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的情况有点糟糕。
行李、柜子等东西被搬走不说,就连贾张氏几人身上的衣服也被有心人给换了一遍,美其名曰是帮着换洗,实则是担心贾家的钱藏在衣服里面。
大辱之下。
贾张氏哭了。
“这帮不得好死的家伙,我老婆子诅咒他们一辈子不得好死,有这么当街坊的吗?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凭什么搬走我们家的东西?还有那个街道丁主任,她就是一个畜生, 一个十足的畜生,她偏心眼,她缺德,我老婆子明天就去举报她。郭大撇子也不是一个玩意,眼瞅着跟我们京茹成两口子了,却也不管管,那个叫做瑶瑶的小骚蹄子更不是东西,她打我,她打我几巴掌。”
被刺激到的贾张氏, 看谁都不顺眼,口风一转的骂开了秦淮茹。
“还有你秦淮茹,你也不是一个好东西,别以为我老婆子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就是想把我老婆子给弄走,然后你带着我们贾家的工作改嫁,我老婆子把话撂下,你这一辈子休想改嫁,你生是我们贾家的人,死是我们贾家的鬼,刚才那些人搬我们家东西,你干嘛不阻止?”
秦淮茹心累。
这么多禽兽都在,街道也在,郭大撇子也在。
欠债还钱。
天经地义。
我一个欠债的小媳妇如何去拦?
你这个上了年岁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老棺材瓤子都不拦,我秦淮茹一个小寡妇拦,怎么拦?跟人家打架吗?
“你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几个混蛋吗?大不了你把衣服脱了,告他们耍流氓, 我老婆子不相信了, 天底下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就这么看着出缺德主意的婆婆。
这是她婆婆?
让她脱了衣服告那些人耍流氓。
脑子怎么想的。
贾家现在的境遇,到底是谁造成的?
扪心自问的想想,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因为贾张氏这个好吃懒做专门坑自己人的老虔婆造成的嘛。
还有脸说!
秦淮茹真不想搭理贾张氏了,衣服、床、被子统统被拿走,整个贾家也就剩下四面墙和地面及房顶了,扫把被拿走,贾东旭的遗照都没有被放过。
这日子。
真的没法过了。
四合院众禽压根没有放过贾家的想法。
又来了。
每家每户都来人了,有的手中拎着铁锹,有的拎着凳子,一股脑的闯入了贾家。
“你们干嘛?我们家东西都被你们给抢走了,你们还来干嘛?信不信我老婆子明天去告你们,你们得坐牢,你们赶紧把我们家的东西还回来,还的给我们贾家赔偿,不然我老婆子跟你们没完。”
众禽可没有理会骂骂咧咧的贾张氏, 有的打量着铺着青砖的地面,有的看着被烟熏的黝黑的房顶。
这是要掘地三尺的态势啊。
“二大爷、三大爷, 街坊们, 我们家真的没钱了,求求你们,我们贾家一条活路吧,我秦淮茹给你跪下了。”
秦淮茹又跪在了地上。
目光扫过众人的时候故意在傻柱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想的太美了。
以为傻柱恢复了正常,又要当那个舔狗。
以前四合院内,甭管遇到什么事情,只要跟秦淮茹有关,傻柱就会极其热心的跳出来帮扶她秦淮茹。
眼前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带着泪花的大眼珠子,除了营造白莲花的人设,还在最大限度的想要激发傻柱骨子里面的喜欢寡妇的基因。
“傻柱,往日里我们家的事情都是你傻柱帮抗的,你现在也把我们家的事情给扛了,不就是两千多块嘛,你们找傻柱要,傻柱一个月三十七块五,不吃不喝五年就还清你们的欠账了。”
贾张氏甩锅。
不分情由。
不分男女。
也不想想傻柱跟秦淮茹什么关系。
屁的关系都没有。
凭什么让傻柱扛雷。
秦淮茹难得的认同了贾张氏的言论,目前能解贾家困境的也只有傻柱一个人了,只要傻柱敢答应,她秦淮茹就敢不承认。
“柱子,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什么都没有,晚上睡觉都没法睡,我承认我们家这件事做的不对,有这个坑街坊们的嫌疑,可事出有因,我一个寡妇,挣的钱不多,孩子们还多,棒梗长大娶媳妇,小铛和槐花要嫁人,柱子,你就帮帮秦姐吧,求求你了,你帮帮秦姐,把这个债应了吧。”
众禽的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身上,他们的本意是要钱,傻柱只要敢开口,众禽就敢闯进傻柱家搬东西。
一回生。
两回熟。
分分钟把傻柱家给他搬空。
