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都是为了大唐吗？”
    李预义正言辞地回答道。
    他知道，眼前的老李，就吃这一套。
    甭管多无理的要求，只要是为了大唐，都是可以商量的。
    “为了大唐？你还有脸说为了大唐？是大唐让你去刺探情报的不成？你千方百计地去收集这些情报，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李世明问道。
    “还能为什么啊？我之前不是想要推广大唐教育吗？不是想要在大唐普及教育吗？”
    “是啊，你说过啊，但是这个跟你用茶楼收集情报，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怎么就把你要推广教育，跟收集情报扯到一起了呢？”
    李世明撇了撇嘴，觉得这李预是没有理由，在瞎编乱造理由了。
    收集情报跟教育有屁的关系啊？
    亏李预想得出来，居然把这两个给生拉硬扯，给扯到了一起了？
    “怎么就没有关系呢？”
    李预反驳道。
    “好，那你说，你用茶楼收集情报，跟你想要在大唐推广教育，又有什么关系？”
    李世明好整以暇地看着李预，想要听听他怎么狡辩。
    “事情是这样的，老李，当初我跟你说我想要在大唐推广教育，你说不行，你说咱们没钱，你还记得吧？”
    “记得，现在不是有了大唐钱庄了吗？你不是说很快就有钱了吗？”
    “但是有钱还不够啊。”
    李预道：“我还清楚的记得，你当初跟我说，想要推广教育，就是在跟大唐读书人群体作对，他们肯定会跳出来反对我。
    到时候我做的事情，会会处处受阻……
    这是你说的，你承认吧？”
    “我是有说过类似的话，这我承认，怎么啦？跟读书人作对，又跟你这茶楼有什么关系，你有本事把你的茶楼给建到人家书院里面去啊？”
    李世明直接怼道。
    “呵呵……老李，你看不懂我的布局，那就只能够怪你自己的知识有局限性了。”
    李预一脸傲然地说道。
    “呵！你小子这是……你倒是说说，你李预又有什么妙招？”
    李世明不以为然地说道。
    在他看来，李预搞这些茶楼收集情报，跟对抗读书人群体，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关系嘛。
    这些茶楼应对的主体是商人，是有钱人，又不是那些读书人。
    刺探情报，也最多是收集到一些关于商人和地方士绅的情报。
    怎么可能……
    “老李，我问你，读书人之所以让陛下都头痛，他们最大的依仗是什么？”
    李预问道。
    “还不是因为话语权都掌控在他们口中！”
    李世明回答道。
    读书人能说会写，他们的道理就是道理。
    要跟他们斗，你能够说得过他们吗？
    读书人可是一个庞大的利益群体，他们有着成千上万人。
    你即便是能够争辩赢一个，但是你能够争辩得过成千上万人？
    再说了，即便是你说得有道理，人家要是不跟你讲道理呢？
    你拿他们怎么办？
    “这不就是对了，他们掌控了话语权啊，也就是舆论，舆论在他们手中，他们当然就有恃无恐了。”
    李预道：“老李，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能够把对大唐民众的话语权，从读书人哪里抢过来，会怎么样？”
    “这个……到时候别说是你想要推广教育了，即便是你想要把现在的教育提醒推翻重来，问题也不大啊。
    可问题是，你怎么把话语权抢过来呢？”
    李世明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把读书人的话语权给抢过来。
    但是这是吧，根本就不可能。
    嘴长在人家身上，你能够管到人家说什么呢？
    你能够管到一个人说什么，难道你还能够管到所有人说什么吗？
    即便是你能够管到所有人说什么，但是人家公开不敢说你，人家难道暗地里就不能够说你了吗？
    所以，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很简单嘛，他们要面对民众传播自己的主张看法，我们也可以面向民众，发表我们自己的主张看法啊。
    到最后，就看谁说得动听，看谁说的更能够让老百姓感兴趣了。”
    李预笑着说道。
    “你什么意思啊？”
    李世明被李预搞糊涂了。
    读书人能够掌控话语权，那是因为他们这个群体本来的优势。
    你李预要去跟读书人抢这块阵地。
    你怎么抢？
    你一个人，难道还能够分身千万不成？
    “咱们大唐有邸报吧？”
    李预一脸微笑地问道。
    “邸报？你是说想要用邸报来发表自己的看法？”
    李世明反应来了过来。
    “不！”
    李预摇头道：“邸报那样的还不够，现在的邸报主要是面向朝廷的机构的通报信息，实在是太没有趣味儿性了。
    我想要做的就是，跟邸报差不多的大唐商报！”
    “大唐商报？怎么做？”
    李世明好像听出点儿东西来了。
    “很简单嘛，用大唐茶楼，收集大唐在各地的商业上面的信息，然后以最快地速度汇集到长安。
    然后挑选其中趣味性强的，能够有明显的传达作用的信息，印制成大唐商报，分发全国。当然，在这个信息之中，还会夹杂着一些，我想要让他们看到的信息……嘿嘿……”
    李预笑得很鬼祟。
    李世明听得很惊讶。
    “你这个想法，虽然有可行性，但是呢？你难道没有想过，你这些报纸分发出去之后，看这些报纸的人是谁吗？
    还不是读书人！
    你传达的对象是读书人，即便是想要夹杂私活，到最后还不是会被看报纸的人给过滤掉，最后转达到底层老百姓那里的，还不是读书人想要让他们听到的那些吗？”
    李世明质疑道。
    “老李啊，你这就不懂了。咱们这么做，哪里是真得就一定要把消息传递到百姓哪里呢？咱们只需要做一些相应的针对性的处理，把这些消息给要看的人就够了。”
    李预说道。
    “你什么意思啊？你不是说要掌控话语权吗？最后还不是没有达到目的？”
    李世明疑惑了。
    “谁说我们想要传达的目标就一定是底层百姓呢？我们要传达我们的信息的目标，也可以是读书人嘛。”
    李预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