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认识并知道李长青长什么样子，是这些系统敌军军团领导者与生俱来的‘记忆’。
    所以，不需要李长青开口，楚清曦就认出来被众女捧月般站在前面的李长青。
    楚清曦下意识的想要调动法力逃跑！
    没错，在外面猖狂无比，动动手就是三位数活人性命的仙女楚清曦，看见李长青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 第一时间想要逃跑而不是对抗！
    只可惜，双方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李二狗的军营早已被提前抵达的李长青布下了一个局，整个营帐内，除了被挤到角落里的李二狗外，都是李长青手下的圣女。
    就是这五位圣女共同发力，挡住了楚清曦例行神识探索。
    对楚清曦而言，神识扫荡已经成为本能, 不过神识扫荡分为两种。
    一种是被动的窥视, 类似于普通人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世界一般。
    另一种是主动集中注意力关注神识扫荡的画面。
    后者往往很难被屏蔽，除非是修为境界远超楚清曦的强者。
    但前者想要屏蔽却不难，就好比在普通的凡人眼前书里一块木板挡住对方的视线一般。
    这就是为何楚清曦没有提前发现李长青的根本原因。
    楚清曦刚想调动法力，心中就升起不能反抗不能离开，要听从李长青命令的强烈念头，让她越发的感到绝望。
    楚清曦终归是跟这个世界的土著有所不同，她能察觉到自己一旦动了对李长青的坏心思，立马就会当场去世的威胁，但楚清曦偏偏又能保证自己灵台的一分清醒。
    只是，这份清醒不光无法让楚清曦摆脱李长青的心灵控制，反倒会让她更感到绝望，因为楚清曦感觉自己已经沦为被李长青操控的提线木偶。
    有的时候，清醒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装糊涂的人了……
    与此同时，李长青也得到了系统的相关通知。
    “竟然还能保留一分真实的自我，这个楚清曦比起手下的圣女强多了。
    她能保持一分真实的自我，是因为系统敌军军团统帅的身份，还是修为境界过高的缘故？
    算了, 反正对我而言没什么影响。
    控制楚清曦后, 这一波系统敌军军团就彻底覆灭了，奖励真是丰富啊，足足一万名秦兵为原型的阴兵。
    除了系统敌军军团中的将领和统帅，我相当于得到了一支完整的系统敌军军团！
    嗯，我得赶紧找地方将那些阴兵放出来，这系统似乎没什么储物功能啊……”
    众目睽睽之下，楚清曦脸上挂着僵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缓缓朝着李长青跪了下来。
    站在帅帐角落里的李二狗顿时瞪圆了一双钛合金狗眼。
    他万万没想到，这名以一己之力镇压整个郑家军的上古仙女，竟然会在见到李长青第一面，就主动跪下臣服。
    李二狗目光茫然的看向李长青的背景，心头不禁闪过一个念头——他或许真的是天命之子，老天爷的亲儿子！
    “本座……本仙女……臣……草民拜见陛下！”
    楚清曦语气僵硬的改了好几次口，才选了一个比较适合自己此时身份的称呼。
    这真的让她很不习惯！
    “哈哈，在朕的大唐帝国中，有能者居高位，你既然弃暗投明，愿意向朕效忠, 朕自然不会亏待你。
    朕封你为仙尊，在大唐帝国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何？”
    李长青封出去的仙尊自然不可能是大唐帝国的固有官职，所以不出意外的，仅仅只是一个虚职，就跟那些国公亲王一样，地位很高，但没什么权力。
    更何况，楚清曦的实力已经被证实，相当于上古时代正儿八经的仙人，还是实力不弱的那一类！
    作为这个世界唯一的正牌仙人，被册封为仙尊太过正常了。
    当然，除了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李长青还存了一点小小的私心。
    干仙尊，应该很刺激吧。
    身份本就是增加刺激感的辅助！
