,指着一脸懵然的房遗直怒骂道:“我**!我真是**!你个狗娘养的!小殿下才四岁你跟他说有人被困有什么用?!
    这下好了,蜀王殿下要万一有个闪失,你一家人还活不活命了?!”
    几名勋贵听得腿都软了,李承乾也急得哇哇大哭,想往屋里冲被几名学子赶紧拦了下来。
    李承乾哭嚎道:“弟弟!弟弟你在哪里!”
    尉迟宝林见火势越来越大,觉得不能就这样干看着,一咬牙,也捂着帕子冲进屋里去了。
    房遗直看着眼前的火海,和身侧焦急如热锅上蚂蚁一样的众人,呆愣道:“不,不是我,我,我没有,我只是。”
    鼻血直流,房遗直却是浑然不觉。
    而花园里,李世民边跑也看到李恪冲进屋里去了,顿时大叫一声。
    “恪儿!不要!”
    “救人啊!赶紧给我进去救人啊!我恪儿倘若有事,你们全部都给我陪葬!”
    李世民喊的声嘶力竭,喊的眼眶发红。
    正在救火的奴仆们都是一愣,旋即拿着帕子纷纷往火海里冲。
    寝室内。
    李恪一脚踢掉着火的门,捂着口鼻冲了进去。
    结果就见李德謇和另外三名学子缩在墙角,边咳嗽哭的心都要碎了。
    而有一名学子更是因为吸入烟尘太多,直接晕厥了过去。
    但是李恪在扫了一眼屋子后,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你们几个命不该绝啊。”
    他边松气,往几人依靠的那面还没有烧起的墙跑去。
    古代的房屋都是木制,燃得到快,但是墙体因为是木板也很好破坏,只要破坏时用力得当,房子不仅不会塌,还能在墙上开个洞跑出去。
    而好巧不巧,之前获得的铁砂掌,此时刚好用上了派场。
    “你们几个,出去后记得感谢本大爷啊!”
    李恪提起一口气,扬起自己粉嫩的小拳头,两步踏出对他几人身后的木墙一掌打了出去。
    “轰!”
    一声闷响,木墙应声而裂,从李恪拍中的地方裂出一个圆形洞口,因为怕墙体受力崩溃房子倒塌,李恪开出的洞口不大,但几人依次猫着腰就能钻出去。
    他回头冷声道:“看着我作甚,赶紧出去啊!”
    几人都被李恪这突如其来的一掌看愣住了,被他呵斥,顿时惊醒,赶紧拖着那个晕厥的学子从那洞口弯腰出去了。
    李恪见几人出去,自己也要往外跑,却听身后传来了动静,回头一看,几名奴仆披着打湿的被褥冲进了屋。
    李君羡也冲进来了。
    他看到李恪身前的大洞,赶紧叫道:“出去!赶紧出去!殿下从后面出去了!”
    火光之中,几名奴仆听有人大喊让出去,而屋子在大火焚烧下也在咯吱乱叫。
    顿时尖叫着往外跑去。
    “塌了!房子要塌了!”
    “快跑啊!殿下出去了!”
    “我看到李公子也出去了,赶紧撤!”
    一群人喊的撕心裂肺,裹紧被子又退了出去。
    几人刚刚冲出屋子,整个寝室就在大火中顷刻坍塌了。
    “轰!”
    沉闷的声响扬起漫天火星,李世民看着空着手跑出来的几人,眼泪就要掉落,却见到有一个黑乎乎的小人从倒塌的房子后面走了出来。
    那人,正是李恪。
    他一脸黑灰,李世民却一眼就认出了他。
    四周慌乱的一片,李恪的神情却依然镇静的。
    “你……你个逆子!”
    李世民哀嚎一嗓子,发虚的身子像紧绷的弦终于断了,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