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镇元子对于洪荒的存在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同时也知晓了他如今最大的敌人是谁。可是现如今这些事情镇元子都不想过多的去思考,他心中最迫切想要做的事情是回家。
他想回到那个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看一看自己的父母,看一看那些朋友。可是,如今镇元子来到洪荒已然过去了无数光阴,若地球真的在洪荒世界的旁边,自己回去后,他们还活着嘛?
其实在镇元子的心中,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可是这种执念让他潜意识的将这些忽略,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必须回去,回去看一看,即便那里已经是物是人非,他也要回去!
通过和鸿钧老祖的交谈,镇元子知晓,若想前往那另外的一个世界,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从洪荒世界的南方前往天外混沌。然后顺着南方一路行去,直到遇见那另外的一个世界。
然而,混沌之中没有方向,虽然两个世界极近,但却远超横跨洪荒大地的距离,一不小心就有迷失的危险。一旦他算错方向,向着一个未知的方向行去,或许他一辈子都无法再找到回去的路。
叹息一声,镇元子果断的起身向着人界飞去。
片刻后,人界火云洞中,镇元子的身影突然显现,让洞中正在修行的众人纷纷惊讶。
“教主(师祖、师尊)!”
镇元子看着眼前的众人,点点头后,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对着他们说道:“此处诸人皆是我道教之人,此刻吾有一事,需离开洪荒一些时日,但此刻正值人界交战前夕,吾心忧此处局势,便来到此处特向尔等周知一声,在吾不在的这些时日之中,尔等当小心谨慎,万不可将人界基业败落。”
听到镇元子的话,不管是红云和天皇地皇以及后羿都是震惊,毕竟镇元子说的可是离开洪荒,并不是前往洪荒某处。
在他们的认知当中,洪荒便是所有,却从来未曾想过洪荒之外的事情。此刻突然被镇元子提起,又怎会不惊。
见他们这副模样,镇元子再次说到:“我离开的事情,并不会被他人所知,尔等也切不可多语,就当吾还在五庄观修行便是,想来有之前约定,只门下弟子交战,以尔等实力当可震慑三界,若真有意外,尔等可前往通天教主、元始天尊处以及老子处求助,不管他们是何态度,尔等只需言明此刻吾不在洪荒,他们必定会出手相助。”
说到这里,镇元子便不再多语。
“教主(师祖、师尊)放心!我等定全力以赴,在人界静待教主归来!”
看着面前一众躬身行礼的众人,镇元子点点头,身影径直便消失而去。
与此同时,那鬼界大殿之中,镇元子的身影突然就出现在了那平心娘娘的面前。
经过最初的惊讶,平心一脸高兴的跑到镇元子的身旁,说到:“师兄的事情处理完了嘛?这才几日便又来了,可是想师妹了?”
镇元子听闻平心此言,额头不禁有汗水隐隐流出,急忙切换话题道:“师妹,师兄此来是与师妹说一声,近期师兄要离开洪荒一些时日,具体何时能返回还未可知,特来知会师妹一声。”
当镇元子说罢,看着平心由晴转阴的模样,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此行到底应不应该来了。
“师妹这是作何,师兄只不过离开一段时日,又不是见不到了,何至于此?”
然而,镇元子的劝说却没有任何的作用,平心依旧撅着小嘴一脸的不开心,甚至连看都不再看镇元子,转身就要离去。
看着这副模样的平心,镇元子不知怎的,心中隐隐作痛。
“师妹!”
一把拉住平心的胳膊,镇元子神情恍惚的念叨。
只一转身的功夫,平心的眼眶中便已是泪水涌现,转过身来死死看着镇元子说到:“在师兄的心中,师妹真的就是这么无足轻重嘛?”
平心话中之意,镇元子如何不明白,无非就是怪罪他直到要离去了才来知会一声。
急忙恢复了下情绪后,镇元子依旧拉着平心的胳膊,郑重的说到:“师妹,此次离开,实属意外,却又不得不为,若师兄此行能平安归来,定不负师妹情意!”
说出这最后一句后,不知怎么,镇元子的心中突然感觉有一大块的石头落下,之前镇元子一心问道,对于这儿女之情一直抛至脑后,可是感情之事又岂是说放救能放下,在镇元子无意识当中,平心的这份感情已然如心魔一般,隐藏在他的心头,随着时日的增加,随着二人感情的沉淀,不断的加重。
直到今日,鬼使神差的说出这番话,镇元子才知道,此刻他所作所为就是他心中的真实意图。
手间用力一拉,平心的身子在他手掌的带动下,别拉到他的怀中,紧紧搂着平心,镇元子前所未有的心安。
“师妹,在这里好生等着师兄,待师兄执念一了,便返回与师妹共度此生。”
镇元子的一番情话,让怀中的平心惊讶的同时都忘了抹去眼角的泪花,娇羞的抬起脑袋看着自己的心上人,眼眶之中原本已经褪去的泪水,再次涌了上来。只不过这时的泪水与适才不同,这是感动的泪水。
“师兄。”
带着鼻音的颤声,从平心的口中吐出,双手紧紧的抱住镇元子的腰间,脑袋也极为自然的靠在了镇元子的肩膀之上,一副幸福模样。
事到如今,任何话语都显得苍白,千百万年的情意,在此刻都汇成了这么一声“师兄”。
平心的感情,镇元子又如何不知?
放下心中的杂念,此刻的镇元子只想安安静静的与平心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转眼间,镇元子和平心在一起已经呆了半月,这半个月中,他们二人哪也没有去,就那么相互相依相靠的坐在血海边上,即便是那血海中的血腥味让人难受,但这并不影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