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齐越修长的手指挪到乔木槿圆润的耳垂,细腻的指腹轻轻的摸着,撩的乔木槿的心也跟着荡漾起来。
细长的睫毛微微下垂,睨了趴在自己大腿上的小女人一眼,漫不经心的道:“苏先生,我知道您好面子,可是有些东西只有自己用过,才知道是什么感觉,您说是不是?”
“你……”苏璟苍白着脸颊,眼底愤怒一片,涌动着一层一层暗黑的怒火:“温齐越,你什么时候和那个贱人在一起的?”
冷厉的话语如同他犀利的眼眸一样,透着挑剔的质问。
温齐越不怒反笑,薄凉的唇角微微上扬,学着苏璟的口吻,云淡风轻的道:“我一直以为苏先生是个有素质的人,今天苏先生倒是让我大开了眼界!不过苏先生,我还是要谢谢你,多谢你没有娶我的老婆,要不然我也不会遇到这么善良,美丽纯真又可爱的老婆!”
“苏先生,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和我沟通,你也知道我老婆是孕妇,孕妇需要多休息的,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不要掺和上女人!”
温齐越洋洋洒洒的说完,也不给苏璟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把电话给掐断。
趴在某人大腿上的乔姑娘如水的眸子噙着淡淡的笑意,好看的嘴角吐气如兰的道:“毒舌!”
娇嫩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娇嗔,就像是猫爪一样挠的温齐越,心痒痒的厉害。
温齐越眯了眯长眸,唇角挑着笑意:“我不毒舌能把你骗到手?”
“骗?”乔姑娘坐了起来,一手扶着额头,装作沉思的模样,沉默了一会,漂亮的眼睛斜视一旁的男人:“所以说温先生,是不是该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一下你的身份?”
温齐越的心猛地就给咯噔了一下,就连坐在前面的两位也不禁为温齐越捏了一把冷汗。
两个人双双抬头看向内后视镜,就见温齐越幽深的眼眸平静的转动着,嘴角那意味深长的笑意,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乔木槿的本意是想逗逗温齐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竟觉得车厢里的气压有些怪异。
下意识的做着吞咽的动作,正准备说点什么呢,温齐越的手机就欢快的响了起来,舒缓的曲调冲破了车厢里诡异的气氛。
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温齐越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瞬间松了口气,拧成一条直线的俊眉也舒展开来。
“你接电话吧!”乔木槿抢先道,随后就别过了视线,看向窗外。
温齐越睨了她一眼,按下了接通键,而后低低的笑了起来,讽刺的道:“我到手的东西怎么可能被人轻易买走,至少也要出十倍的价钱,告诉她,十个亿就卖,否则免谈?”
十个亿?
好不容易缓过神的乔木槿听到十个亿,猜测着这通电话可能和木槿之秀有关系,温齐越电话挂断,她柔软的嗓音就响了起来:“谁的电话?”
“乔家想要花一个亿把木槿之秀再买了回去!”温齐越玩味的说着,幽深的眸子闪烁着黑亮的光茫。
“所以你说要让他们十个亿买回去!”乔木槿看着眼前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有些茫然和惶恐。
眼前的男人高大俊秀帅气,深邃的五官像是刀削斧凿一般,完美的轮廓让人找不到一丝丝的缺憾,尤其是一双如万年深渊一样深邃的眉眼,永远见不到底。
就像此刻,明明他眼含笑意的望着她,可她还是有种握不住的感觉。
“想什么呢?”温齐越刮了刮她小巧的鼻翼,拉着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乔木槿安静的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才感觉心里的那点不安消失了那么一点,莞尔一笑,淡淡的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好!”
“嗯,有觉悟!”
听着他傲娇的话,乔木槿忍不住笑出了声,蹙着眉头好笑的问他:“温先生,你这么傲娇真的好吗?”
“温太太,温先生只对你傲娇!”温齐越抓着她葱白一样的手指,轻轻的啄了一下。
手指温热的触感,让乔木槿红了脸,吐槽了一句流氓就闭嘴了嘴。
前排的卓曼听着身后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只觉得有人好像捏着她的心口一样,痛的她喘不过气。
打从她跟在先生的那一刻开始,她认识的温齐越都是冷血无情的,面对女人的时候,即使再笑,那也是皮笑肉不笑。
她不知道,先生对初恋是什么态度,可是今日这般对一个女人没有保留得宠溺,傲娇的样子,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正如先生说的那样,他的傲娇,他的笑容,他的好,甚至他所有的温柔的一面都只对温太太。
专属于他怀里的那个女人。
难言的苦涩像是汹涌的潮水拍打着自己的心湖,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容,看向窗外,默默地在心里安慰自己。
其实,只要他好不就是最好吗?
