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方老魔怎么突破神通秘境！”
    太乙殿，在这悠哉品茗的方林，在收到苏毅传回的传信纸鹤后，差点呛了一口茶。
    根据苏毅传回的消息显示，方寒在天魔战场与天魔厮杀之时，临阵突破，一举突破神通秘境，又在天魔战场大显神威，一时间风头无量，名声大噪。
    方林放下了茶杯，抿了抿唇，面露思索，沉思良久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蝴蝶效应吗。”
    无数的因产生无数的果，无数的可能性引发了无数的未来。
    相同的一个人，因为某一个事件的分叉而产生了不同的命运走向。
    就如同一棵大树，由主干生长出分支，再由分支长出其他的枝杈。
    自己的无心之举，导致剧情出现偏差，远远偏离自己的预料，甚至是他都没有考虑到的。
    好吧，类似的事情，他前世翻车前也不是没少干。
    他曾在笑傲江湖世界指点岳不群一番，结果岳不群成了“真君子”；
    他曾在诛仙世界出手阻止普智屠杀草庙村，还曾救下了被盗匪半道打劫的一家子，结果张小凡成了一代巨贾，陆雪琪成了一介官家小姐；
    他曾在斗破世界扶持萧炎的大哥萧鼎，结果萧炎原本的几位红颜知己，成了他的大嫂；
    ……
    原著中，纵然是气运之子的方寒也是费劲千辛万苦，杀地魔，战天魔，借助日月五星镯引星辰之力炼体，不知吞服了多少血丹，碧落大丹，又修行了元辰精神术，天地浩然歌，天龙八音，阎罗金身等等诸多秘法方才撼动神通之门。
    但转念一想，他曾在修行上指点过方寒一番，让他获益匪浅，还给了他一枚阴阳万寿丹，再加上自己留给他的那具大威德魔王的躯体，让他省去起码一个甲子的苦修，再加上方寒的猪脚光环和身负大气运，提前三个月突破神通秘境，倒也不足为奇。
    “不过这次也不是没有收获。”
    看着系统界面到账的五万点气运值，方林内心升起一阵愉悦，身心舒畅，念头通达。
    自己提前砸了妖神祭坛，金石台被老爹带回家管教，方清雪没有进小仙界修行，华天都也没有得到天刑令，方寒没有七煞葫芦，十年之约也泡汤了……收割了不少气运值。
    嗯，咱这波不亏。
    也就在方林准备前动身往太元仙府的时候，紫电宫中，方清雪高坐正位，一只手托着香腮，另一只手轻轻地叩着扶手，清冷的目光偶尔扫过下方。
    在她的下方，不久前一步登天，踏入神通秘境的方寒正单膝跪拜在她的面前，头也不敢抬一下。
    紫电宫内寂静一片，落针可闻，方寒低头跪拜，上方投来的清冷目光，却让他后背发凉，只感觉度日如年。
    自己在天魔战场突破神通秘境，名声大噪，成为他一直向往的真传弟子。
    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的恭维和尊崇，方清薇的气急败坏，叶南天的瞠目结舌，让他一时间飘飘欲仙，有些忘乎所以。
    哈哈，老子终于出人头地子！！！
    看来老子也是大气运加身，日后注定要成为新一代的黄泉大帝，一统魔道，成为真正的人上人。
    也就在方寒准备收几个小弟撑撑门面的时候，方清雪一道符箓，就把他传回了紫电峰。
    “我倒是小瞧你了，短短一个月便能突破神通秘境。”
    方清雪玉容不变，态若霜雪，丹唇轻启，清冷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威严霸气。
    当初她觉得方寒根骨着实不错，如果能走上修行之路，也能为为自己提供一定的助力，于是便推荐他去参加外门弟子考核。
    却没想到方寒修行速度也是变态，才一个多月就修成神通秘境，成为真传弟子。
    方清雪意外之际，也越发觉得方寒身上肯定有什么秘密，一直在瞒着她。
    “我能有今日，还要仰仗师姐教导有方。”
    方寒依然低垂的脑袋，诚惶诚恐的说道。
    “教导有方？这四个字，送给某人应该更合适把。”
    方清雪丹唇轻启，清凌凌的眉宇间划过一丝冷意。
    “比如，元宸峰的林方。”
    方清雪的声音如凛冬般刺骨寒冷，方寒只觉得后背冷汗直流，硬着头皮辩解道。
    “师姐，林师兄他的确曾指点我一二。”
    “指点，呵呵。”
    方清雪目光炯炯地看着方寒，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来似的。许久，方清雪黛眉一蹙，厉声道，“你可是从他那里得了什么天地材宝或者丹药？”
    “回师姐，我有幸得到了林师兄赏赐的丹药。”
    方寒暗自摸了把汗水，暗自后悔自己太过急功近利，一心想着出人头地，却忘了自己身后可是方清雪。
    “他赏赐了你何种丹药，给我如实招来！”
    方清雪轻喝一声，目露精光，一股山呼海啸般的气势勃然而发，摧枯拉朽地降临在方寒的身上，差点压的方寒喘不过气来。
    “方寒，你一定要挺过去，若是让方清雪发现你身上的秘密，那咱们可就惨了。”阎大声提醒，却在暗中准备，若是方清雪要动手了，自己马上带着方寒杀出紫电峰。
    方寒也是心思缜密，会审时度势之人，在快速的权衡了一番利弊后，抬起头来，双眼紧紧地看着方清雪，不再低头，朗声道，“师姐，实不相瞒，林师上次兄赏了我一枚阴阳万寿丹和一百枚元婴丹。”
    “阴阳万寿丹？他倒是挺看重你。”方清雪收敛起神通境界的威压，缓缓起身，悠悠开口，“我前不久也得了一枚阴阳万寿丹，本想等你成为内门弟子就赐给你，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方寒慌忙起身，赶紧向方清雪表忠心，俯首作揖，脸上一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样子，“方寒本一介卑贱马奴，承蒙师姐赏识，才有今日。师姐知遇之恩，方寒岂敢忘怀，绝非忘恩负义之辈！”
    “你既有这份心，我就不再深究下去了。”方清雪微微颔首，摆了摆手，“你也莫忘了自己是我方家的人。”
    “师姐教诲，方寒一定铭记于心。”
    方寒捣头如蒜，心下一松，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终于挺过去了。
    “我当日曾听林方亲口点评你，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方清雪莲步轻移，从方寒身边走过，双清澈的眼眸泛起一丝涟漪，清冷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