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
    在被苏文渊一顿埋怨之后，刘成笑着点头。
    对于这位小老弟的不满。
    刘成已经习惯了。
    反正每次来见苏文渊，苏文渊都是这个说词。
    好像挺不想见他似的。
    其实人家苏文渊也真的是不怎么待见刘成，这个给吐蕃人当幕僚的汉人。
    “既然你懂，那你怎么还来？”
    苏文渊有些无语。
    自从留在吐蕃大军中之后，这刘成就像是把他苏文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一样。
    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往这里跑。
    天天都来。
    “呵呵，苏老弟，这你就不懂了。”
    刘成笑着说道：“我这都是奉尚囊大人的命，过来跟你联络感情的。”
    “你……”
    苏文渊有些无话可说了。
    好吧。
    这家伙……
    吐蕃的大相，到底是精明呢，还是蠢呢？
    怎么让一个叛徒来联络感情呢？
    现在苏文渊都弄不清，刘成到底是叛徒，还是叛徒的叛徒。
    最主要的是，这刘成说了要投靠李预。
    但是这些天来，透露了很多的消息，都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
    说的话，也都是些废话。
    这让苏文渊觉得，这刘成说不定是来套他话的。
    “别急啊，苏老弟，我说的都是真的。”
    刘成说道：“不然你以为我胆子那么大，每天都朝你这里跑？你要知道，这里可是吐蕃军营，外面到处都是吐蕃的巡逻兵。
    我每天有什么动向，尚囊大人会不清楚？
    你苏老弟每天有什么动向，尚囊大人他会不清楚？
    咱们可是一直都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啊。”
    “好吧，那你这次过来，又想要跟我说什么？”
    苏文渊道：“那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你就不要跟我浪费时间了，早点儿回去休息吧，这一天天赶路的，好不容易休息一下，你可要珍惜啊。”
    “苏老弟，正事儿，我这次真的有天大的秘密要告诉你。”
    刘成伸出头去，在营帐外鬼鬼祟祟地看了看，然后再回来说道。
    “什么天大的秘密啊？那位吐蕃大相真的想要篡位当赞普了？”
    苏文渊有些好笑地调侃道。
    这也不能怪他。
    这个刘成，每次来都说有大事儿。
    结果到最后，说了一堆废话。
    “即便是你们那位大相，想要当赞普，跟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好不好？”
    苏文渊道：“这对于吐蕃来说，可能会是大事儿，可对于大唐来说，吐蕃？吐蕃算什么？谁关心啊！”
    “咳咳……不是！”
    刘成道：“是泄密了。”
    “泄密？”
    苏文渊一愣，问道：“什么泄密？”
    “就是李预大将军，跟我们大相合作的事情……泄密了。”
    刘成道。
    “你确定？”
    “当然确定。”
    “怎么回事儿？”
    苏文渊正了正身子，脸上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吐蕃大相认为，李将军人品太差，不值得信任，就想要在暗地里搞事情，然后就让我把他跟李将军合作的事情，找机会告诉给了长孙无忌。”
    刘成这次没有说多少废话，很快地就把重点都给说出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苏文渊听到这里，微微地皱了皱眉头。
    对长安的事情，他不是很了解。
    但是他觉得吧。
    这事儿好像不是太大的事情。
    但是又觉得，这事儿不管大小，都得尽快地通知李预那边一声。
    不然万一那个环节出了问题，李预的计划，可能就会受到影响。
    虽然说，直到现在，苏文渊也不知道，李预的具体计划是什么。
    他只知道，很可能是，李预想要坑吐蕃人。
    现在事情好像反转了。
    吐蕃人居然想要坑李预。
    这事情，就越来越好玩儿了。
    “这个……昨天吧，就在岷州交接粮草的时候，然后晚上，我跟长孙无忌见了一面，把李将军跟吐蕃大相之间的协议，给长孙无忌简单地说了一下……”
    刘成道。
    “昨天？”
    苏文渊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怎么今天晚上才告诉我？”
    “我这不一直在忙，走不开嘛！”
    刘成道：“这次把事情透露给长孙无忌，他还给了我一万两黄金，我今天就去取这些黄金了。才把黄金给弄回来，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就来跟你说这个事情了。”
    “你……你居然还赚了一万两黄金？到底是钱重要，还是情报重要啊？”
    苏文渊听到刘成说自己赚了一万两黄金，气都不打一处来。
    你居然还有脸了你！
    情报人员的修养哪里去了？
    “咳咳，那什么，钱是长孙无忌给我的，这个不假，但是钱最后都进了吐蕃大相的口袋，我发誓，我可是一两都没有捞着。”
    刘成有些委屈地说道：“这些事情，都是吐蕃大相交代给我做的，我得先把他交代好的事情做完，才有空来传递情报啊。”
    “行吧。”
    苏文渊点了点头，然后就在想，怎么把这个情报，以最快地速度，传递给李预。
    “那什么，苏老弟，你准备什么时候吧这个消息告诉李将军啊？”
    “问那么多干什么？做好你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对于眼前这个怎么看怎么都不是很靠谱的幕僚刘成，苏文渊还是有着一丝丝的警惕。
    这家伙怎么说，也是在吐蕃生活了十几年的人。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我这算是立功了吧？”
    刘成问道。
    “如果情报属实，当然算是立功。”
    苏文渊道：“你放心，该你的功劳，我都会给你急着的。”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不打扰苏老弟你休息了。”
    刘成听说，有自己的功劳。
    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从苏文渊这里离开。
    刘成又鬼鬼祟祟地出现了吐蕃大相的营帐里。
    “大相，您休息了吗？”
    “有事？”
    吐蕃大相，好不容易把视线从那一堆黄金上移开，看向了门口进来的刘成。
    “大相，我刚才去了一趟李预的信使哪里，把大唐太子已经只知道了，李预跟你合作的事情，告诉给了他。”
    刘成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
    吐蕃大相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自己的幕僚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