晃神间,车子就停在了机场,这一次跟温齐越出去的是秦淮,看着他们上了飞机之后,卓曼开着车子回了温氏集团。
彼时,乔家。
宋春梅早早的起来,就抱着名片守在电话边,手表的指针落在八点半的那一秒,她就拿起电话拨出了名片上的电话。
电话也很快接通,对方听说了她的来意并没有答应下来,只是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她正捉摸不透的时候,刺耳的电话铃声尖锐的响了起来,二话不说拿起电话就喂了一声:“宋先生,不知道您考虑的怎么样?”
“乔夫人,您大概也知道我们做生意的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听着电话里成熟磁性的声音,宋春梅的心秒提到嗓子眼,太阳穴也跟着突突起来,一股不安的感觉爬上心头。
“宋先生,不知道您说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才签了合同没几天,而且我相信木槿之秀对您来说也没什么用处,不如您就把木槿之秀原价卖给我如何?
“乔夫人,您是在和我讲笑话吗?”那头的声音陡然冷下来,淬了毒一样刺耳。
宋春梅心里顿时腾升起一股怒火,咬牙追问:“那不知道宋先生打算多少钱才能还给我?”
“十倍的价钱!”
“十倍那就是十个亿,你怎么不去抢!”
乔气急败坏的宋春梅几乎是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握着电话尖锐的叫着,电话里传来的却是嘟嘟的忙音。
“妈,您这是怎么了?大清早就这么大的火气?”
打着哈欠的乔思恬从外面进来,就看到愤怒不已的宋春梅把茶几上的果盘水杯全部都扔在地上。
玻璃和底板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连脸都没顾得上洗的宋春梅面目狰狞的盯着电话,嘶吼:“十个亿,我给那个姓宋的打电话,他竟然狮子大开口问我要十个亿!”
乔思恬冷哼了一声,没有理睬宋春梅,径直朝着楼梯走去。
“思恬,我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宋春梅怒吼。
从昨天开始,一向乖巧的乔思恬忽然间对她说话就不客气了,这会对她的态度更是不屑一顾,有时候看她的眼神还充满了厌恶。
“您让我说什么?”乔思恬转了身,一手扶着楼梯,一手捂着嘴巴打哈欠:“我早就给你说过,是你自己不听的!”
“要是给您一块肥肉,您吃都吃了,让您吐出来,您会吐出来吗?”
闻言,宋春梅的怒火更甚:“我不管,这一切都是乔木槿那个贱人做的,她能吃的下去,我就一定要让她吐了出来!”
乔思恬看着宋春梅拨泼妇一般的样子,脑仁儿似乎都抽的发疼,扶着额头,没好气的道:“妈,您不能长点脑子!”
说着,她蹬蹬瞪的从楼上下来。
挽着宋春梅的胳膊坐在沙发上:“您忘了乔木槿现在的靠山是谁了吗?是温齐越,那可是堂堂温氏集团的总裁,您觉得您要是对乔木槿做了什么,温齐越会放过你吗?”
“不会的!您现在不管是做什么,都是以卵击石,不但扳不倒乔木槿,说不定连我们乔家都没了!”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乔木槿那个贱人骑在我的头上拉屎!”宋春梅气急败坏的说着。
十个亿,那不等于要了整个乔家!
这口气她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您呢,最近这段时间就乖乖的在家里待着,照顾好我爸,没事了就去医院看看奶奶,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做就行!”
“思恬,你是不是有计划了?”