    理所当然的，楚清曦表面上欣喜接纳，实际上心理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她原本就是仙女尊者啊！
    原本自己的地位没有丝毫变更不说，头上还多出来一个人……
    所谓的‘万人之上’对楚清曦而言没有任何吸引力，一个普通人会因为自己凌驾于蝼蚁之上而感到喜悦么？
    在楚清曦眼里，这世上九成九的人，都跟蝼蚁没什么区别。
    剩下的人里面，除了李长青之外，也只是个头大一些的蝼蚁罢了。
    或者可以称之为耗子？
    然而，楚清曦刚升起吐槽李长青封赏的念头，灵魂深处就传来万箭穿心一般的痛苦，楚清曦的外表瞬间变得茫然，仿佛丢了魂一般。
    而她的意识则被莫名的规则之力所在灵魂空间中，被各种穿插折磨……
    灵魂意识是没有时间观念的，或者说可以将灵魂意识中的时间无限拉长，所以在外界看来，楚清曦仅仅只是愣神了一会，双眸就恢复清明，只是眼底深处那极致的恐惧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
    在场的除了楚清曦外，只有李长青明白楚清曦的灵魂刚刚遭到了什么样的酷刑。
    李长青亲眼目睹楚清曦的遭遇后，突然发现，其他被心灵控制的下属，或许才是最幸运的……
    因为他们发自内心的忠诚，使得他们不会产生不好的念头，自然也就不会遭到楚清曦那种深入灵魂的惩罚。
    凡人心绪繁杂，各种各样的念头一闪即逝，也就是俗称的灵光一闪，所以凡人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产生什么样的念头。
    但对于楚清曦这个境界的仙女来说，收束念头还是可以办到的。
    她的灵魂本质早就脱胎换骨。
    或许正因为这一点，才使得她能得知被心灵控制的真相。
    “我是李长青的死忠，哦不，我是大唐帝国皇帝陛下忠诚的仙女，我愿意为大唐帝国的皇帝陛下献出一切……”
    楚清曦恢复清醒后，不断给自己下达心理暗示，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保持的那一分清醒真特么的多余！
    看看李长青身边那五个女人，才知道什么叫做无知者的幸福啊！
    只可惜，自己的灵魂本质就是这样，楚清曦总不能自己让自己灵魂退化吧。
    那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所以，楚清曦只能不断给自己下达心理暗示，这个暗示作用就是让楚清曦今后在产生对李长青不好的念头前，提前警醒过来，防止自己的灵魂再被关入‘小黑屋’里面各种穿插……
    谷弒
    灵魂层面上的折磨，痛苦程度根本不是肉体折磨能比拟的。
    “好了，朕的仙尊，不用一直跪在那里，大唐帝国只有罪人才需要跪着，身为仙尊，不需要在公众场合向朕跪着。”
    楚清曦猛地抬头，愣愣的看向李长青。
    什么叫做公众场合不需要向你跪着？
    你个lsp，暗示起来用得着这么明显么？
    哦，我是大唐帝国皇帝陛下最忠诚的臣子……
    别，我知道错了，我是大唐帝国皇帝陛下最忠诚的母狗，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灵魂意识空间中，楚清曦看到仅仅因为一句lsp，就开始重新浮现的灵魂囚笼，连忙疯狂改口求饶道。
    没想到，楚清曦说出‘母狗’这个羞耻度爆表的词汇后，已经浮现出来的灵魂囚笼竟然消失了！
    楚清曦大喜过望，她似乎找到了自己不用万箭穿心折磨的‘密匙’。
    “这个惩罚来自于李长青，既然灵魂囚笼会消失，说明‘母狗’这个词是李长青所喜好的？
    心中升起对李长青不利的念头，我会被惩罚，心中升起让李长青高兴的念头，就可以规避惩罚……
    也不一定，或许只是我那个念头并没有突破‘底限’而已，毕竟lsp只是我无意中的说辞罢了。”
    楚清曦暗自分析着自己被惩罚的规律。
    当然，楚清曦知道，是否惩罚更多的是取决于李长青的喜好或者是主观意识。
    不得不说，楚清曦猜的很准。
    出现的惩罚不会凭空消失，是李长青主动撤掉的。
    原因无他，李长青就是要让楚清曦明白自己的定位。
    既然楚清曦性子高傲，李长青就践踏她的尊严，让她沦为……
    “你们都出去吧，朕有要事跟楚清曦商谈。”
