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风现在死了，凌空虚已经没有了领导者，你们还想要维护凌空虚吗？”
    虚缥缈明亮动听的声音伴随海风传来，悠扬悦耳，但是却让人感觉毛孔悚然，甚至带着恐惧与害怕。
    凌若风代表了凌空虚，他们虽然也是普通人眼中的高手，可是在强大纪飞三个人面前，显然就是弱鸡。
    之前觉得纪飞是弱鸡，现在才知道真正的弱鸡是自己。
    如今，虚缥缈的询问，让他们彻底紧张。
    他们沉默，虚缥缈继续声音冰冷询问，“你们现在有两条路，一条是与我一起回凌空虚，将凌空虚彻底毁掉，从此再无凌空虚。另一条就是——”
    “死！”
    轰！
    众人就像是被雷击中，全部都沉默。
    虚缥缈傲然看向众人，等待回答。
    事情到了这一步，纪飞已经完成了关键一击，剩下的事情，她作为凌空虚的圣女，处理更加适合，所以她主动站了出来。
    纪飞微笑点头，表示赞同。
    虚缥缈更加高兴。
    心灵相通！
    凌空虚众人在经过短暂思考后，已经纷纷做出决定。“拆毁凌空虚！”
    天大！
    地大！
    活着最大！
    他们现在只想要活着，只要能够活着，那就是王道。
    虚缥缈抬腿将凌若风的尸体踢起，咚的一声，落在众人面前，“每个人上去捅一刀。”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复杂。
    都已经死了，尸体不放过？
    内心有些不忍，更重要的是，凌若风虽然死了，但凌空虚还有很多人，他们要是动手，那就是彻底与凌空虚决裂了，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动手者生，否则就死！”
    虚缥缈声音非常坚决，并且已经拿出手机，准备录像。
    凌空虚的众人本来还想要心存侥幸，但此刻看到虚缥缈的准备，他们内心都是一阵愕然，感到黑暗和绝望。
    互相看着对方，都在等待第一人。
    最后，还是有人站了出来，第一个对凌若风的尸体动手。
    刀落，流血。
    但叶凌风已经没有了知觉，只不过是多个血洞而已。
    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和第三个……
    虚缥缈长出一口气，看向纪飞。
    纪飞的眼神中露出肯定，更是微笑对她点头，表示鼓励。
    这些人修炼到今天这种实力不容易，而且纪飞也不可能真的将其都杀死。
    但也不能将这些人招入龙堂。
    现在龙堂宁缺毋滥，绝对要保证人品。
    这些人的人品纪飞都看不上，所以这些人如何处置，还是让他头疼的。
    没想到关键时刻虚缥缈帮他解决了。
    这个女人太通人心和人性了，更是对这一切都掌握到了极致。
    至于现场古武世家的人，都已经看傻了。
    若是说凌若风被杀死已经让他们震惊的要被吓傻，那么现在看到这些人对着凌若风的尸体如此残忍，就更加震惊。
    不过，在震惊之后，他们突然感觉内心有种莫名的喜悦。
    没错！
    就是一种喜悦。
    仿佛过去压在他们身上的千斤重担没有了。
    此刻，他们才知道，这些年凌空虚的存在，给他们这些本来傲然的古武世家带来了沉重的压力。
    尤其是有些正直的古武世家，他们传承武学，为的是发扬光大，并不是为了金钱。
    但凌空虚的存在与考核，让他们不得不去敛财，最终违背了武者的初心。
    凌空虚没有了！
    不用违反初心了！
    解脱了！
    他们也就释然了！
    目光看向纪飞，眼神中充满喜悦与期待。
    “好！现在完事了，我们现在就去凌空虚老巢，将凌空虚给剿灭，让其彻底消失！”
    虚缥缈停止录像，看向众人宣布。
    “我们也想去！”
    古武世家的人此刻也是热血沸腾，看向纪飞，露出请求。
    纪飞微笑看向虚缥缈。“一切你来决定！”
    虚缥缈对于纪飞的这个信任，这个理解，非常高兴，点头道：“好！我们走！”
    说完，带头走出海边，然后乘车离去。
    一路上，大家都很沉默，甚至纪飞都没有说话，只是握住了虚缥缈的手，给虚缥缈送去安慰和鼓励。
    他很清楚，虚缥缈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太艰难了。
    就算凌若风是伪君子，是个小人，但他们毕竟在凌空虚接触了二十多年，而且凌若风还是非常照顾她的。
    如今，为了自己，义无反顾的让那些人对凌若风鞭尸，这是对她人品的侮辱。
    所以，他要安慰虚缥缈。
    虚缥缈感受到纪飞的安慰，神情放松，微笑回应纪飞，两个人没有说话，但都感受到了内心的温暖。
    她不是无情的人，但是她知道现在凌空虚的存在，已经开始危害社会，甚至可能有天会给很多人带来麻烦与灾难，所以才会这样义无反顾的想要配合纪飞杀死凌若风，拆掉凌空虚。
    至于骂名，她愿意背。
    来到凌空虚的时候，纪飞和古武世家的人都惊呆了。
    相比龙城的小与简陋，这里简直就是一个皇城，楼台亭榭，鳞次栉比的建筑，鲜花盛开的花坛，郁郁葱葱的树木，俨然就是一个世外桃源。
    若是可以，有个这种地方，纪飞宁可放弃世间纷争，带着李若汐在此隐居一生。
    虚缥缈看向现场古武世家的人，“看到了吗？这些建筑，都是你们的钱，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建成的。”
    “凌空虚搜刮了你们，你们的钱是哪里来的？”
    “是无数不知名的老百姓，供奉着凌空虚这样腐败的存在，养着这些凌空虚的贪婪之人。”
    三句话，瞬间将现场古武世家众人的怒火点燃。
    想到过去为了收集钱财，又是广招学生，又是开设公司敛财，几乎是想尽办法赚钱，满足每年凌空虚验收考核检查。
    凌空虚每年验收考核检查，就是刮地三尺的敛财。
    没想到自己昧着良心赚来的钱，竟然都成为了凌若风的享受。
    刚刚凌若风被鞭尸，内心还有的一点儿歉意都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是咆哮，甚至是发了疯的怒吼——
    “全部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