看到女儿那志在必得的样子,宋春梅也就不生气了,反正女儿再不好总归是自己跌女儿,只要能把乔家保住就行。
“还没,不过我找来两个帮手!”乔思恬嘴角勾起怪异的弧度,凤眸被恨意填满,似乎她已经看见乔木槿跪在她面前求饶的样子。
“对了,妈,回头你和爸爸说一声,这两天都表现好一点,苏璟可能就这个周末来提亲,只要我们两个的婚事定下来,温齐越就算视线想要的动我们乔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说完,乔思恬就蹦跶着上了楼换衣服洗漱,今天不是周末,她还是要去学校做上课的。
宋春梅也不生气了,浑浊的眼睛是和乔思恬一样自志在必得的算计,她们都在等着看乔木槿的笑话。
最好啊,乔木槿被温齐越抛弃,她的女儿取而代之,到时候整个云水的人都要高看她一眼。
……
大概是因为许久没有坐过飞的缘故,原本该是疲惫的旅程,乔木槿却是没有一点睡意,一直透过手边的窗户,俯瞰着这个世界。
叠叠层层的白云像是调皮的孩子似的,不时的把整个飞机包裹起来,然后又松开,坐在飞机上看下面,下面的世界小的可怜,只有一个又一个的圆点。
温齐越从一上飞机就和秦淮觉聊着工作,乔木槿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最后趴在窗边闭上了眼睛。
温齐越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回头就看见脑袋轻轻的挨着窗玻璃,噙着淡然笑意的小女人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有金色的阳光透过那一块小小的玻璃洒了进来,洋洋洒洒的扑在乔木槿即是怀孕看起来依然纤细的身体上,阳光的照射下,她本就白皙的肌肤愈发的i嫩,放佛能看见皮肤下的血管一样。
樱桃一样的小嘴微微抿着,细长的睫毛偶尔会眨动一下。
看的温齐越心头一暖。
叫来空姐要了一条毛毯,动作轻柔的给乔木槿盖上,修长的手指个处理她脖子处的毛毯时,乔木槿睁开了眼睛。
她莞尔一笑,嗓音缱锩的道:“我没睡着,就是感觉这样靠在玻璃上,太阳洒在身上的感觉很好,懒洋洋的!”
温齐越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还是帮她掖好了毛毯,宽大的手掌摸了摸她白嫩的脸蛋,勾唇道:“睡一会吧,醒来也就到了!”
上飞机之前乔木槿从机票上看到他们去的是R国,这个国家乔木槿从来没有去过,不过听温齐越和秦淮聊天的样子,似乎他们经常去那边,而且那边还有什么重要的人。
她好奇又不敢问,只好憋了一路。
温齐越宽大的手掌像是有魔力一般,在她的头顶上轻轻的摩挲着,让原本没有睡意的她渐渐地有了睡意。
依稀间,她似乎听见他们两个男人再讨论一个女人。
不过她没有听的太清楚,就被浓浓的睡意席卷,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下午三点,飞机降落在R国的一个城市,从飞机上下来后,两个人又上了一早就准备好的车子。
看着车子渐渐驶向郊区,乔木槿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问了起来:“我们这是去哪?”
温齐越捏了捏她的鼻子:“到了你就知道了,你再睡一会吧!”
已经睡了好几个小时,乔木槿没了什么随意,一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虽然已经是深秋,但是这里还是别有一番风味,到处都是传说中的樱花树。
等她再转头看向车内,一旁的男人已经合上了眼眸,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大概是熟睡了。
乔木槿不知道昨晚温齐越其实一夜未熟,只会看着他乌青的眼袋,有些心疼,是悄无声息的盯着他看了一会,视线再一次落在了窗外。
车子平稳的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最终停在了一处半山腰的别墅区,秦淮只是摇下车窗打一下手势,门卫就放他们进去。
看起来很熟络,乔木槿再一次确认温齐越是这里的常客,住在这里的人对他来说也很重要,这会也是越发的好奇,他带她要见的人是谁。
进了别墅区后,车子最终停在靠里面的一处只有两层楼的花园别墅前,下了车,温齐越牵着她的手径直走向了别墅。
进门是一个不大但很精致,处处透着温馨典雅的客厅,田园风的装修,客厅巨大的玻璃窗前有一个很矮但很宽敞的米黄色榻榻米,上面坐着一个穿着鹅黄色碎花长袖旗袍的中年女人,女人手里捧着一本书,看起来看的静静有味。
旁边的圆木桌上放着一壶冒着热气的香茗,她的一侧还涌浪的睡着一直米黄色的猫咪,看起来惬意极了。
“妈!”
乔木槿打量的时候,一旁的温齐越忽然开口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