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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王戟驾临
    两人说话之间,有两道人影出现,向阳丘山掠来,正是来自吴蜀两国的两位儒圣。
    “开胃菜来了!”
    桓骑淡笑说道:“两位儒圣,儒家当真是看的起我啊!”
    “不过仅有两位儒家,儒家也当真是看不起大魏皇室啊!”
    桓骑话音落下,两道苍老的身影从阳丘山升起,真是宁老和文老,拦住两位儒圣,四人目光交汇,便有杀意涌动,随即悍然动手!
    顷刻之间,阳丘山浩然之气涌动,武道真气翻滚,树木催折,地动山摇之间,飞石四射。
    “我去帮忙!”
    黄三刀周身上下,流露战意,提着巨大黑刀,就欲往山腰而出,却被桓骑叫住!
    “不用,宁老、文老,半步武神,虽然年迈,可是收拾两个儒圣,还不在话下!”
    桓骑说完,转身走到破烂佛像面前,点燃三根檀香,三拜之后,将檀香插在禅炉之中,盘坐在佛像之前,双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词。
    “虚伪!”
    黄三刀撇嘴说道,明明是桓骑要杀人,此刻又在这里假惺惺的超度亡魂。
    释道人微微摇头,笑道:“桓所杀之人,都是该死之人,那里需要超度啊!”
    “王戟要来,桓骑又拿捏不准王戟为何而来,这是在替自己求平安啊!”
    许久之后,一缕清风拂过,阳丘山暗生浩然,桓骑于佛像之前,睁来双眼,起身之后,看向天空之中,一道人影踏云御风而来,落在阳丘山上。
    一袭白衣,不见浩然,可是落在桓骑眼力,处处浩然,这是返璞归真的境界!
    王戟落在山巅,并不下山来,居高临下,俯视这山中一切,王戟不过风轻云淡的瞄上桓骑一眼,桓骑顿时身躯僵直,感到无穷无尽的压力扑面而来。
    释道人看着山巅的王戟,目光微微有震撼之色,随即流露敬服之意。
    “阳丘山不毛之地,穷山恶水之间,无天时,也无地利,王戟一来,便生天地大势!”
    释道人笑道:“早年曾听人说,四十年前那场大战,王戟以自身为容器,以大魏山河为引子,纳天地大势入体,修为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今日一见,想必是确有其事了!”
    “我一直好奇,王戟虽强,但是终究肉体凡胎,为何这四十年来,吴蜀两国不敢动,胡人三大王庭不敢牧马,诺大的中原,居然无人能出头?”
    释道人笑道:“纳天地大势入体,大魏九万里山河之势,皆为王戟所用!”
    “王戟一人,既是天地,王戟一人,既是大魏,王戟不允,谁敢动兵,谁能出头?”
    听到释道人的话,黄三刀骇然,刀客修刀,最重刀势,他自然清楚天地大势的可怕之处。
    “不过可惜了!”
    释道人摇头说道:“王戟怕是真的没有多少时日了!”
    “王戟也这么说过,此话何解?”
    桓骑说道:“王戟从来都是无敌的王戟,他不愿死,谁能让他死?”
    “那天地大势入体,王戟于人间无敌,人要杀他,无疑无痴人说梦!”
    “天地大势之前,圣人也要成灰,王戟一肩抗天地,已经有四十年,也到了油枯灯灭的时候了。”
    “可是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岂是王戟可以长久左右的?”
    “人间四十年不见天地,只见王戟,这天这地,已经恼怒了!”
    释道人说道:“可是天地要他死,他便不得不死!”
    “王戟强夺天地天势,便是压了天地,压了天地,迟早要付出代价的!”
    “神仙若有真逍遥,可证道人间五百年,即便不得真自在,劳心劳力苦,也有两百年岁月!”
    释道人说道:“王戟,两道神仙,活不过古稀之年,这就是他夺天地大势的下场!”
    “天尊而地贵,天地不可欺压啊!”
    释道人继续说道:“道门可断天机,却不敢泄露天机,那怕多说一句,也要惨死!”
    “王戟压了天地四十年,令人发指,他不死,那就真没有道理了!”
    释道人喋喋不休,桓骑似懂非懂,说道:“人嘛,总要死的,王戟这种人,那怕死了,也要比活着的人更风流!”
    “不过再多问一句,王戟若是真要杀我,你能护我几分?”
    “若是王戟晚来一段时间,拼着一死,我或许可为你提供一线生机。”
    释道人说道:“现在嘛,王戟若是要杀你,你安心去死,我摘了道冠,披上袈裟,亲自为你诵经,替你超度,愿你下辈子长点心,别惹了能惹的人!”
    “废话,人活一世,谁会在乎下辈子的事情!”
    桓骑骂上一句,转身出了破庙,孤身一人,往山巅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桓骑出现在山巅之上,看着王戟的背影,目光之中,多为憧憬之色。
    王戟是神话,谁不想成为王戟一样的人物?桓骑曾经是王戟门下,自然也不例外!
    “桓骑见过先生!”
    走近王戟身后,桓骑躬身,双手作揖,执弟子礼!
    “我以为你不敢见我,至少不敢孤身一人见我!”王戟笑道。
    “先生又不是吃人的猛兽,我也没做什么亏心事,我为何不敢见先生呢?”桓骑笑道。
    “你以阴谋,小事化大事,断我儒家根基,今日抄家灭门无数,敢说问心无愧?”王戟玩味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儒家儒生真的无辜,我纵然有百般计谋,也无法施展之地!”
    桓骑说道:“能做的儒家做了,不能做得儒家也做了,所以不是我绝儒家根基,是儒家儒生,自掘坟墓!所以我猜先生不会杀我!”
    “若你猜错了呢?”
    王戟凝声说道,周身气息大镇,铁血杀气,萦绕周身,让桓骑同体生寒。
    “那就只能死了!”
    桓骑淡淡说道:“毕竟先生要杀我,天下之大,我还真没个去出!”
    “不怕死?”王戟玩味问道。
    “怕,怎么不怕?”
    桓骑说道:“这阳丘山有位高人,我本希望他能护我周全,可是他说,先生若要杀我,我便只能死,那怕不怕,就无所谓了。”
    “你倒是实诚!”
    王戟气势一收,笑道:“恭喜你,猜对了,我此行确实没想杀你,只不过想和你谈谈罢了!”
    “那就谈吧!”
    桓骑般来一块山石,让王戟坐下,自己则席地而坐,态度很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