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照恨晚 作者:疯魔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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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轩者格杀勿论,不这样的话,咱也免不了受些欺侮,听说芳妃都被她打过嘴巴,卉妃那么避世的人都被她骂得狗血淋头,最惨的是婉嫔,本是肠胃不适呕了几下,被她以为婉嫔有孕,寻个不是打了一顿,专打肚子,婉嫔现在还卧床不起呢!”
秦夕嗯了一声,手上继续翻账册,突然愣住,“咱们什么时候吃过海味三鲜?这笔开销是你记的,但是明显捏造……”
“我没有!”小豆子指着账目细则,“这儿注明了去处,你没瞧见吗?”
秦夕定睛一看,却一脸莫名,“这不就一个海字吗?哪里注明去处了?”
小豆子苦笑,“我也想写清楚点,可是心里有气,不想把海威候三个字落在我们的账本上,你成天呆屋里自然不惹闲气,那天我收账回来遇到海威候,他刚从春华宫出来,也不知春妃跟他说了什么,他拦住我问长问短,却每个字都带刺,最后又说常住海地吃惯海味了,这是绕着弯跟咱们要贺礼,他又是皇上嘉奖的功臣,咱得罪不起……”
“那也不能伤了咱们的例钱,既便要送礼,也该从咱们的生意进账里扣除,我虽心疼银子,但更心疼皇上的银子,他给我的例钱必是从左库里支取,你也该知道那是皇帝的私用银库,我若有官职俸禄也不用他自掏腰包,所以我才要你们平日节省开支,尽量减少例钱支取,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要混写开销。”
秦夕异常严肃,小豆子连连点头,“我以后不乱写了,只是刚才春华宫那边来人传话,说他们娘娘想吃舒州浆心果,想是知道公子是舒州人,所以要咱们送些家乡风味……”
“别理她!”秦夕锁好账本,见小豆子有些发蒙,只好细致解说,道:“咱不仗势欺人,但也不趋炎附势,我知你也不是刻意巴结谁,送礼给陈家只是遵从圣意,但我刚才就说了他们不知死活,你也该明白,何谓盛极必衰。”
小豆子愣一下就倒抽冷气,“你是说他们很快会被皇上……”
“嘘!”秦夕竖指在唇,而后轻笑,“我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不明白,难得糊涂,知道吗?”
小豆子嗯嗯点头,再次领教了公子的睿智。
其实哪有睿智?懒管闲事罢了!秦夕暗里叹气,还是悲哀心里的英雄又死了一个,名利浊人,权势毁人!
春妃正是处于后宫权势的巅峰,自拟皇后般揽了各种事务,一会儿赏这个,一会儿罚那个,在后宫耍足了威风还是不过瘾,总觉得静和轩也应该在她管辖内,一个毫无身家背景的男宠,凭什么跟她共享一个男人?
春妃决定拿下静和轩,可是传话的太监回报说那边不买账,这是没把她放在眼里啊!还当她是那个任人欺负的软柿子吗?
“他能给海威候送礼,却不来参拜本宫,可见是个吃硬不吃软的,本该押他过来问罪,但他有个身手不错的奴才不好对付,所以不必跟他硬碰硬,你带两个人把他那个看门的奴才抓过来,他自然会乖乖上门赔罪。”
太监领命下去,很快便拿人回宫,秦夕本在盘点财产,正看得心花怒放,门外传来小钱子的哭喊,心想这小子还是这么咋呼,上次不带他出宫就哭得生离死别似的,这次又是为什么?
“小财子被春华宫的人抓走了!”小钱子抹泪,连着鼻血一起,可见刚才挨了打。
秦夕蒙一下就开跑,小钱子追到门边拉住,“公子换件衣服再去吧!皇上在御书房……”
“他在他的,我去救人,换什么衣服?”
“那儿有朝臣,公子不能常服面圣!”
“我面圣干什么?赶紧放手!”
小钱子不放,“公子应该去求皇上……”
“又不是皇上抓了我的人!你也别闲着,赶紧去青玉苑找小金子,叫他别钓鱼了,你们去春华宫门外等我,半个时辰不见我出来,你们再进去救我,小银子还病着,别惊动他,去吧!”
秦夕说完就走,小钱子愣一下才往青玉苑跑,心里却忍不住犯疑,主子是不是吓傻了?任谁碰上这种事,都会去求皇上吧?主子却单枪匹马去救人,难道主子也有武功?
☆、第 60 章
秦夕没有武功,嘴皮子功夫倒是有点儿,闷头闯进春华宫便喝斥要人,一众宫人吓得噤不作声,谁不知道这位公子是皇上宠护的人?顶着男宠之名却稳居静和轩,那是什么地方?非皇家贵客莫能居用!
春妃才不管这些,她父亲是战功赫赫的海威候,满朝文武谁不敬仰赞颂?连皇上都要仰仗她父亲防守东南,她也是皇上尤其宠爱的人,陈家可算名符其实的皇亲国戚了,随便出来一个都尊贵无比,更别说她是春华宫的主人,惩治一个小小的男宠只如捏死一只蚂蚁!
春妃命人看打,秦夕冷眸喝斥,“谁敢?”说着环视一圈,目光定在一个年长宫女身上,“你应该是此处的管教嬷嬷,宫规堪定,宫中无皇后时,各宫事务皆由嬷嬷导引是非,今日你主子绑架了别处的人,想来是你的主意喽?”
嬷嬷惶恐不敢言,春妃冷哼一声,“我是主子,自然我说了算,哪有奴才说话的份?你连奴才都比不上,还敢跑来我这儿撒野?”
不愧是武将家的小姐,一口一个我,毫不拿捏腔调,应该是个爽快人吧?秦夕想起那个刁蛮凶悍的郡主,眼前这位也有些异曲同工。
“你是一宫之主不错,但是纵人绑架就不对了吧?你想以此逼我来行礼,且不论这于礼法不合,只说你挟了人质逼人跪拜,纵然我拜了,你又真的得了尊重?常言以德服人,你自省可有令人敬服的德行?”
春妃轻蔑一笑,“你只是个男宠,准你拜我已是你的荣幸,你好好叩拜便是,我要你的敬服做什么?”
秦夕点头,“也对,你要我叩拜不难,把我的人还给我,只要他好好的,没磕着伤着,我便拜你一下又何妨?”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春妃从榻上移到椅上,端坐道:“你先大礼参拜,并且每日都要来跟我请安,否则你的奴才就回不去!”
秦夕淡淡笑,“你想得我叩拜,我却怕你受不起,但你绑人胁迫,我不拜不行,既然要拜,我便多送你一个,把我的人放出来,我领他一起拜你。”
春妃得意一笑,朝旁边递个眼色,很快地,小财子被拖出来,脑袋耷在胸前,双腿不自然地弯曲,人被扔到地上时也没哼出一声,显然早就昏厥。
秦夕轻搂轻摇,半天才听小财子哼痛,人也慢慢清醒,一见秦夕就红了眼,“我连累公子了……”
“别说话。”秦夕拿袖口擦去小财子额头上痛出的汗,然后朝旁边伸一下手,“水。”
一众人呆愕,倒是那个管教嬷嬷递一杯过去,秦夕一面道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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