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凉在前台转了两圈，敲了敲前台美女的桌子。
    “美女，你们这几点下班啊。”
    前台小姐害羞地笑起来，“还有十分钟，五点下班。”
    萧凉点点头，“你们自贸区监督会主任忙不。”
    前台小姐咯咯笑，“当然忙了，脚不沾地的。”
    萧凉又逗了前台一会乐子，才转回等待室。
    奇怪了。
    林嫣然同监督会主任，能谈这么久？
    这类事业单位，不都早早下班的么。
    夕阳余晖落下。
    萧凉又看了看时间。
    七点了！又过了两小时。这都饭点了，有什么事能谈这么久？
    与此同时，自贸区监督办会议室内。
    林嫣然苦头婆心地说了一大堆，总觉得像是热脸贴冷屁股，面前的主任脸色都不变，无动于衷。
    “陈主任。”林嫣然扬起职业微笑，专业道，“创新重点扶持项目，盛世是符合条件的。我也在长乐市的监督会内咨询过，他们说还要您这里开口。”
    陈主任，是个精瘦的中年男子。
    他冷冷看着说到口干舌燥的林嫣然，眼皮都没抬一下。
    林嫣然坚持磨嘴皮子，“陈主任，今年这道政策下发的时间紧，盛世准备的也急。市内上，正常上报得排队等到年底，或者明年年初。但明年我们公司的基数和今年对不上，可能得按照第二条政策准备。如果一退一送，又要费大半年时间。陈主任您看进度时间上，能不能通融一下。”
    林嫣然身居高位，混在复杂的行业内，也不得不遵循一些规则。
    她将带在身边的公文夹，打开后递给陈主任。
    陈主任一看里面的签名函，眼前一亮！
    这正是他需要的搭桥关系，想不到区区一个长乐市的女总裁，居然有办法搞来他急需的关系网。
    “林总这是什么意思？”陈主任沉着的看不出情绪来，淡淡掀了掀眼皮子。
    林嫣然笑得大方，伸出手来，“陈主任，礼尚往来，您给盛世方便，盛世也会尽力助力陈主任。”
    坦然的握手，尽显凌厉女强人风范。
    陈主任不动声色地将公文夹收下，握上林嫣然柔柔软软的小手。
    他触及到软若无骨的温热小手时，身体一僵，犀利的目光盯住近在咫尺的林嫣然，视线顺着她简洁流畅的衬衫领口，往下游离。
    “好说好说。”陈主任突然改口，笑得不动声色，他一把揽住林嫣然的肩头，很自然地拥揽往外走，“林总来帝都多少次了啊，这里有很多特色小吃，没吃过吧。”
    林嫣然下意识想要躲过陈主任的咸猪手，但陈主任果决地一把揩油捏住她的香肩，不给人迟疑的机会。
    “陈主任说的哪里话，晚上我还有飞机……”
    “啧！不懂事啊！”陈主任哈哈大笑，直接揽住林嫣然从侧门电梯下行，“我可是川都人，林总千里迢迢来见我，我不拿出点川都招牌菜来招待林总，怎么说得过去呢。”
    “叮”
    电梯门合上。
    林嫣然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六点多。
    她很想躲过陈主任搭在她肩头的咸猪手，但男人的大手就像是铁钳一般，牢牢箍住肩头，怎么都躲不开。
    “林总。”
    “嗯？”陈主任笑得猥琐，他趁着狭小的电梯厢下行的时间，对着毫无防范的林嫣然下手。
    “呀！”
    林嫣然惊呼一声，像是受惊的兔子般躲到电梯厢一头。她的翘臀上还留有陈主任刚才拍下的掌印。
    那轻脆的拍声，让她惊恐到面红耳赤。
    林嫣然从来没觉得电梯能走的那么慢，她心中无比希望萧凉这时候能在身边。
    “叮。”
    终于，电梯门开了。
    林嫣然看到久违的灯光长舒一口气。在饭馆酒店里，陈主任肯定不敢对她怎么样吧。
    她一路坐稳总经理的位置，也遇到过不少骚扰，但像陈主任这样明目张胆的，还是头一个。
    帝都，川菜火锅店里。
    林嫣然望着一桌热气腾腾的红油川菜火锅，只觉得辛辣的辣味扑面而来，眼睛刺痛。
    陈主任板起脸，准备给不听话的美女一点颜色瞧瞧。
    他这把年纪，降服过许多不乖的女人。办法有的是，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攻克。
    “林总。”陈主任盯住林嫣然惹火的身体，露出下作的淫光，“动筷啊！怎么？吃不惯？”
    他故意将“吃不惯”拔高音，潜台词是：吃不惯，那什么绿色通道，全部免谈！
    林嫣然心中一紧。
    这回的重点项目扶持计划，能给盛世减免大笔的税收。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旦申请上，十年内盛世能省税好几千万。这可以缓解盛世的负担。
    陈主任这里，一定要拿下。
    “怎么会呢。”林嫣然淡淡笑起来，专业感十足，“我以前在川地待过一阵，我喜欢吃川菜。”
    陈主任笑眼眯眯，眼梢全是褶子，“那最好！这些只是微辣，来！唰上！”
    林嫣然心中大惊。
    什么？
    这过辣油都呛成这样了，还只是微辣？
    那要是重辣，得辣成什么样？
    “哐当——”
    陈主任很利索地将林嫣然面前的大碗全部满上。
    红辣辣的辣子，一块唰牛肉混在一大堆赤浓的红辣酱里，都快找不到。
    林嫣然脸色都变了。
    这是人能吃的么？这不是吃火锅，而是直接啃辣椒吧。
    “林总，不喜欢？”陈主任故意反问一句，板下脸冷冷道，“林总不会吃辣不早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陈某故意为难你林总。这申请的事，也缓缓先。”
    林嫣然深吸一口气，笑得得体，让人揪不出错来，“谁说的，我喜欢。”
    “叮——”
    竹筷一动。
    林嫣然灵活翻转竹筷，利落地夹着赤红的辣油，一把将刷牛肉塞进小口中。
    “多谢陈主任款待，辣子味道很正。”
    林嫣然嗓音依旧清冷，但眼中快要被辣出眼泪来。她生生忍住呛咳的冲动，试着掏出手机，给萧凉发消息。
    “哎，林总？”陈主任陡然拔高的嗓音，充满不悦，“这是做什么？我陈某最不喜欢有人在吃饭时间刷手机。”
    “嘭！”
    陈主任二话不说，一把夺过林嫣然的手机，将手机扣在兜里。
    “陈主任！”林嫣然哪里见过那么蛮不讲理的人。但手机已经被拉下脸的陈主任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