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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首曲子加个油
    鸡飞狗跳的一夜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李世民心情不是很好的上朝了。
    而朝会上果然也不出他所料。
    于昨晚之事有关的长孙冲长孙无忌,以及李元昌等人,都遭到了御史台的集中火力攻击。
    就连李世民本人都不能幸免的被大唐第一喷子魏征,喷的个狗血淋头,落了个管教不严的罪名。
    下朝后,李世民脸色阴沉。
    吓得所有人都如惊弓之鸟,一时之间皇宫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了李世民。
    “王德,你茶怎么沏的,这么涩口?”
    李世民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第数不清多少次找茬。
    王德心里苦,但王德却没法说,只能小心翼翼的赶紧会换新茶。
    突然。
    “叮叮叮,咚咚~”
    一阵琴声自花园深处传来,曲意悠扬,旋律悦耳。
    李世民听了片刻,缓缓站起了身,面露惊诧之色。
    这样绝妙的琴音,他竟从未听过。
    莫非,宫中谁人有这高超的琴艺他却不知道?
    “谁在弹琴?”
    一旁王德赶忙摇头:“回陛下,老奴这就去查看。”
    李世民却已经往凉亭外走去,“不用,朕自己去看看。”
    王德赶紧跟上去了。
    追着琴声,李世民走到了御花园的河道边。
    只见一颗柳树下,漫天蝴蝶飞舞,景象好不壮观。
    李世民看得心下更奇,究竟是怎样的人,琴声竟然能引得蝴蝶飞舞共鸣。
    不过,倘若这要是个女子的话……
    那他一定要将其封个贵人,服侍自己!
    李世民两眼放光的往前又走了几步,终于在树下看清了正在抚琴的一个小小身影。
    那人,正是李恪。
    李世民:“……”
    心里那空落落的,莫名的失望感是怎么回事……
    “恪,恪儿,怎么是你?”
    看着李恪抚琴的手,李世民一脸诧异。
    李恪抬头看向他,笑得人畜无害:“父皇,那你以为是谁?”
    李世民神色一僵,顿时感觉脸皮上有点发热。
    被一个孩子道破小心思,多少感觉有点尴尬。
    李世民干咳一声,道:“没事,你继续弹,父皇听你的琴音得心情好了许多。”
    李恪心下轻笑一声。
    以为我是哪个后宫的妃嫔满脸失望就算了,你让我弹我就弹,我这么好说话吗?
    李恪拍了拍衣角的草屑,抱着琴站起了身。
    “不弹了,儿臣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李世民看着离开的李恪,只觉嘴角抽搐的厉害。
    这小子,一定是看破了他的心思,才故意这样的!
    李世民面上浮现尴尬。
    他原本就心里不痛快,现在在李恪这吃瘪更不痛快了。
    李世民回头朝王德不满的出气道:“太常寺的舞姬歌姬都是干什么吃的,后宫的那些擅长音律的妃嫔也是干什么吃的,弹琴技艺都不如四岁小孩,吩咐下去,从今天开始都给朕练琴,谁能弹得招蜂引蝶,朕给她封位!”
    说完,一甩袖子离开了。
    王德看着李世民的背影,委屈的只想哭。
    都道伴君如伴虎,自己最近这当出气筒也有些太频繁了……
    李恪背着琴,原本准备回宫做一副麻将出来,再去李渊那里赚几笔钱。
    转念突然想到李承乾那货还在宗正寺,没人陪着一起打麻将。
    “害,这倒霉孩子,害我一个月里没法去李渊那了。”
    李恪咋舌,闲来无事,索性坐着马车去宗正寺了。
    宗正寺位于皇城东北方向,有一大片的建筑物,除了宗正寺的所在,还有大片农耕的田地。
    李恪到达宗正寺时,李承乾和长孙冲正在农田中,跟着宗正寺里的老农学如何耕地。
    一头牛在水田里,带着犁耙胡乱甩头,长孙冲和李承乾扶不住犁耙,瞬间摔田里成了泥人。
    看到这一幕,李恪忍不住的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这两个倒霉孩子,这次彻底是惹恼了李世民,才吃了这苦头。
    【身为一起逛过秦楼的兄弟,眼看兄弟如此难受怎么能坐视不理?弹奏一首一剪梅,为二位加油打气!】
    哈?
    李恪笑得更欢了。
    来人啊!
    给系统这个秀儿赐座!
    李恪笑得眼泪直飙,等到笑够了,才抱着琴找个位置坐下了。
    “弹琴怎能没有仪式感?”
    “小莹,焚香,泡茶。”
    小莹立即照办了,李君羡也同另外一名宫人,在李恪前面架好了放琴的矮桌,以及软垫。
    一切准备就绪后,李恪在软垫上坐下。
    小莹为他放好七弦古琴,点燃了檀香。
    缕缕白烟飘起,檀香四散。
    李恪喝了一口清茶,茶香沁人心脾。
    “呼。”
    缓缓吐出一口气,李恪双手放上了古琴。
    手指轻动,琴音扬起。
    一剪梅的悠扬的曲调,顺着缓缓传开。
    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
    李恪没有开口唱,歌曲的旋律却有凄凉的情绪缠绕。
    这让李恪自己都不由得想起了夏洛特烦恼里,那总是带着这歌bgm出场的校草。
    田地里面,长孙冲和李承乾听到琴音,抬头看来。
    只见李恪跪坐田头,白衣飘飘,就着檀烟袅袅,手下正在抚琴。
    两人对视一眼,低头看向自己粗布麻衣,以及浑身的黄泥水……
    憋闷了大半天的委屈情绪,在李恪琴音的催动下,终于崩了。
    “表哥,呜呜呜……我以后在也不去花满楼了。”
    “呜呜呜,表弟,哥哥心里苦。”
    “呜呜呜,种田好难啊,三弟,我太难了……”
    “呜呜呜……”
    两人抱头痛哭,旁边黄牛被二人哭声惊到,往前走了几步,扯着缰绳的二人顿时又扑倒在水里。
    待爬起来,二人一脸的黄泥,只剩下四只泪眼婆娑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