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我二叔织的毛衣吧？”大宝双手一抄，靠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以前那些女人给二叔献殷勤最多的方式就是织毛衣。
    迟耿耿这个有点窄，三宝都穿不下，“你还是跟二嫂学学吧，她给三宝织的毛衣很好看。”
    三宝来到北都，遇到许蔚掉进了福窝里，这个秋天又是毛衣又是毛裤，毛线帽子，把二宝羡慕得不要不要的，天天酸三宝。
    他以为迟耿耿会织毛衣，结果她明显不会。
    自己今年过生日，没有新毛衣穿了。
    迟耿耿本来……现在打算给自己织条围巾。
    前世已经是机织毛衣横行的年代，手工毛衣围巾很少见了，其实手工打造的更贵，更暖和，因为它有温度。
    大宝见迟耿耿不搭理自己心里有点慌，“耿耿，我不想读二年级了，太简单。”
    迟耿耿以为大宝开学上一年级，结果他都上二年级了？“你要跳级的话可就没人帮你背书包，没人帮你写作业。”
    什么都逃不过耿耿的眼睛，自己才不稀罕二宝写作业呢，二宝本事太大，能完全避开正确答案全写错的，“你说我二叔会同意吗？你觉得我跳级咋样？”
    “如果你能适应高年级的学习，我觉得没问题，但现在有个很大的问题。
    你的作业是二宝写的，他没有耐心写两份不一样的作业。
    你们的作业是一模一样的，老师没让你请家长已经很仁慈了，你跑去告诉他你要升级，她可能会打你。
    这事儿得你家长出面，你二叔会不会同意，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好，晚上我去问问二叔。”现在那些作业太简单，他看一眼就会了，加上手受伤了就让二宝帮他写。
    那个傻子把自己和他的作业写成一样的，他每次交作业之前都会改几个正确答案，不然早就请家长了。
    其实他到北都就想跳级了，以前没提是因为他们遇到了朱翔。
    那混蛋欺生。
    二宝不服气，天天跟他领着的那帮小学生打架。
    对方人少他不参与，人多他会去帮二宝，基本赢的时候多，输的时候少。
    上周朱翔辍学了，再也没有人挑战二宝，他无聊去买了个篮球被耿耿支配去打羽毛球，家里又该买羽毛球拍了，二宝真费钱。
    “耿耿，二叔晚上不回来，咱们一人弄碗懒疙瘩吃就行了。”
    迟耿耿拒绝这样敷衍，“靳百川回来，或者不回来，家里该做什么做什么。”债主不回来，才该庆祝庆祝呢。
    提起养身体，迟耿耿想起今天还没吃阿胶固元膏。
    靳百川给她送了很多养血补气的食材，她做了不少好吃的存着慢慢吃，还放了些在空间保鲜，比冰箱都好使。
    迟耿耿吃完下午茶，美滋滋的继续织围巾，打算晚上包点饺子。
    大宝叼着固元膏暗搓搓的想，二叔回来不回来根本无法影响到迟耿耿，这样不行啊，“你晚上不是要考试吗，还不去复习？”
    “临时抱佛脚没用，考试之前要放松。”迟耿耿一边织围巾，一边回忆学过的内容。
    你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大宝说不过她，坐等她考糊。
    ……
    迟耿耿吃完饭提上一大食盒桂花酥去南家，在大门口看到南博万呵气连忙加快脚步。
    “南大哥，这么晚的天还劳动你真让我过意不去，这是我给老爷子做的桂花酥，不知道和不和他的口味。”
    “小九妹，太谢谢你了，爷爷就爱吃这一口！”南博万光是闻到味儿就觉得正宗，同样的桂花酥，同样的味道，爷爷肯定很喜欢。
    他连忙把食盒接过去，把迟耿耿让进大门，关上房门，在前面带路，“这么冷的天拎过来冻坏了吧，快去书房烤烤火，爷爷在那里等你。”
    “好。”迟耿耿跟在南博万后面去了南家书房。
    原主第一次来南家，对这里挺熟悉的。
    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熟悉的药香，只是老爷子再也不会来了。
    南老爷子听到脚步声，隐约还闻到了桂花酥的味道，忙搓着手往门口走，迎面看到南博万提着一个食盒进来，“是不是桂花酥？”
    “是的，爷爷，耿耿特意给你做的。”
    “好好好！”南老爷子眼底有些湿润，仿佛又回到了迟重还在的时候，她对进门的迟耿耿点点头，“小九妹辛苦了，先进来烤烤火，身体暖和了咱们再考试。”
    迟耿耿从善如流，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她的身体渐渐回暖。
    南博万把食盒打开，取出一叠桂花酥放在书桌上。
    南老爷子迫不及待拿起一块送进嘴里，嗯嗯，就是这个味儿，他一边吃桂花酥一边感慨迟重后继有人了。
    自己的医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传人，儿孙医术只学到了他一半，徒弟也没有太出挑的。
    小九妹资质如何，今天晚上就能见分晓。
    南博万见南老爷子都吃了三块了还去食盒里拿连忙把食盒拿走。
    南老爷子瞪了他一眼，把坐在炉子前烤火的迟耿耿叫去，“来来来，小九妹咱们考试。”
    迟耿耿端着茶杯，笑眯眯过去。
    ……
    南博万见证了考试瞠目结舌，小九妹的资质似乎比他们家的人都好……比六师弟还要厉害些，过目成诵，这是个奇才啊！
    爷爷也不像教他们那样逐字逐句讲，而是不断给小九妹提问。
    小九妹回答得头头是道，很多提法让自己耳目一新。
    南老爷子哈哈大笑，出去给列祖列宗上香，几百年都没出这样的天才，他走路都带风，“小九妹，今天就考到这里，下个月二十六是个好日子。”
    迟耿耿脑子里浮现了个问号，这是什么意思？
    南博万热烈鼓掌，“小师妹，恭喜你！你通过考试了，下个月二十六你来拜师。
    我们这一辈里面我排行老大，以后你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来找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就过关了？迟耿耿有些意外。
    南博万把书架上的一摞医书拿下来摆在迟耿耿面前，“这些书你拿回去看，下周末下午三点你过来，爷爷要考你的功课，从明天开始你每天下午三点过来学习两个小时。”
    每天下午过来两个小时没问题，只是十几本医书一周看完，还得融会贯通接受考试，她觉得压力有点大。
    “大师兄，你们也这样？”高效吗？
    “嗯……这些我们都看过。”我们花了一个月，你一周就够了。
    “天气冷，你早点回去，我送你。”
    “哦！”这个大师兄真贴心，迟耿耿点点头跟上南博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