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的房门打开,水木奈换上了一身休闲服走了出来,脸上的妆容已经卸的干干净净。
与之前的sex不同,素颜的她显得青春活力。
看着陈乐依旧等在门外,惊喜中有些羞涩,红粉满面。
“大人。”水木奈躬身行礼。
陈乐也打量着少女,不说化妆是换头术么?
我看着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啊,就是风格换了下而已。
难道是倭国的换头术还没有夏国的强?
陈乐淡淡点头,朝着赌场外走去。
水木奈紧紧跟随,手不自觉的捏紧了衣角,思索着自己的未来。
水木奈踏出赌场的大门,阳光照耀在她的脸上,突然蹲在地上,掩面哭泣。
一年多前,她第一次踏入这个大门,如同陷入了深渊。
在这期间,她也无数次进出这个大门,有痛苦,有无奈,有麻木,当然也有绝望!
可现在,她踏出这个大门,意味着她从深渊中走出,获得新生。
她的人生重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从此山高海阔,世界之大都可去得。
陈乐静静的等在水木奈的旁边,没有打断,也没有出声安慰。
这个时候就让这个二十出头的少女好好的哭一场吧。
绝处逢生的喜悦,没有经历过绝望的人,永远都不会懂。
陈乐也没有离开,他能察觉有人一直在盯着他。
不是见财起意的赌徒,就是赌场里的打手。
像这种非正规的赌场,一般都不可能让你赢了很多,还能让你安然无恙的离去。
要不然就是给你下套,让你输得倾家荡产。
要不然就是你离开后,有人尾随,小则装作抢劫将你的钱全部抢走,大则直接杀人掠财!
陈乐怕直接走了,会有人对水木奈不利。
过了一会,水木奈拿纸擦了擦眼泪,深呼吸,对着陈乐再次行礼:“对不起,大人,刚才失态了。”
陈乐摆摆手。“没事,不过江户你可能不能再待了,我看那赌场老板势力不小,连赌王都舍得打断腿。”
说完,将剩下的一张银行卡放在了她的手里。
可恶!
穿了件运动服,小白兔被藏了起来,不然肯定要丢在小白兔里!
陈乐摸了摸水木奈的头,笑道:“以后别再干这事了,这卡里的五千万足够你带着家人去别的城市安居了,好好过日子吧。”
水木奈愣愣的拿着银行卡,感受着头顶上传来的温度,看着救命恩人那俊朗充满善意的笑容。
刚止住的泪水再一次犹如决堤一般落下,扑在陈乐怀里,死死的抱住。
和之前的小声啜泣不同。
她仿佛是要把之前收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一般。
哭的声嘶力竭,哭的涕泗滂沱。
太久了,在深渊里真的待的太久了。
只能感受到透骨奇寒的冰凉与无边无际的黑暗。
从未有人关心过她。
赌场里的赌徒只是将她视为一件商品,用完了就丢。
而陈乐这个温暖的笑容,仿佛暖到了她的心里,将黑暗与寒冷驱逐。
陈乐也很无奈,一双手不知该放哪里。
可他很快感受到了胸前的湿润,露出一丝心疼的神色,将她紧紧抱住。
......
等到赌场的赌徒全部散尽的时候,宇野太郎终于露出了他狰狞的面容。
此时的赌场所有机器都已关闭,十几位赌场保安拿着铁棍分布在明石贤一的四周,围成了一个圈。
只有一盏聚光灯照在那个圆圈中央,似乎在执行审判。
宇野太郎点燃一根香烟,身旁有人从灰暗中走出,腰间还别着一把长刀,是他培养的武士!
那武士走到宇野太郎面前长刀持于右手,下绪握在右手中,刀刃朝上,拇指扣住刀镡以防滑出,向前鞠躬四十五度。
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道:“宇野大人,那个夏国猪在赌场门口,水木奈情绪崩溃正抱着他哭。”
宇野太郎将烟雾吐出,缓缓道:“先不要轻举妄动,继续盯着他,等到他走到人少的地方,或者回到住处再下手,不要惊动到其他人。”
“嗨!”武士点头,准备告退。
宇野太郎叫住了他。“记住,那张一千万的瑞士银行本票要给我原封不动的取回来,还有,上次的沉入了江户川,这次就把他丢进隅田川吧。”
“嗨!”
宇野太郎将香烟丢在地上,用那擦得锃光发亮的皮鞋狠狠将火星碾灭。
接着缓缓的走进那个代表审判的圆圈。
皮鞋在地上踢踏声,仿佛踩在了明石贤一的心上。
“宇野大人,输了10亿我给您,不...我给您二十亿,我的身家都给你,求您饶我一命!”
明石贤一如同触电似的身子抽搐,心仿佛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
“八嘎!你觉得这是你那几十个亿的事情么?我的赌场被你那一句话给毁了大半你知不知道?”
“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夏国猪给玩弄在股掌之中,我们大倭国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你这个没用的猪猡!”
宇野太郎眼中充满憎恨,看着面前如同狗一样的废物,内心暗暗后悔。
为什么要让这个废物上场?
将我的摇钱树毁了大半!
这件事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到他那几个‘老朋友’的耳朵里。
想到他们到时候那嘲讽的样子,宇野太郎的怒气更重了。
长叹一声,把手向风衣里面探去。
拿出了一柄漆黑如墨的长条状物。
一把手枪!
别误会,长条状是因为加了消音器。
漆黑的洞孔对准跪地求饶的明石贤一。
“既然你管不住你的嘴,那就永远闭嘴吧。”食指扣动。
砰!
明石贤一的脑袋出现一个拇指大小的洞,并没有贯穿头颅,可见他的手枪并不是威力很大的那种。
明石贤一在剧痛中倒了下去,没有立即死亡,子弹在脑中旋转,身子如同泥鳅一般乱颤,脑袋上的洞流出涓涓鲜血。
嘴巴张大,好似竭力在说些什么,可惜他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一会儿,停止了颤抖,双眼睁大,死不瞑目。
宇野太郎将手枪递给下属,并让他们将尸体处理干净。
漫步走向黑暗,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脸上挂着令人胆寒的笑容。
“陈桑,你可不要让贤一桑等你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