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老人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说见就能见的。”
那精瘦老者双目微微发亮,眼眸里闪着精光,紧紧盯着楚解语,一字一顿道。
此言一出,欧阳芊芊与楚解语同时皱起了眉头,后者更是一脸不悦,正欲出言回击,却发现一股凌厉的杀机,猛然散发!
杀机丛生的一瞬间,那精瘦老者动了。
一只青筋毕现的铁拳猛然砸来,楚解语又惊又怒,措手不及之下,奋力出招一挡,然而那只铁拳在半路上,忽然化拳为爪,攻势变得飘忽不定,犹如灵蛇捕猎般,刁钻而诡异地缠住了楚解语的手臂。
楚解语一招失手,还来不及反抗,便是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擒拿在手,双手被制,半分也弹动不得。
“师兄,不可!”
欧阳芊芊匆忙之下大喊出声,捏起粉拳,一个健步如飞地冲过来,试图救下楚解语。
那精瘦老者单手擒住楚解语,空出另一只手,迎上欧阳芊芊的进攻,见招拆招,从容不迫。
三两个呼吸间,两人对拆数十招,欧阳芊芊尽管攻势如潮,手头上却是占不到半点便宜,隐隐约约的,还有种落入下风的势头。
“速度不错,只可惜功力上还差了点火候,对付寻常人到还凑合,若遇上高手,你绝无半分胜算。”
那精瘦老者微微一笑,眯起双眼,说话的同时,随意拍出一掌,便是将欧阳芊芊轻松逼退四五步开外。
此时,众人当中,有一位中年汉子看不过去了,一个纵身跳入战圈,气势如山地挥出一掌,直取精瘦老者而去。
那精瘦老者笑容不减,一边从容出手,一边朗声道:“堂堂地字门门主,只会些偷鸡摸狗的偷袭伎俩?”
那中年汉子挥拳出腿,攻势排山倒海般袭来,拳脚之上,内劲蕴藏,大开大合,怎一个猛字能够形容?
三两招的对拼之下,中年汉子便将精瘦老者击退,致使精瘦老者迫于无奈放了楚解语。
挣脱束缚后,楚解语十分恼火,仔细一瞧,发现双手多处被那精瘦老者捏成淤青之色,当下怒上心头,双手捏起法决,立刻便想与对方拼个鱼死网破。
欧阳芊芊突然伸手过来,拦下了楚解语的动作,小声劝道:“不要轻举妄动,我师兄功力深厚,人多势众,不好对付。”
闻言,楚解语不由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至少有七八个人,虎视眈眈地望着这边,似是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
楚解语咬牙切齿,低声问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他吧?为什么针对我?”
欧阳芊芊轻声安抚道:“不关你的事,他叫赵无极,他要针对的人其实是我,因为你是我带过来的,所以才会惹火上身,你什么都不要管,只要好好为我师父炼制丹药就好。”
楚解语心有不甘,毕竟受了气,但是这终究是人家的地盘,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真要动起手来,他似乎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权衡利弊之下,这个梁子只有暂时忍了。
“赵无极,这个人是芊芊请来为师叔他老人家看病的,你要动他,是不是不想师叔醒过来?”
这说话之人便是刚刚与赵无极过招的中年汉子,他大名叫霍南天,虽然赵无极气势强悍,功力深厚,但是霍南天与之比较起来,也是平分秋色,不遑多让。
赵无极显然与霍南天不对付,两人四目相望之下,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怒气与凶光。
面对霍南天的质问,赵无极冷冷道:“我说了,师父他老人家虽然身体微恙,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
霍南天冷笑道:“我看你是心怀叵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只要师父一天醒不过来,你便可继续掌控教内的大权,就你前些日子的所作所为,闹得教内人心惶惶,一旦这些丑事被师叔知道了,我敢肯定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赵无极哈哈大笑:“丑事?霍师弟你在说什么呢,我赵无极行得正,站得直,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本教的利益,什么时候是为自己?你说我做了丑事,我倒是想听听看,你所指的丑事到底是什么,你有何证据?”
霍南天捏紧了拳头,说道:“你趁我外出期间,擅自在我地字门发布多个S级任务,致使我地字门弟子死伤惨重,你还找各种借口克扣我地字门的殉葬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钱已经落入你自己的腰包了吧?”
赵无极目光一凝,冷哼道:“霍门主,你好歹也是堂堂地字门门主,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的道理难道都不懂吗?”
四目相对,杀机四起,赵无极又道:“没错,S级任务是我派人交给地字门的,这几个月,不止是地字门,我天字门也同样接了许多S级的任务,这都是为了我圣教的繁荣昌盛而考虑,并非为了我个人的私利,至于你说的那些殉葬费,我赵无极可以用人格保证,绝对没有私吞半分钱,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我说的有半句谎言,我赵无极不得好死!”
霍南天丝毫不以为然,冷笑道:“黄口白牙上下嘴唇一碰的破誓言,谁不会发?要不是师叔现在卧病在床,行动不便,我一定向他老人家揭穿你的虚伪面具!”
赵无极沉声低吼:“霍南天,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是圣教的代教主,你就是这么跟教主说话的吗?”
霍南天冷哼道:“你自己也说了,你不过是代教主,代的就是代的,你还真把自己当教主了不成?你要有本事,来杀了我啊!”
赵无极大怒:“你找死!”
霍南天寸步不让:“谁找死还不一定!”
双方势成水火,眼看便要大打出手,一道声音忽然传来。
“都给我住手,把芊芊找的人带进来。”
这道声音低沉而虚弱,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分明,赵无极和霍南天顿时不再针锋相对,所有人都恭敬地让开道路。
楚解语很是诧异,这声音,听起来古古怪怪的,似乎并不是普通人口中所发出的声音。
苦思之际,欧阳芊芊已经拉着楚解语的手,推开大门,迈步而入。
房间内,一共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一个站着,一个躺着。
站着的是个女孩,年纪十七八岁左右,长得很漂亮,此时正站在病床前,悉心守护着一位躺在床上的青年男子。
“你就是芊芊说的那个小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