    李二狗听后率先领命离开了帅帐，他在这里感觉浑身不自在，处处都透露出他很‘多余’的氛围。
    五位圣女则目光微妙的在楚清曦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扫过，最后狠狠剜了一眼楚清曦清新脱俗的脸庞。
    那股子仙气飘飘的气质，是五位圣女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
    这倒不是楚清曦故意勾引李长青，而是她的生命层次蜕变后，自带这种气质。
    对男性而言，这种生命层次蜕变后的圣洁之体，是无法抵挡的诱惑。
    同样的道理，那些正牌男仙师对凡人女子的吸引力也无与伦比。
    不过能修成仙的存在，早就心智如铁，根本不会因为情爱等感情因素对凡人屈尊，所以凡人中无论男女，想要上仙人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此之外，修仙者都讲究一个清心寡欲，一心追求长生之道，根本没有功夫去享受男欢女爱。
    除非是那种需要双修的功法，才会寻找道侣共同修炼。
    当然，无论多么清心寡欲的仙人，终归是凡人修成的，日久了也会生情。
    这时候，双修道侣如果一方生情，另一方还是保持本心，那就糟了……
    正因如此，修仙者都将双修功法视为邪术，否则练着练着，双修道侣很容易成为水火不容的仇敌。
    玉女心经的鼻祖就是典型的受害者。
    五位圣女离开帅帐后，立刻下令将周围清空，防止有人听到不该听的声音。
    李二狗自然全程配合，不敢有丝毫怠慢。
    五位圣女则亲自在帅帐周围给李长青‘把门’。
    楚清曦很清楚自己对男人的诱惑有多大，当她‘看到’所有人都远离帅帐后，就知道自己接下来即将要面临的事情。
    楚清曦不敢升起反抗的念头，她又没办法撒谎，只能楚楚可怜的对李长青道出实情。
    “陛下，不是臣妾不愿侍奉陛下，而是臣妾修炼的仙法中，需要保持元阴之体，一旦破功，臣妾一身修为恐怕会大幅度倒退，甚至会跌落到跟之前那五位妹妹一样的水平。”
    元阴之体？
    不能干？
    李长青皱着眉头看向楚清曦，对方被心灵控制，没有能力对自己撒谎。
    也就是说，她所说的都是真的？
    一个正派仙人如果退化成普通圣女的水准，确实是一大损失。
    不过……
    “你不破身，也可以服侍朕。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几处可用的地方么？”
    楚清曦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想撒谎说自己身上每一个‘洞洞’都不能使用。
    但张着嘴巴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楚清曦知道，自己再这么僵持下去，恐怕又会被拖进小黑屋里穿插，只能委屈无比的回道：“如果陛下不对臣妾破身的话，臣妾愿意尽心尽力服侍陛下。
    臣妾可以保证陛下使用的地方干干净净，这是臣妾固有的能力……”
    嗯，不会拉臭臭的仙女，那里自然是干净的！
    李长青笑了笑，宽慰道：“只要你尽心服侍，朕不会为难你。”
    数个时辰过去后，焰灵姬听到帅帐里的声音总算彻底消停下来，心头燥热的想着。
    “没想到陛下这么持久，陛下对我都没有那么久的时间，这个楚清曦还真有两把刷子啊。
    看来陛下这次是用尽全力了。”
    就在焰灵姬胡思乱想的时候，帅帐中突然传来一道疲惫但底气十足的男音。
    “进来吧。”
    不等五位圣女进入帅帐，帅帐中突然闪过一道遁光，这可是真正的仙家手段，圣女们压根没看清楚遁光中的人是谁，甚至连对方穿没穿衣服都看不太清楚……
    比马赛克牛比多了！
    “那是楚清曦，朕让她去取来叛变的郑家军将领的人头，控制住郑家军等着接收。”
    听到李长青的解释后，圣女们收回了瞭望天际的眼神，集体走进帅帐之中。
    与此同时，遁光中的楚清曦，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站在飞剑上，满脸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