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照恨晚 作者:疯魔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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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卉妃娘娘也没他尊贵似的……”
“主子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即便真要去静和轩,也不能赶在今日,否则多少会落些罪名。”
玉嫔点头答应,心里却不以为然,皇上召她侍寝只是幌子,否则选谁不好?偏选了与世无争的她,又有谁知道她并非不争,而是争不了,娘亲早逝,父亲扶正偏房,姨娘变大娘,她个嫡出小姐还不如庶出,那些个兄弟姐妹谁是好相与的?不做个与世无争的样,哪能活到现在?
如今晋为贵嫔又如何?再光鲜的身份也争不过静和轩那位公子,他才是皇上真正宠爱的人,若想在宫里活得安稳,旁人可以不料理,那位公子却必须敬奉。
玉嫔第二日便去了静和轩,值守的太监回说公子不在,她只能打道回府,却在半路遇到芳贵人,按理对方该跟她行礼,可是同为贵人时便知对方不好相处,想想也是,一道进宫的四个人里面,相貌最出众的便是这位芳贵人,皇上却乍见就不喜,如今自己得宠了,对方会忌恨吧?
玉嫔心下怔怔,匆匆点头要走,却被芳贵人叫住,“姐姐可是去了静和轩?”
玉嫔点头默认,芳贵人突然福了一礼,“小妹有事相询,还望姐姐不吝赐教,往日小妹也曾去拜访那位公子,可惜连大门都不得入,如今姐姐得了恩宠便去拜谢,可见得了那位公子的指点,小妹也想得他教诲,姐姐可愿代为引见?”
玉嫔苦笑,“我今日是第一次去静和轩,同样也未能入内,妹妹若不信,可去问那边的看门人。”
芳贵人一脸狐疑,冷冷一笑,折身就走了,玉嫔蹙眉目送,扭头吩咐近身宫女,“从今日起,珍和轩也闭门谢客,你代我去卉妃娘娘那儿告假,只说我病了,求她许我不去请安。”
宫女领命而去,玉嫔领着剩下的人往回走,行至一处水边便失足般滑了下去,宫人急忙施救,把人扶回去就忙着请太医,如此一来,玉嫔便真的病了,这一病,不但阻了怨尤宫妇的试探,也渐渐淡了所谓恩宠,都说枪打出头鸟,玉嫔可不想折在前头。
好个城府的女人!萧离暗里笑叹,倒也不想费了她这番苦心,本想提她协理后宫,可惜她不领情,那就算了吧!剩下的女人都不堪一用,但也要挨个做个样子,省得朝堂上还要接受相关牢骚。
“只是牢骚吗?恐怕都是骂我的话,可我已经不在乎了,便是史书上所批的奸臣也未必奸,总之人活世上都要遭些非议,掩得一时也堵不了一世,你就不必为我操心了,若真个喜欢她们,你就好好宠,否则不要虚拟召寝,她们虽是你的女人,但也不是玩物。”
秦夕说得严肃,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因为手上拿着帐单,那上头记着三百利钱,金老板行商有方啊!
“一个小小的茶楼哪来那么多利润?”萧离抢过帐单撇在一边。
秦夕也不拾捡,笑道:“我保证不逃跑,你准我出宫好不好?”
“你还是捡你的帐单吧!好好的,出宫干吗?”
“抖威风啊!”秦夕骄傲道:“我深得皇宠,又有皇商名号,一般人早就出去炫耀了,但我按捺到现在,就是为了稳定情绪,担心一付得势样出去反而给你丢脸,现下不会了,我冷静出宫冷静回来,当是替你体察民情了,好不好?”
“你若真是虚荣之辈就好了,可惜你淡泊名利,却又少年城府,一肚子阴谋诡计,算的都不是私欲,有时我都不知道你究竟在图谋什么,以至于我不知道该拿什么安你的心,或者许你自由出入皇宫,便能令你安定一些,可是会吗?”
秦夕使劲点头,“绝对会,总之你放心,我就是闷了出去走走,回来会给你一个惊喜……”
“这个就免了,你速去速回就好。”
“谢皇上!”秦夕调侃般匆匆一拜,带着小豆子换了便装,领了出宫的牌子,野马般冲出皇宫,一直跑到大街上才蹲身大喘,“累死我了……舒服死了!”
小豆子也是大喘,说不了话,只是笑着点头,歇好后便问主子要去哪,秦夕不答,只是拉着小豆子穿街过巷,来到一座大宅前才伸手一指,“瞧,这个是宁府,里头有宝!”
小豆子抬眼一看,没瞧出什么稀奇,倒是后脑上挨了一下,恍惚听见主子说了一个对不起,之后便没了知觉。
秦夕把手中的砚台塞进小豆子的袖袋,这可是宫里带出来的东西,不能随身带了逛街,包括小豆子在内,都不能随身带着,否则今日一过,小豆子恐怕会被赐死。
秦夕把小豆子托付给宁小公子,自己则去了京城最大的妓馆,为什么要挑最大?因为有钱啊!
秦夕要了最好的酒,最好的姑娘,最好的房间,全程挥金如土、面不改色,进了房间就凶狼饿虎般吃菜灌酒,陪客的姑娘瞠目结舌,这位真是来嫖*乐的?
“奴家给公子唱个小曲吧?”
“你只卖艺吗?”
“公子说笑了,这儿是妓馆,又不是青楼,奴家是怕公子觉得无趣……”
“是挺无趣的,平白累你进来,说不定会害你丧命,但是盗亦有道,我信你会舍生取义,当然我不逼你,你若不愿意,现在就可以离开。”
秦夕说着还给了一锭银子,姑娘笑颜收下,人却偎进秦夕怀中,“公子大方得紧,奴家自然舍命相陪,只望公子以后不要忘了奴家……”
“等等!”秦夕扒开对方的手,“你别乱摸,男女授受……不是,我觉得咱们先喝酒,本来想作假的,但是那样哄不了他,所以必须假戏真做,可我做不来,只能酒后乱性,等我醉得不省人事了,你再朝我下手。”
秦夕一脸慷慨如就义,姑娘格格笑,一手勾了秦夕的脖子,一手拎杯灌酒,花样还蛮多,可惜十几杯下去,客人还清醒着,她自己倒有些醉意了,撇去外衫剩个肚兜,却把秦夕臊得满脸红,闷着脑袋把人往床边带,本意是让她躺着休息,谁知对方顺势一拉,变成他把人压在了身下。
此时门外一阵吵嚷,随即房门被踢开,秦夕回头一看,竟是萧言领了六个禁军进来,他又不是弑君的刺客,阵仗太大了吧?
“公子是自己起身,还是属下扶你起来?”萧言黑着一张脸,声音也冷得够戗,他是御前侍卫,却被派来妓馆抓人,不,根本是捉奸,而且真的捉到了,岂止皇上,连他都觉得丢脸,更觉不可思议,这个满身酒气的狎妓之人,怎么可能是他一度敬重的公子?
萧言不掩鄙意,秦夕暗里好笑,面上佯怒大吼,“滚出去!本公子正在兴头上……”
“带走!”萧言一声令下,秦夕只觉眼前一花,膀子就被扭了,张嘴要喊,身上却一麻,还没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出了妓馆,一顶轿子已经候在门边,他就这么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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