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山居多数工作人员都认识她。
    至尊vip客户本来也没几个，每天雷打不动定午餐的更是只有这一个。
    而且，季连城的大名在烟山居如雷贯耳。
    烟山居的老板本身就是个人物，能来这里吃饭的，也都不是一般人。这里的工作人员耳濡目染，自然清楚宁城都有什么人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
    季连城往日里低调内敛，连财经杂志都甚少露过脸。之前有媒体杜撰他和某位女星的绯闻，女星咖位不小，当时就冲上了热搜，可没过多久，热搜就下去了。
    当天，女星还郑重发了微博，严明自己单身。
    但之后被人扒出来，这女星用小号还给那个微博点了赞。
    之中的曲曲折折，自然没人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娱乐圈之后再没人敢碰瓷季连城，这是事实。
    烟山居的工作人员都接受过高等培训，练就了一双犹如x光般的厉眼，宁城的知名人物也都被加深记忆，刻在了他们的脑子里，以便看到来人，能更好地为他们服务。
    工作再认真一点的，对于顾客的口味、喜好甚至个人习惯，都熟记在心。
    白西月这个人，就是烟山居老板对他们耳提命面，叫他们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要特殊对待的尊贵中的尊贵vip。
    有不了解内情的员工问老员工，这白西月是什么来头，怎么连老板见了都毕恭毕敬。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白西月是季连城心头的宝。
    据说有次他们来烟山居吃饭，有个喝醉了的富二代见白西月长得好看，出言调戏了两句，没几天，那个富二代家里生意就出了问题。
    这样的事情，有人说是空穴来风，但无风不起浪，真真假假，没人知道，但把白西月供起来，总是没错的。
    白西月被人恭恭敬敬带到了季连城专属的雅间。
    她先点了菜，没让人在旁边服务，一个人盯着眼前的餐具，心里慌成一团。
    为什么王瑞珍不让她回老家？
    甚至，王瑞珍自己都极少回去。
    陈娇娇阴阳怪气叫她看《养母》，她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东县来的梁承、于建军、钱志刚，包括那个莫名其妙的自称叔叔的男人，他们都知道吗？
    白西月突然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梁承很快接起来：“月月。”
    “梁哥。”白西月不由得挺直脊背，心神俱凝：“有件事，我想问一下。”
    梁承请了假，把养母的丧事办完了。
    王瑞珍和季连城来东县，他又陪着二人到处转了转。
    今天才刚上班。
    但调令已经下来了，他在原单位再做一下交接工作，就可以来宁城报道了。
    他说：“你说，月月。”
    白西月深吸一口气：“梁哥，我要听实话。”
    她语气严肃，让梁承也不由得有些紧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白西月捏着手机的力道越来越紧，嘴唇动了动，她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就像是黑夜走在山路上，不知道一脚踏下去，前面是平地，还是悬崖。
    听她不说话，梁承有点担心：“月月？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跟哥说，只要哥能做到的，一定去做。”
    “梁哥……”白西月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咬了咬下唇，重新开口：“季连城给我打电话，说他们正在回来的路上。”
    梁承嗯了一声，静等她的下文。
    白西月又道：“你能来宁城工作，我妈肯定很高兴。”
    梁承沉吟两秒，又嗯了一声。
    “所以，梁哥，如果我妈要让你去相亲，你会同意吗？”
    这下，梁承那边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问：“月月，你要问的，就是这个吗？”