“老人家说过,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咬着牙也得喝,你们家的事情跟我傻柱有什么关系?老人家说过,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我们要自强自立,不靠他人,我们要做个为社会努力奉献的人。”
傻柱说完这些话。
原地向后转。
迈着笔直的步伐口喊一二一的走向了他的屋子。
“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
秦淮茹哭了。
看到傻柱不在理会自己,想要让傻柱继续帮扶贾家的梦想瞬间破灭,想到今后贾家凄惨无比的生活,秦淮茹哭的比尿的还多。
“我老婆子跟你们拼了,你们欺负我儿媳妇,你们跟我儿媳妇耍流氓,我老婆子跟你们没完。”
贾张氏挺着脑袋朝着众人撞来,半途中却被跪在地上的秦淮茹给绊倒了,人没有撞到,却把自己给撞了一个够呛,面朝地面四肢着地的大趴在了地上。
抬头的一瞬间。
众禽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贾张氏嘴角破皮,牙齿也掉了一个。
老虔婆张着满是鲜血的嘴,朝着众人哭诉。
“你们不是人,你们都是禽兽,你们这是要活生生的逼死我们贾家,老天爷,要人命了,来人啊。”
“谁欺负你家?是你们家欺负我们这些街坊,六七千块的存款,还跟我们这些人哭穷,还要我们这些人接济你们家,你们是吸血不够,这个时候还在装穷。”
秦淮茹心一动。
六七千块的存款。
被搜走了四千多块。
如此一来,家里还应该有二三千块。
这钱莫不是被贾张氏藏在了别的地方。
“二大爷,三大爷,街坊们,我们家真的没钱了,有钱我们就给你们了,没钱总不能将我们一家人打成钱吧。”
秦淮茹耍了心眼,明着说贾家没钱,实际上是在挑拨猪一样的贾张氏。
有钱没钱,你贾张氏赶紧说。
“怎么能没钱?三大爷算的清清楚楚。”
闫阜贵咳嗽了一下。
算计。
他是职业的。
“傻柱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你一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易中海是你秦淮茹的爹,每个月给你五十块,加起来就是一百一十五块,四年时间一共五千五百二十块,你们家吃的是傻柱带回来的盒饭,棒梗时不时偷我们街坊们东西,我们街坊们又给你们捐款无数次,加起来不就是六七千块,徐队长拿走了四千多,你们家还有两三千块。”
秦淮茹心凉了一半。
依着闫阜贵这算法,莫说她们贾家有六七千块,就是一万块也是有可能的。
天见可怜。
易中海虽然是秦淮茹的爹,但每个月也没有给她五十块啊。
傻柱的钱是被秦淮茹吸血,可傻柱自己也得花销,他还有何雨水要养活,不可能将每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一毛不留的给到秦淮茹手中。
账不能这么算。
“三大爷,您这个算法,我秦淮茹!”
秦淮茹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释了。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人相信。
在四千多块存款事件爆出后,贾家的人设包括秦淮茹的人设全都变成了一文不值的臭狗屎。
“没话说了吧,之前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家这么有钱。”
“三大爷,你们拿着铁锹,搬着凳子,总不能要把我们家的地面和房顶给翻了吧。”
“这不是没有找到钱嘛,我们的钱总的拿回来吧,大家伙一商量,觉得你婆婆有可能把钱藏地里或者这个房顶上面,我们过来找找。”
闫阜贵好心的解释了一下,这话看似朝着秦淮茹说的,事实上是朝着贾张氏说的,算是给贾张氏的威胁。
给钱。
我们走。
你好我们好。
不给钱。
我们就只能亲自动手了。
到时候出了乱子你们也不要怨恨人。
“妈。”
秦淮茹喊了一声妈。
贾张氏真是她亲妈。
这个时候还硬着脖子不低头。
“喊什么喊?他们想翻就让他们翻呗,怕什么啊,我不相信他们敢翻,他们要是敢翻,我老婆子明天一准告他们。”
“二大爷,三大爷,老婆子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不是我们不给老婆子面子,是老婆子不给咱们面子,兄弟们,动手。”
贾家就跟闯进了土匪似的。
主要是那些拿了马桶、贾家旧衣服的人不甘心。
都是一样的被吸血,凭什么你们拿了柜子,我们就得拿这个破衣服,里面还他m的有这个虱子。
这些心生怨恨的人也是翻贾家的主力。
铺在地上的砖头被取走,下面的土被人拿铁锹铲了又铲,拎着凳子和梯子的人则上了房顶,打着手电一个劲的狂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