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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二章 强势出手
    杨友旭虽然说也是和夏言可以说是同门所出,尽管做不到夏首辅那般开口即镇压四位天下顶尖强者的程度。
    但在这户部衙门,他借助他左侍郎的身份,调动朝廷官气,再加上他自己不弱的神魂力量,呵斥住两位武道修为低下的王府护卫的心神倒是绰绰有余。
    帝辛看到这一幕,眼睛一眯,倒是来了兴致。
    他如何看不出这杨友旭厉声一喝下所隐藏的手段,他倒是想不到在这个本土界主都没有出的低魔世界,既然有人领悟到了能借用官气的秘法。
    要知道,官气身为朝廷的气运,虽说是其重要组成,数量庞大,但比龙气来说,可以说来的更为离散,难以凝聚。
    帝辛眼中略有精光闪动,他的视线穿透了杨友旭的身体,直接看向了他的心海。
    原来如此,帝辛摸着下巴,以他的眼光不难看出杨友旭的修行的根本就不是主流的术士法门。
    而是,来自另一个大派所开辟的道路。所以,这个门派观想的心神就是一股气,或者说某种理念。
    到了入照,就能凭借这胸中的一口气,统摄诸般外物,从而生出种种神通,如官气文气,龙气民气等。
    若有人,能把这诸多外气尽数统合,那定然会有不可思议的伟力,帝辛心头暗忖,或许就连他同等境界都不是对手,毕竟对方一人即一国。
    帝辛所不知道的是,还真有人做到过这种事,就是他这具裕王身体的便宜老爹的师傅。
    其实莫看帝辛脑海中转过诸多念头,然而外界的时间变化才不过一瞬。
    杨友旭的话音刚落,魏三韩五被定在原地,沉迷于幻想中不过三、四秒,只听帝辛就是一声冷哼。
    这声冷哼仿佛带有什么异样的魔力,仿若一股重锤,直接灌入了魏三韩五的脑海,把困住他们的公堂幻想砸了个粉碎,像镜子一样瞬间破裂开来。
    魏三、韩五对自己停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丑态显然也有感知,清醒过来,也不禁脸一红,学艺不精,一个不慎就着了道了,还得要王爷出手才把他们拉回来,不由也是有些恼羞成怒。
    当即也是不再留手,恶狠狠地向杨友旭扑去。
    杨友旭听到帝辛那声冷哼,就心叫不好,帝辛那声冷哼听在普通人的耳中,自然是再普通不过的音调。
    但杨友旭听到,却只感觉耳朵旁,起了一道惊雷,就好像有人在他耳朵里塞了一个大鞭炮,炸得他是头晕眼花,心神中好不容易聚起来那股气,都有点被震荡得要缓缓消散的迹象。
    杨友旭心里直道不妙,他怎么也想不到,向来低调的裕王,竟然是个隐藏的这么深,修为这么高强的术士,看其手段,只怕已是入照强者。
    入照强者,已是站在了天下顶尖,不可力敌,与之想持,杨友旭知道自己没有胜算。
    毕竟术士是玩弄神魂的行家,一个境界之差就是天和地的差别,鬼知道身为入照境界的帝辛,会有什么手段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出丑。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杨友旭转过身,连一句狠话都不撂了,就直接想溜。只要出了这里,他背后还有李阁老和景王,入照虽然厉害,但也不是天下无敌。到时只有办法来收拾眼前的这个小小裕王。
    可是他想溜,又哪里能够溜得掉?
    身虚体弱的他,撇开术士的身份不谈,不过就是个手无搏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哪里能从清醒过来的两个人高马大的王府护卫手中逃掉。
    杨友旭才刚刚来得及转身,就被魏三和韩五抓住,一人擒拿着一只臂膀给压到了帝辛面前。
    帝辛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吊儿郎当的态度并没有让他的气质滑坡,反而身上那股帝王威势浓郁得将要变成实质。
    帝辛淡淡地开口:“跪下。”
    杨友旭翘着头不看他,当没听见,一副高傲的样子。爷现在只是被你的武力所绑架,要想爷毫无尊严的下跪,做梦去吧你。
    魏三和韩五见杨友旭对王爷的话没有反应,先是两人一人一句大声呵斥:“跪下。”
    但杨友旭依然仰着头,一副高傲的样子。
    于是,两位侍卫一人对着杨友旭的膝盖背部就是一脚,杨友旭的身子骨本来就不硬朗,也没扎过什么马步之类的,下盘受如此重击,理所当然腿一软,对着帝辛就是当头一跪。
    虽然说杨友旭的这一跪是外力所迫,不是他的本意,但他的膝盖一落地,脸蹭地一下就红透了,就像熟透了的卤猪头。
    而且,伴随着杨友旭的下跪,远处围观的众人们原本窃窃私语般的小声讨论,此刻变成一片轰然。
    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在朝廷重地,户部衙门,户部里数一数二的元首长官,在自己的地盘,被人逼得下跪。
    这是大离开国几百年,前所未有的事啊!眼下突然发生这一出,以至于他们都忍不住怀疑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
    不论如何,在自己户部的地盘,一部之长官被一个外人逼得下跪,难免不生出兔死狐悲,以及同仇敌忾之心。
    以至于从最开始的窃窃私语,到之后的小声讨论,最后更演变成了大声的指责。
    “裕王殿下就算是王爷,也不能这么做啊,这么干,朝廷大臣的体面何在?”
    “就是,要我看啊,裕王殿下做事实在太不顾后果,就算左侍郎与你有什么误会,什么事情还是可以商量着来的吗,何苦要弄得大家下不来台。”
    “哼,我看裕王殿下表面上是来讨债的,实际上是被刁难了几次,心中有着怨气,来从我户部来撒气来了。这事做的,也太不地道,背后的正主不敢去找,非要跑到户部来落我户部的脸面,也忒不把我们户部看在眼里。”
    “要我说啊,我们户部上上下下的官员就该一起联名上书,参裕王一本,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有一个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